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有人要害翟瀟?
能夠讓一貫敬業的祁宛寧做出這種決定來,肯定是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情。
小助理們這樣想著,不禁有些擔憂,連忙關心道:“宛寧姐,你到底出什麽事情了?別嚇我們呀。”
祁宛寧搖了搖頭。
確實是有事情。
但這件事,她不能告訴她們,因為還沒有發生。
她記得很清楚,在前世,翟瀟爺爺的葬禮上,為了避免翟瀟會跟他們爭奪家產,翟瀟的幾個親伯伯聯手害她,想讓她從高樓上掉下去。
當時,幸虧祁宛寧也在,恰好救了翟瀟的性命。
沒記錯的話,前世的時候,翟瀟的爺爺是在去世後的第二天下葬的。
如果換成現在的時間,那應該就是今天。
雖然重生後已經發生了很多改變,甚至翟瀟的爺爺都已經提前去世了,之前的事情或許也未必一定會發生,但祁宛寧還是很擔憂。
畢竟,這種事情幹係巨大。
萬一真的發生了,危及的可是她摯友的性命,她是絕對不容易看到這種情況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昨天她是被震驚壞了,一時間沒想起來,早上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怎麽說,她一定要親自去一趟現場,才能徹底安下心來。
雖然她也知道,這樣臨時離開劇組肯定會給大家帶來困擾,但事情緊急,她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認真道:“我確實有很緊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麻煩你們了,我也會給寧導打個電話說明的,他應該不會為難你們。”
說完,祁宛寧就轉身匆匆離開了。
翟瀟家也在陽城,距離這拍攝場地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不出意外的話,翟爺爺應該會被安葬在陽城最好的墓地。
天府墓園。
這裏是陽城最為奢華的墓園,幾乎占據了一整座的天府山。
整個墓園恢弘壯闊,由上中下三個部分組成,墓地的金額也是從高到低不等。
墓園裏還有24小時的管家服務,如果隻從正門看,壓根看不出來是一處墓園,反而更像是五星級酒店。
翟家一行人身穿黑衣,在家仆的簇擁下依次從正門進入。
雖然翟家這些年沒落的不少,但直係旁係加起來總人數還是十分龐大的。
出殯隊伍中,走在最前麵的,是翟家的大兒子和二兒子,也就是翟瀟的大伯父和二伯父。在他們兩家人後麵,才是翟瀟和他的父母。
翟瀟的父母都是養尊處優的慵懶性子,對於家業也沒那麽上心,隻想求個清閑富貴。
也正是因此,大伯父和二伯父才會率先拿翟瀟開刀。
翟家人為翟爺爺拍下了墓園中最貴的那片墓地,光是一平方米,價格就高達數百萬元。
當然,這筆錢自然是從翟老爺子的遺產中拿的,用的卻是翟家大伯父的名義。為了宣揚自己的孝道,翟家大伯父還特地買了一堆新聞通稿,到處誇讚他是大孝子。
翟瀟看著這些新聞,心中卻嗤之以鼻。
誰不知道,在爺爺重病的時候,大伯父和二伯父甚至都沒怎麽來醫院探望,一個個借口要忙公事。
可他倆都是出了名的敗家子,哪來的公事可忙?
無非就是嫌老人麻煩,不願意花心思照顧罷了。
自從翟爺爺重病之後,基本都是翟瀟在旁邊寸步不離地照顧著。
自然,翟爺爺也不會薄待了她。
根據翟爺爺的遺囑,在他去世之後,50%的遺產和整個翟氏都將歸翟瀟所有,剩下的那50%再由大家平均分配。
翟爺爺一向疼愛孫女,遺囑也是當著她麵擬的。
他縱橫商界一生,多多少少也看得出,偌大家族中,也隻有翟瀟這個孫女對他算得上是真心。
雖然翟瀟照顧爺爺並非是為了遺產,但在她看來,自己也是這份遺產最好的歸屬。
如果把遺產交給她的幾位敗家伯父手中,恐怕要不了幾年,就會被她們給敗得一幹二淨吧?
很快,出殯的隊伍就已經到了墓地所在之處。
墓碑旁邊擺滿了精致的花圈,翟家人依次上前,向故去的翟爺爺獻花致禮。
等做完這些之後,就是發言環節了。
一般人家送葬自然是沒有這種環節的,但翟家怎麽說也是曾經的豪門,翟瀟的兩位伯父自然要借著這個機會在媒體麵前好好露露臉。
對於兩位伯父的官腔,翟瀟自然是沒什麽心情去聽的。
她站在父母旁邊,眼神卻總忍不住地往人群後方看。
榮封怎麽還不來?
之前爺爺病重的時候,她就找榮封訴苦訴了好多次,希望榮封能來陪陪她。
可榮封雖然確實來探望了翟爺爺幾次,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而且基本也隻會對著病床上的翟爺爺說話,卻並不怎麽搭理她。
翟瀟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從前的榮封不是這樣的……
從小到大,雖然榮封對她也算不上有多熱忱,但也絕不會這樣冷漠。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弄明白她出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正想著,翟瀟的眼睛突然一亮。
遠處,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頎長身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那人卻仿佛自帶氣場一般,直接將眾人和他分隔了開來,仿佛是兩個涇渭分明的世界。
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雨,男人沉默地站在深黑色的傘下,緩步朝著人群的最前端走去。
周圍的人見到是他,紛紛主動退讓,很快就空出了一條小徑。
翟瀟的兩位伯父和父母見到來人,表情也有了些許的變化,轉身向著那人迎了上去。
“榮封侄兒啊,好久不見。”翟大伯父熟稔地向榮封打著招呼。
明明二人隻有在榮封幼年時見過幾麵,他卻表現得仿佛是十分熟悉的長輩一般,用和藹的目光看向來人。
唐安默默在榮封身後為他打著傘,冷風呼嘯而過,襯得他麵容愈發清冷。
榮封微微頷首,抬眼的動作仿佛加了慢動作一般,偶然飄入幾滴細雨,輕輕打在他的麵龐上,勾勒出一道銳利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