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奇怪的事
想象力是好東西,但不乏產生負麵的效果。
沈葳隻慶幸戰箏沒有那樣做,不然根本談不上什麽是尊嚴……想想都會作嘔。
她不話了,拿起食物,緩慢的進食。
唯一可以作為籌碼進行交換的真相,竟然在對方眼裏不值一文,究竟為什麽會這樣?
戰箏看著沈葳失魂落魄的進食,心中不由思忖著那些話。
——沒有,他沒有出軌,真的沒有!是我!都是我騙了他!
——他真的沒有出軌!起碼在肉體上沒有!
不像是騙她的,很急切,主要沒有騙她的必要。
但換一個角度看,也不是完全沒有必要。
不定在沈葳眼裏,她是個心狠手辣,甚至連弑父這種事都能做出來的人。
何必呢。
對於一些不能殺的人,誅心就好了,沒必要自找麻煩做出大逆不道的舉動,會產生道責罰。
死亡,也不單指某一種方式。
不過肉體出軌和精神出軌這兩種情況,難道本質上不是一坨狗屎和另一坨狗屎嗎?
有什麽區別?
為什麽非要選擇出來一個?
沈葳為什麽又要強調起碼肉體沒有?
肉體沒有,那沈瑢濃……咦,沈葳的意思是沈瑢濃的來路不是傳統自然型,而是科學手段?
那之後呢?
夫妻十二年,難道都不睡在同一張床上嗎?
嘖……真是想想都覺得膈應。
“大箏箏,發什麽呆啊,叫你好幾遍了,吃飯啦!”
“哦。”正逢有人喊開飯了,戰箏便收回了投放在領域裏的神識。
一樣都是吃飯,沈葳盡管是在領域裏,卻也能看到戰箏所在的餐桌。
她能看到外麵的畫麵都是戰箏故意讓她看到的,允許讓她看到的,不然她也看不到。
和滿桌子豐盛的食物相比,手中的食物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沈葳從未感覺自己對口腹之欲那樣在意,果然是沒有被餓到。
而今……沈葳低頭看相餐盒裏的食物。
四次。
每次吃的食物都是一樣的,似乎是一種蟹。
很新鮮肥美,口感很熟悉,沈葳懷疑是帝王蟹。
拿帝王蟹給她這樣一個被囚著的人吃,究竟是什麽心態?沈葳想不明白,隻覺得戰箏越發的捉摸不透,卻不敢多吃。
因為吃完了,就沒有了,接下來的時間就隻能空著肚子,更慘。
這山林終究透著詭異,除了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大老虎,再也沒有別的別的活物,就連植物類的野味都沒櫻
沈葳不知道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但內心深處總覺得還有希望。
濃濃……
媽媽好想你啊!
……
與此同時。
帝都沈家,一片愁雲。
“警察局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已經展開了所有能展開的調查了,但還是沒有消息。”
“葳到底是跑哪裏去了!”
“遠川,你和葳是不是吵架了?”
被大舅哥點到名字,遠川蹙眉。
沈瑢濃一馬當先,“才沒有,昨我和爸爸出去逛街之前,爸爸媽媽都是好好的,媽媽還晚上要給我們煮甜湯喝呢!”
“濃濃,你爸爸和媽媽就算是吵架也不會當著你的麵,讓你爸爸自己回答好嗎?”話的人是沈葳的大哥,沈靳年的父親沈怒。
“大舅舅,你別當我是孩子好嗎,孩子才最敏感!我的爸爸媽媽我最了解,我沒有就是沒有,你幹嘛要冤枉爸爸!”女孩急了。
沈怒極忙道歉,“濃濃,是大舅舅不對,大舅舅隻是太擔心你媽媽了,以為你媽媽如果隻是因為和你爸爸吵架而離家出走,那麽很可能你爸爸會知道她在哪裏,這樣我們也能安心!”
“爸爸要是知道,早就去找媽媽了,怎麽會在這裏幹著急!”
“是是是,濃濃的對。”沈怒的夫人李蘭心笑著瞪了自家老公一眼,那意思讓他少話,免得惹外甥女不開心。
沈瑢濃沒再話。
“之前是中毒,現在又突然不見了,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麽就能突然不見了!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還是遇到了什麽事!”沈怒思妹心切,忍不住又問女孩,“濃濃,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讓你覺得很奇怪的事情?”
“很奇怪的事?”是不是……沈瑢濃當即就想到昨和爸爸逛商場時發生的事情。
爸爸被一個看起來不太正常的女人拽著不放,之後……
默默的,沈瑢濃看向遠川。
到底是個孩,想事的表情多少都帶著一絲恍惚,沈怒當即就知道有事發生了,隻是他沒想到沈瑢濃很快搖頭。
“沒有!”
“真的沒有?”沈怒若有似無地看了遠川一眼。
對視間,遠川十分平靜。
“真的沒有!”沈瑢濃一口咬定。
沈怒又問,“可是家裏的傭人都,你是和爸爸一起出去的,卻是被別人送回來的,這又是怎麽回事?”
沈瑢濃想起昨在咖啡廳裏,和爸爸分別時,問爸爸發生的一些列事情要不要告訴媽媽,爸爸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當時她就知道爸爸是想自己跟媽媽了。
路上還想著,回家可千萬別在媽媽麵前多嘴,哪曾想回到家,媽媽竟然不見了!
起初,家裏人都以為媽媽是有事突然出去了,可打手機不接,微信不回,又想到前不久才中毒,身體根本就沒有好利索,多大的事情能往外跑呢?
後來時間已經很晚了,媽媽還是沒有消息,沒辦法趕緊報了警,一直到現在,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我、我……”女孩支支吾吾的,最後撲進遠川的懷裏,“爸爸,還是你吧!”
沈怒看向遠川。
“昨濃濃想給外公選一分春節禮物,我便帶她出門,手機忘在家裏了,路上突然不舒服,還在路上昏倒了,正好遇見了非池和戰箏,醒來後我便讓非池送濃濃先回來,免得沈葳擔心,我則留下來跟戰箏聊了聊,她畢竟治好了我的眼睛,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她。”
遠川並沒有謊,隻是進行了隱瞞。
隱瞞了淩音,隱瞞了自己恢複了真正記憶的事實,也隱瞞了與戰箏的真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