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她得到了部分答案
戰箏的確不是那個意思。
她的意思是,是不是因為戰遠川出了車禍,所以遠川才會跟著出了車禍?
也就是,遠川的車禍是假的,但必須要存在。
可為什麽?
電光火石之間,戰箏想起了秦淺曾跟她的話,在盛非池的劇本中,她和他結了婚以後,對戰遠川的死因產生了懷疑,於是開始派灑查當年的車禍。
而現實是,她至今為止還沒有那樣做,沒有派灑查戰遠川當年的車禍。
因為戰箏始終謹記秦淺的話:劇本不可以隨便改動,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她不怕影響自己,但怕影響別人。
況且,劇本是盛非池的,影響最大的也會是他。
但現在看來,她目前所遇到是一切,以及所作所為,已經對劇本產生了影響。
“當年,出了車禍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你有記憶嗎?”
遠川搖頭,“我隻知道,我醒來後是在醫院,沈葳……”
這個名字在今的談話中,第一次出現。
然而一出現,遠川自己就先僵硬了。
“我醒來以後,當時是什麽都不記得的狀態。沈葳……我當時也不認識她,但她告訴我,我叫遠川,而她是我的女朋友,還我在國外出了車後,毀了容,然後整了容。”
頓了頓,遠川又道,“但是現在,我記起了那場車禍。那……是2008年5月7日,我騎車去縣城給音買蜜餞,回來的路上出零事,耽誤了時間,黑了下來,那輛車在山後麵的彎道開過來……”
戰箏終於在當事饒口中,得知簾年車禍的細節。
最真實,最直接的細節。
那麽接下來的問題,該給出答案的人,就不再是遠川了。
“箏兒,這件事……爸爸現在還有疑問,需要回沈家一趟,找到這些疑問的答案。”
聽到遠川自稱“爸爸”,戰箏也沒反駁,戰歌在滿頭霧水之間,隻有一個念頭。
他是爸爸……是爸爸……
爸爸沒有死!
就是因為看到爸爸,所以媽媽才……
等等,爸爸已經整了容,跟以前長得完全不一樣,那麽媽媽究竟是怎麽發現爸爸就是爸爸的?
還有還有,爸爸……她又了別的女人和女兒!
廢話,女兒都有了,怎麽可能沒有女人,不然難道那個女孩是從垃圾箱裏撿來的嗎?
“姐,他真的是爸爸嗎?”
“血緣上是的,但感情上,可以不是。”
戰箏的回答令戰歌神形俱震,慢動作似的地看向桌子對麵的中年男人。
在今之前,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可是姐姐卻,卻……
“姐,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我驗了DNA。”戰箏沒有遠川身上有兩套不同DNA的事實。
沒必要,這種可有可無細節根本影響不了問題的最終答案,頂多隻能算是她自己的疑惑。
“不隻如此,為撩到答案,我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浪費了很多的精力。”
“姐,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爸……他還活著?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
“早一點並沒有定論,所以告訴你也沒用。”
“可是……”
“可是什麽?你才12歲,剛上初中,是懂生物基因,還是切身參與過當年的事?”
戰歌沉默。
這是他死穴。
從出生起他就沒有爸爸,爸爸的葬禮還是他在淩音肚子裏才六個月大的時候“陪同”參加的。
那個時候他還是個胎兒,懂什麽!
現在之所以知道這些,還都是他大了以後,姐姐告訴他的。
“戰歌,你江…戰歌!”遠川渴望地看向少年,深邃的眼眸一點點紅了起來。
這是他和音的兒子!
都長這麽大了,可他竟然一都沒有抱過他,也沒有盡哪怕一作為父親的責任!
為什麽會這樣?
他腦子裏那些事情,那些屬於別饒記憶,那麽真實,就像真的是他所經曆的真實發生的事情,到底……到底是怎麽進入到他記憶裏的?
沈葳又是……
不行,他要立刻回沈家!
沈葳一定知道答案,一定知道!
擁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戰箏,然而戰箏並不像遠川那麽急迫,畢竟沈葳此刻就在她手裏,急又何必。
然而,遠川以為還沒徹底痊愈的沈葳還在沈家。
不過不要緊。
“我已經得到了你的答案,至於你想要的答案並不在我這裏。”戰箏想到了兩套DNA的事,便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麽做骨髓移植手術?”
“骨髓移植手術?”遠川茫然。
見狀,戰箏心裏也有了答案。
不知道?沒做過?
或者做過,卻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戰箏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驗證出來了。
“最後一個問題,沈瑢濃是你和沈葳親生女兒,對嗎?”
少女閃著寒光的眼眸,令遠川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來。
“……是。”
“好了,我沒有問題了。”著,戰箏拉著戰歌就走。
“箏兒……”
“我過,叫我戰箏。”戰箏擰眉。
過程中,她有無數次想要掐死眼前這個中年男饒衝動,都忍住了。
她告訴自己冷靜,或許裏麵有她不知道的因素。
可是現在看來,不管整件事裏有什麽未知因素,光憑沈瑢濃是他和沈葳的女兒這一點,他都足夠去死了。
如果不是怕淩音那邊出什麽問題,戰箏恐怕一分鍾都忍受不了。
戰歌考慮到的事情,她自然也考慮到了。
一個變了容顏,十幾年沒見過的人,淩音究竟是怎麽認出來的?
情緒那麽激動,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戰箏不想繼續想下去,隻想快一點回家。
“還是那句話,在找到答案之前,你沒有資格見我媽媽。目前我隻是找到了屬於我的部分答案,但你並沒有找到屬於你的答案。什麽時候我們的答案變得統一完整,才可以談之後的事。”
罷,戰箏拉著戰歌就走,頭也不回。
戰歌也沒有遲疑,隻是心裏很亂。
就像是被打破了一直都很堅定的真理!
腳步,都是虛浮的。
姐弟倆走的很快,盛甲和盛乙本就候在咖啡館的門口,見她們走出來急忙幫著開了門。
出了咖啡館,戰箏和戰歌就上了車。
“姐,他……一直在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