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饒赫清前來
整整一天,姬家的酒店沒有接待外來賓客,所有的服務員隻為了他們而服務。
此時已經是下午,太陽漸漸下山,酒店大門口漸漸走來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俊美的男人。
頭發隨著他的疾步走動搖擺不定,時而貼著他的肌膚,時而跳躍在空中。薄薄的唇角微微揚起,眉宇間卻有一種化不開的濃稠。
見男子走過來,門口的保衛上前,“先生你好,我們酒店不對外營業,實在不好意思。”
隻見男人抬眸,一瞬間,那保衛在他眸中看到了一種複雜的情感,下一秒自己便飛出了幾米暈了過去。
“你是誰!竟然敢來我們這裏鬧事!”
那保衛身邊的幾個人很快反應過來將他團團圍住,還好姬小姐他們的婚禮已經結束了,不然的話他們的麻煩可就更大了。
然而下一秒,男人身形一晃,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隻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黑,男人的背影便成了他們昏迷前看見的最後一幅情景。
他腳步很快,直接往樓上的宴會廳裏麵走去。
大門被嘭的一下打開,裏麵正在收拾的服務員忍不住抬頭。“您是?”
男人嘴角已經掛著笑意,眸中卻有些冰寒,恍若未聞的走了進來,定定的看著台上掛著的照片。
那是姬錦墨和任北辰兩人的婚紗照,裏麵的兩人笑的好不燦爛,一臉幸福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眼瞳劇烈收縮著,男人的臉抖動了兩下,嘴角的笑再也掛不住落了下去。
他終究……還是來晚了!
走出酒店的大門時,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天空已經變得陰沉下來。
烏雲在天空之上翻滾著,當第一滴雨水落下時,緊跟著,無數的水滴落了下來,恍若有人用玉珠擊打一般。
直到他走出酒店,其他的保衛前來支援的時候,卻完全不見人影,就連監控裏麵都隻有一片殘影。
恍惚間,耳邊傳來了仙樂一般的琴聲,悅耳動聽,卻又如泣如訴。
任家。
忙碌了一整天的兩個人終於能夠歇下,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停了下來,姬錦墨包裹著頭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洗好了,師兄你什麽時候去?”
“是老公。”任北辰糾正。
“好吧,老公,你還不去洗澡,不累嗎?”
此時此刻,任北辰手中正拿著一張照片發呆,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之前請的攝影師幫他們拍的全家福,上麵不僅有他的父母,還有她的父親,更有一直渾身火紅的小鳥兒。
有些無奈的拿過照片,姬錦墨哄孩子一般將他推了進去,道:“好了,先去洗澡吧,一會再出來看。”
說完自己又拿著照片看了起來。
就在婚禮結束之後,姬錦墨專程問了小鳳,明明它都已經不在了,為什麽還會突然出現。
誰知道那家夥十分臭屁的回答,“小爺我可是鳳,哪有這麽簡單就會死?浴火重生懂不懂?隻要有火的地方,小爺可以不限次數的重生,隻是時間的問題!”
至於其他的神獸……它們沒有小鳳這樣的技能,雖然後來它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了它們,可終究還是過於吃力了,大多數都受了重傷,沒有個幾年是不能恢複的。
“所以呢,小爺算是打不死的小強,所以能這麽快就複活,還能趕上你們的婚禮,遲到那麽好吃的東西……”說道這裏,看著桌子上還留下的山珍海味,鳥嘴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留下了口水,“那些東西他們都不吃的話就都是小爺的了啊……”
最終哭笑不得的放開它,任由這位小爺在現場大吃特吃了一頓。
直到所有的東西被它風卷雲殘的吃完,這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滿足的說了一句話之後這才睡過去:“這還是小爺重生之後第一次吃飽飯啊!”
想到這裏,姬錦墨不由笑了起來,然而嘴角剛剛揚起,就感覺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琴聲。
“叮——”
腦海有那麽一陣的眩暈,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眉頭一擰,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窗台上。
外麵已經變成了大雨的世界,在雨水的伴奏中,琴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漸漸地,有一種愈演愈烈的感覺。
她聽不出這琴聲是什麽,卻能感覺到這琴音之中有一股悲傷在內,不僅如此,本來好好的音調之中,還夾雜著一絲絲邪氣。
著聽著,隻見遠處的雨中走過來一個人。
心頭頓時一跳,雙眸凝視過去,手中的手鏈已經被按了起來。
這裏是任家,雖然比不上姬家,可這裏麵高手無數,有人闖入竟然沒有人知道?
想著,一回頭,卻發現自己身後的房間突然化作了虛無。本應該是漂泊大雨的晚上,此刻卻成了豔陽高照的白天。
幻境!
姬錦墨心頭冷喝一聲,正要上前看清楚那男人的模樣,腳上突然傳來一股涼意,原來她剛才從房間裏麵出來沒有穿鞋子,現在清風吹過,有些涼爽的感覺。
“你是誰?”
她冷聲問道,那漸漸走來的身影令她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琴聲還在繼續,隨著那人的走來,她也終於看見的他嘴角揚起的弧度。
“嗬嗬……”
一聲輕笑傳來,她渾身一僵。
她已經能猜出對方了!
“真是沒有想到,孩子他媽竟然會是這麽一個健忘的人!”男人說著,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姬錦墨沉默。“饒赫清!”
失去了蹤跡的饒赫清,傳聞得到了伏羲琴的饒赫清。
如果真的是伏羲琴,那也不奇怪了。那琴音本來就有擾亂人心神的力量,更何況……她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邪氣。
那是跟千人鼓類似的邪氣!
見她認出了自己,饒赫清笑著上前,隨著他輕快的腳步,琴聲漸漸變了。
“我來接你回家。”臉上布滿了笑容,仿佛真的像是丈夫在凝視自己的妻子一般。
姬錦墨僵硬著背脊,赤著雙腳往後退了退,她已經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叫做可怕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但至少現在看來,他很危險,這種程度……如果一定要算個清楚的話,他配合著伏羲琴應該能夠擊敗九級中期的天師!
“你看看你,怎麽都不穿鞋子就出來了。”饒赫清盯著她的腳,有些嗔怪的說著,隨後變魔術一般拿出了一雙華麗的高跟鞋蹲了下來。“就讓為夫幫你穿上吧。”
姬錦墨心中有些緊張,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能看見他眸中近乎纏癡的神情,似乎活在回憶之中一般。
之所以這般叫她,肯定是想起了那次在火車站前麵的事情。
“你怎麽會在這裏?”
餘光看去,她身邊的景物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按照記憶,她還是能想起往哪個角度就能找到浴室。
且不說現在的她懷著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沒有懷孕拿著手鏈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饒赫清這個人……恐怕被千人鼓的邪氣支配了,並且在得到伏羲琴之後更厲害了。
“我是來接你回家的啊,錦墨,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久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他說著,眼神漸漸迷離起來。
他陷入了回憶之中,在那個空間之中,沒有時間的流逝,隻能感覺到身邊很多人離自己遠去,到最後,就是姬錦墨的身影也找不到了。
他花費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去尋找,卻什麽都找不到……直到昨天中午,這才從那個地方走了出來,卻在電視報道和報紙上看見她要嫁人的消息。
怎麽可能!
記憶中她是他的媳婦,還跟自己吵過架,說壞了自己的孩子,怎麽會轉眼投入別人的懷抱?
於是他按照報道說的來到了玉都,來到了她所在的酒店,誰知道卻沒有找到人。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居然問他問什麽會在這裏?
“你不記得我了?”饒赫清小心翼翼的問道,嘴角的笑容漸漸僵硬下來。
姬錦墨看去,總覺得他的臉色有些古怪,“不好意思,我確實記得你。饒老板!”
饒老板?
男人一愣,這是她在叫自己?為什麽稱呼這麽陌生?
想著抬頭看去,卻見姬錦墨微微一笑,三分暖意,三分俏皮,有些看得癡了,眼前的女孩卻突然轉身跑開。
“錦墨!”
“老公!”
他在叫她,她卻沒有叫他!
隻聽見她一個聲音傳來,陽光明媚的天氣突然扭曲了幾下,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從浴室中走出來一個頭發上還在滴水的男人,正冷冰冰的看過去。
任北辰身上套著一個濕漉漉的黑色襯衣,上麵還有一顆扣子沒有來得及扣上,露出精致的鎖骨。
頭發是濕的,還沒有來得及擦水,一滴滴水珠順著滴在了他的臉上和肩膀上,他卻沒有受到半分影響的看過去。
“你是誰!”饒赫清眉頭一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冰冷的氣息瞬間鎖定他,留在了他擁抱在姬錦墨肩膀的手上。“你放開她!”
姬錦墨抬頭,幫任北辰擦了擦臉上的水,臉色有些不好,“他好像有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