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重名?
顧、承、澤。
這個祁宛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這個重生後無數次出現在她深夜夢魘中的名字,為什麽……
他是顧承澤?!
祁宛寧呆呆看著他,原以為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再度相遇,沒想到,上天竟然給了她這麽大一個驚喜。
“這位小姐,我臉上有東西嗎?”顧承澤突然對著她笑道。
“哦……”祁宛寧連忙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剛剛不小心走神了。”
“沒事。”顧承澤友好地衝著她伸出手掌,“你就是祁小姐吧?”
“欸?你怎麽知道我?”祁宛寧有些驚訝。
顧承澤笑道,“來之前我就聽說了,我們劇組裏有個長相極其出眾的女一號,這掃了一圈,全場應該沒有比祁小姐更漂亮的人了吧?”
“……謝謝。”祁宛寧禮貌地回了一個微笑。
隻是心裏有些疑惑。
這個顧承澤,怎麽和她前世接觸的那人,相差那麽大?
總不會是重名的吧?
前世,她所認識的那個顧承澤……強大而又細膩,冷漠而又溫柔,眼前這人卻陽光得像個普普通通的少年。
而且,聲音聽上去似乎也不太像。
她壓下了心底的激動之情。
還是再看看吧,或許,隻是個碰巧重名了的而已。況且,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哪三個字呢,等有機會再具體問問吧。
顧承澤則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唇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他之前就好奇,能讓榮封那麽上心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現在看來,倒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雖然外表確實十分出眾,是那種就算在娛樂圈也能排得到頂尖的相貌。但也僅僅是相貌出眾而已,看上去還挺無趣的。
顧承澤在心裏吐槽了一下榮封的品味,扭頭繼續和副導演做交接工作去了。
江晨曦剛好買完早飯回來,見祁宛寧呆愣楞地站在原地,走上前去疑惑道:“宛寧姐,你這是怎麽了?發什麽呆呢?”
“哦……”祁宛寧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事。”
江晨曦卻直覺覺得有些不對勁。
“宛寧姐,我看你臉色好像怪怪的,難道是出什麽事情了?他們又為難你了?”
雖然江晨曦覺得在榮封那番殺雞儆猴之後劇組裏應該是沒人再敢為難祁宛寧的,但看她這副樣子,江晨曦總是覺得有些擔心。
祁宛寧認真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別亂想。”
“好吧。”
看出祁宛寧不想說話,江晨曦把早飯遞給她,“好啦宛寧姐,那沒事的話先吃早飯吧,一會兒可就該開工了,你那麽辛苦,不能餓著肚子。”
“嗯。”
“對了。我上來的時候聽他們說劇組來新導演了?怎麽樣,厲不厲害,叫什麽名字呀?”
祁宛寧淡淡道:“顧承澤。”
不知道為什麽,江晨曦隱約覺得,祁宛寧在念起這三個字的時候,情緒有些奇怪,眼神也有些複雜。
“顧承澤……”她皺眉思索了會兒,“我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呀?怎麽,你認識他?”
祁宛寧倒是沒想到,江晨曦竟然敏銳至此,連她的這點細微情緒都能察覺得到。
但……
顧承澤的事情關係到她重生的秘密,雖然和江晨曦關係很好,但這件事她也是絕對不可能告訴她的。
她搖了搖頭,順口說道,“你都沒聽說過,我怎麽可能認識呢。聽說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是個新導演。”
“新導演?水平靠譜嗎?”江晨曦質疑道。
祁宛寧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看人似乎還不錯,應該還行吧。”
“喲,不錯?能在宛寧姐這得到這個評價的人可不多呢。畢竟啊,我們宛寧姐可是連榮封都看不上的人。”江晨曦打趣道。
“好啦,你就別拿我開玩笑啦。”
祁宛寧看得出來,江晨曦其實是在故意逗她開心,心裏也很感激。
但她現在,倒不是難過,隻是期盼了那麽久的人突然出現,心裏覺得很不真實罷了。
她甚至有點不敢相信,那個顧承澤就是她期盼已久的人。
萬一不是,她怕自己會空歡喜一場,反而更加難過。
不過,反正他已經來到了劇組,以後的日子裏接觸肯定不少,到底是不是,就留著以後慢慢判斷吧。
二人用完早餐,又閑聊了會兒,那邊的顧承澤也已經交接的差不多了。
副導演派人來休息室挨個通知。
“祁小姐,準備一下,十分鍾後我們就要正式開始拍攝了。”
“好。”
拍攝現場。
基本上全員都已就位的時候,紀乘風才姍姍來遲。
整個劇組裏,真要論起在娛樂圈的地位,最高的應該就是紀乘風了。
祁宛寧雖然身為女主,但畢竟是個剛出道的新人,之前參演的那部《山河玉碎》剛殺青不久,還在後期階段,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也就隻有一檔綜藝。
紀乘風就不一樣了,他好歹出道多年,由於性格和人設討喜的緣故,一直穩居娛樂圈流量小生的前列。
所以平時就算偶爾來得晚,也沒人敢說他半句。
隻是……
今天紀乘風剛到場,就被叫住了。
顧承澤從導演椅上站起來,一手還拿著劇本,皺眉看他,“你怎麽來得這麽晚,知不知道全劇組都在等你一個人?”
紀乘風莫名其妙被人一通訓,心底的火氣立馬就竄上來了。
但畢竟現場的人那麽多,他多少還是要顧及一下自己的形象,所以隻是略微有些不滿道:“我這不是掐點到的,不算來晚了吧?”
顧承澤毫不留情:“掐點?化妝換衣服難道不用時間?”
雖然男演員的服化道本就沒女演員那麽繁瑣,加上這本身就是現代戲,像紀乘風這種底子好的,化個妝估計也就是十幾分鍾的事情,但不管怎麽說,讓全劇組的人等他十幾分鍾,本身就是種挺大的損失。
紀乘風之前就仗著這部劇的導演沒什麽名氣,才一直耍大牌,突然被這麽對待,自然有些受不了。
他皺眉道:“你是誰?憑什麽在這教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