第684章 你回虞園幹什麽
戰箏搖頭。
“你冷?”
盛慈點頭。
“你下去蹦一會兒迪就熱了。”他們蹦的實在不好看。
“那怎麽行,就你一個人在這裏,我可不放心。”關鍵時刻,盛慈還是很靠譜的。
“不要緊,等下魚就能回來了。”
然而,這暫時是不可能的。
虞魚從洗手間出來後,就被兩個保鏢截住了。
認出兩個保鏢是虞讖的手下後,她直接就變了臉色。
“九姐,二少爺請您走一趟。”
“我不去!你們讓開!”
“九姐,請您不要為難我們,否者我們隻能對您不客氣了。”
心瞬間冰涼,虞魚的臉也刷第一下變白了。
那個撕裂般的夜晚中所經曆的所有痛苦,好似卷土重來。
——混蛋,你放開我!
——就算你再討厭我,我也是你妹妹啊!
——你這是亂人倫,是強女幹!
——不要!!我求求你!!
淒厲的慘叫在腦海中翻騰,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虞魚身形一晃,直接跌撞到牆上。
“九姐——”
“別用你們的髒手碰我!我自己會走!”
兩個保鏢麵麵相窺,不敢上前,卻也不能退後。
髒!
好髒!
他們髒!
他更髒!
燈光閃爍,虞魚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手腳發麻像不是自己的。
周圍的一切,都好像被放進了真空壓縮袋裏,有一個抽氣管,在一下一下的往外抽取了空氣。
呼……呼……
心跳聲比強烈的節奏更重地反撞在耳膜上,虞魚閉了閉眼,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雙手盲目地扶著牆,蹣跚中一步一步地跟著保鏢進羚梯。
電梯上校
一瞬間的重力壓迫,令虞魚額心劇痛。
她忍不住拍了拍額頭,傳出抽巴掌似的響聲,嚇了兩個保鏢一跳。
“九姐,您……”
“閉嘴!”虞魚咬牙,目光怔怔垂落。
堅決不能,讓那個混蛋,知道,那晚上的女人……
是她!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叮”地一聲,電梯門緩緩大開。
“九姐,請吧。”
虞魚深吸一口氣,握緊了雙手,感受到足夠的回血後,抬腳走出電梯。
很快,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保鏢敲門。
“進。”
保鏢將門打開,做了“請進”的手勢。
虞魚抬腳,又尖又細地鞋跟毅然踏進辦公室,一眼便看到倚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俊美,邪惡。
迷人,該死!
身後的門被保鏢關上,辦公室內安靜的聽不到一絲暴躁的音樂聲。
“你找我幹什麽!”虞魚很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和以前一模一樣的狀態。
即便很困難,但如果不想未來更困難,隻能這樣。
虞讖熄滅手中的煙蒂,帶著森森寒意和濃濃考究的目光落到女子臉上。
整整三,他將虞園翻了個底朝,都沒有找到那晚的女人。
原本,他以為一切隻是一場夢。
豔麗的,旖旎的,帶著顏色和溫度的春夢。
他甚至還笑話自己,一定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了,竟然可恥到會做春夢!
卻不想,從靶場回到家後,他竟然在自己臥室沒來得及換下來的床單上,發現了一團觸目驚心的血跡。
那一瞬間,虞讖才知道夢境就是現實。
是誰?!
居然敢不要命的爬上他的床!!
虞園裏的女傭,虞讖挨個都拷問了一遍。
可是沒櫻
不是,全都不是那個女人!
他記得那個女饒味道,很獨特,形容不上來,有一種很淡的果香氣,仿佛是水蜜桃和番石榴混合的味道!
有點怪。
卻怪好聞的。
“那晚上,你為什麽回虞園?”
虞魚心裏咯噔一聲,嘴比大腦快一步,“我回去拿東西。”
“什麽東西?”
“我拿什麽東西關你什麽事?又沒拿你的東西,你管的也未免也太寬了!”虞魚怒目。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會不露出怯意來。
該死的,他還是懷疑到她身上了!
怎麽辦?
不能,不能慌!
“幾沒見,火氣見長啊。”虞讖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額頭怎麽了?”
“虞讖,你不惡心嗎?裝什麽好哥哥?”
“給你點甜棗你就接著,不討人厭你能死麽。”虞讖哼笑,長腿一撐,從純皮沙發上起身。
虞魚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虞讖皺眉,腳步一頓。
“不怕地不怕的討債鬼,現在居然會怕我了?”
虞魚別過臉,“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朋友還在等我。”
“朋友?你是指盛慈和戰箏?”
“知道你還問!”
“離盛家的人遠一點,你不配。”
“你呸,你最呸,你絕呸,行了嗎!”薄如膜的淚水一層層的漫過雙眼,都被虞魚一次又一次的逼退。
從到大都是這樣。
她不配!
是,她是虞家的私生女,是不配。
可是,關他什麽事?
他憑什麽看不起她?
出身又不是她能選擇的,他又高貴到哪裏去?!
憑什麽就是對她看不順眼,到底憑什麽?!
“你回家的那晚上,有沒有看到誰進了我的房間?”虞讖一步一步地走到女子麵前。
“沒有!”虞魚牙根都要咬碎了,才忍住雙腳不亂動。
“第二早上呢?有沒聽到有人離開我的房間?”
“沒有!”
“你的房間就在我的房間對麵,那晚上,你就沒聽到什麽聲音?”
“沒有!”
連連否認,讓虞讖覺得不可思議。
按照他對虞魚的了解,應該不會這麽直接的否認,反而會“有也不會告訴你”才對。
垂眸,捕捉到女子微微有些躲避的目光。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問你這些問題?”
“無非是一些破爛事,我為什麽要感興趣?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
“是麽……”男人屈起長指,勾起女子肩上的一縷長發,精銳的眼眸緊緊地凝著女子曼妙的頸線,“那晚上,我睡了一個女人。”
虞魚心中一緊,反唇一笑,“哦?哪個女人這麽倒黴?居然被你這條瘋狗給咬了!”
“是啊,那個幹巴巴的女人,可被我這條瘋狗咬得不輕呢。”虞讖勾唇,將那縷未經染燙的長發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勾了幾圈,隨即狠狠一拉。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