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戰箏,你不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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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崩潰突如其來,又似壓抑許久。
戰箏默默握緊掌心中的小小木盒,冷著嗓子問水珩之,“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沒有,舅舅他……真的不在了。”說罷,水珩之歉意地點了點頭,半拖半拽地將自家妹妹給拖走。
水冰玥激烈掙紮,都被拖拽到單元門外了,還不忘轉過頭衝戰箏大喊。
“戰箏!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居然負了他一次又一次!你會得到報應的!一定會!”
耳鳴環繞著憤怒的女聲,戰箏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動。
她無法接受。
根本無法接受好好一個人說沒就沒,明明前幾天在Z市時,她和師父還視頻過!
才一個星期,怎麽能就說沒就沒了,為什麽不能說清楚點!
沒有前因的後果根本沒辦法讓人接受,戰箏當即就追了出去。
盛非池緊隨其後,卻見水珩之和水冰玥兄妹二人並沒有走太遠,而是被小區的安保隊伍給攔住了,不由看向為首擔保隊長。
“怎麽回事?”
“小盛先生,這個女士開車撞開了小區的大門,我們攔不住她!”
盛非池看向小區正門,果然見到一前一後兩輛車。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嵌在了金屬大門上,把大門撞開了一個很大的縫隙,車子麵目全非,前窗玻璃整個都碎開了,顯然是玉石俱焚的狀態。
後麵停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倒是完好的,但車門還開著,沒有關。
看來,兩輛車的主人都很急。
“這裏的事我來處理,你們去處理一下大門。”
“是!小盛先生。”
盛非池轉眸看向水家兄妹二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上去坐坐。”
平靜的語氣,眼神裏是毋庸置疑的肯定,而非詢問。
水珩之和水冰玥雙雙感到背後突然出現一股強大的推力,二人被推的一個踉蹌,隨即一切行動能力就都不屬於自己了。
那股強大的力量由背後覆蓋全身,四肢,軀幹,頭頸……還有嘴巴!
意識到了什麽,兄妹二人不禁忌憚地看著不動聲色的男人。
這……
一個俗世中人竟然擁有這麽強悍的靈力!
“滿滿,我們走。”盛非池將隨手拿下來的外套披在戰箏肩上,將單薄的小姑娘抱起來,大步走進單元門內。
水珩之和水冰玥完全被動的跟在後麵,也進了單元門。
過程中,有過掙紮和反抗,但是徒勞,沒什麽作用,幹脆認命地站到了電梯門口。
水珩之想著既然都沒能防住妹妹過來鬧事,那已經走到這了,好好聊聊倒也沒問題,想說讓盛非池收手,可以自己走,卻因為不熟識,隻能曲線救國。
“戰箏……”
“上去再說。”盛非池冷冷橫了水珩之一眼。
水珩之見戰箏恍若未聞,全然沒有理會的意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得不”走進電梯。
前未婚妻的現任竟然這麽牛逼?!
不敢惹不敢惹。
算了,就當省力氣了。
水冰玥也是同樣不得不走進電梯,但所受到的限製卻比自家哥哥水珩之更多。
因為她發現,水珩之起碼還能說話,而她竟然……根本張不開嘴!
可惡!
陰險又小氣的男人!水冰玥決定在心裏狂罵盛非池一百遍。
不,一千遍!
電梯上行,很快到了20樓,指紋識別門鎖,開門。
“進。”
兄妹倆“乖乖”的進了門。
“坐。”
兄妹倆“乖乖”的坐在沙發上。
期間水冰玥無數次想要說話,卻都因為嘴巴上被糊著一股令她心顫的力量,怎麽也開不了口。
“你,說。”盛非池看向水珩之,“發生了什麽事,東方流年怎麽了。”
他其實心裏大致有數,因為東方流年跟他說過,可是他並不確定……或者說,是想要確定。
“你們上次去隱世時我不在,但我知道你們去過,也見過舅舅,那個時候舅舅的身體就已經不行了。”
“是,什麽原因?”戰箏怔怔地問。
怎麽就不行?
她師父修為那麽高,根本不會受選場疾病的困擾。
水珩之搖頭,“我並不知道具體原因,隻知道是一種不明原因的衰敗,藥石無醫。”
說罷,他看向坐在身旁的自家妹妹,“舅舅離開前這半個月都是小玥在照顧舅舅,我想小玥應該知道,但我問她,她不肯跟我說。”
戰箏看向水冰玥。
水冰月卻負氣地將頭轉到一邊去,擺明了不會說。
盛非池有些不悅,卻見戰箏衝水冰玥鬆開手掌心。
長時間的緊握木盒,木盒的棱角硌入掌心的皮膚裏,產生了八個三角形的紅痕,看起來十分刺目。
“這裏麵是什麽?”
“你自己沒長眼睛,不會看?”話出口後,水冰玥自己就先愣住了。
怎麽突然能說話了?
然而——
“如果不能好好說話,以後就都別說話了,當啞巴算了。”盛非池冷冷的瞥了無遮無攔的少女一眼。
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水冰玥咬唇,慫勁兒上來了,不敢正麵剛。
因為她怕剛剛說過的那句話,會成為她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
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才不會顧及那麽多!
事實證明,有這種意識的水冰玥絕對是個欺軟怕硬的小慫包,性子上倒是有些小問題,但並非壞人惡人,隻是有些別扭罷了。
“小玥,有什麽話你不能好好說?戰箏什麽都不知道,你有氣衝她發有什麽用?”水珩之變現出一副受不了自家妹妹的模樣,實際上是想讓盛非池手下留情。
此刻,戰箏輕輕的打開小木盒,發現裏麵……
漂浮著一朵雪花,小小的白白的,紋路延展的很清晰。
她愣了愣,緩慢抬起眼。
“你,為什麽衝我發脾氣?”
戰箏的不解是遊離的,腦子裏還反複著水冰玥前前後後說過的話,不明白,不理解。
水冰玥定定地看著少女,眼角餘光掃到少女身旁那個十分護短的男人,語氣不得不平和了幾分。
“戰箏,你是不是一點都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