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過客而已
她說這話的時候,君少惟正抵達女人體內最深處,播撒完種子,他低低地出聲,“你說什麽,結婚?”
“嗯,既然你說過你是愛我的,我信,而我也愛你,那麽我們為什麽不結婚呢?”羽沫兒說到後來有些激動了,身子微微抖動,惹得男人立即壓住了她,將腦袋埋在她的兩乳間。
半晌,他才悶悶地回應道:“你就這麽想結婚?”邊問邊興致缺缺地離開了她的身體。
“嗯,你不願意嗎?”羽沫兒隨他一起側過身來,手還搭在男人裸露的胸膛上,“如果我說,我懷孕了,你還會這般猶豫嗎?”
“嗬,不可能!”君少惟卻立即語氣堅定地反駁道。
“怎麽不可能?我們在一起做的也不少了,而你每次也沒用什麽保護措施,憑什麽認為不可能?”
怎麽可能,我是沒做任何保護措施,但不代表事後也一點措施沒有。君少惟心想著,手卻握住了那隻不安分的小手,然後才道:“因為你隻要一說謊,手指就會下意識地畫圈圈,剛才在我這裏你又無意識地這麽做了。”
羽沫兒想不到自己難得騙他一次卻不得,頓時泄氣,不再吭聲。
男人好笑地揉亂了她的頭發,不禁自嘲著半是解釋,“我怕你會後悔和我這樣的男人結婚。你不也看到了,男人其實很難做到專情,我可以睡過一個女人後再去睡另一個。”
“而你的任昊學長也同樣如此。”末了,還加了這麽一句。
羽沫兒聽到這裏,立即丟了個白眼給他,“我都原諒了你和那女人的事,你怎麽還提他?我和他真是什麽事都沒有了。”
“哦?”君少惟揚眉,表示難以置信。
羽沫兒隨即拿過自己的手機,打開了短信收件箱,將一條短信調了出來,然後放到他的眼前。
看著你愛的男人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心很痛?看來他也沒那麽在乎你,記住了,他是我的,隻會是我的,你頂多是一過客而已。
“說實話,一開始的確很疼,甚至想要一走了之,但這條示威性的短信卻還是促使我回來了。因為她會這麽說,就說明還不得。”
羽沫兒狡黠一笑,繼續說著,“既然沒有得,那我就不怕。隻要你的心裏有我,我就賴上你了。如果你哪天不要我了,那我也會繼續追著你。我羽沫兒說到做到,這輩子非你不嫁!”
君少惟無奈,眼裏有光芒一閃而過,望著她倔強的表情,他總算歎息著吐出一句:“沫兒,我答應你,隻要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風光迎娶你。”
“真的麽?”羽沫兒的臉上頓時又顯出光彩,一激動卻再次擦到了手臂上的傷口,“嘶——”疼得她低呼出聲。
“這怎麽弄的?”男人一把抓住她,這才看到她右手手臂關節處那血紅的印子,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而羽沫兒則心虛地將手又抽了出來,嘴裏小聲地嘟囔著:“還不是你不放我出去,沒辦法,隻好爬陽台了啊!”
男人有點哭笑不得,無比慶幸這才二樓,要是三層樓的別墅,那還不把她摔成殘疾了?
“困死了,睡了。”羽沫兒見他久不言語,也顧不得膝蓋上還在火辣辣地疼著,連忙閉上眼睛,縮進他的懷中。
算是一晚深談,卻在多年後,讓兩個當事人再想起時,感慨頗多。
他怕她會後悔嫁給他,卻在幾年之後,他先後悔當時沒有盡早娶了她。
兩個人都說了各自的承諾,卻不料,一個非他不嫁的她就要嫁給了別人,而說過要風光娶她的他則先一步娶了別人。
第二天,君少惟先醒過來,在自己的身體離開前,先用毯子將羽沫兒的重要部位都蓋住了。修長的雙腿半露在外,他一眼便瞧見了她膝蓋上的紅腫。
想到她一女子居然爬出了陽台,他隻得無力地搖搖頭。穿戴整齊後下樓去,雲嫂已然擺好了早餐,君少惟邊吃邊吩咐著:
“雲嫂,等下拿點紫藥水和消炎藥上去,給沫兒的膝蓋和手臂的傷口上點藥。”
“還有,別忘了,在她今天的早餐中放進那顆藥。嗯……她還沒察覺吧?”
雲嫂頭一次聽他的聲音裏有了些許顧慮,連忙回道:“沒,應該不曾知道。不過少爺,那藥吃多了對以後她懷孕也有影響的啊!”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君少惟點著頭,見吃得也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拿上自己的西裝外套就出了門。
雖然已是初夏天,不過車子裏有空調開著,君少惟一如往常驅車到了君揚集團的樓下。
將車停妥之後,他頗有風範地走進了樓裏。一路上,乘電梯到了高層。不時會有人恭敬地同他問好:“君總,早安。”
但也僅僅是禮貌性的恭敬而已。因為在大多數他們的眼裏,這位君總隻不過是君子揚總裁領來的野種而已,他就是一個工具,卻也是外來的入侵者。
而君少惟自己清楚,他的確是君子揚的親身兒子,隻不過母親卻不是現在這個君夫人。當年,因為君夫人被查出可能不孕,所以找來他的親身母親來代孕。不想,她也終於懷孕,還是和他母親一起進的產房。
是的,他有幸和真正的君家少爺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但下場卻是他和母親被塞了一筆錢後送出了醫院。
而自己的母親後來因為產後保養不夠,終日受病痛的折磨而離世。他這才被放到了收養所裏,以為就此度過餘生。
誰知,那位君家少爺卻年幼夭折,君子揚痛失愛子,便去查流落民間的另一個兒子君少惟,然後帶了回來。
不過,為了避免輿論,對外宣稱是兩夫婦收養了一個小孩。
“君總,總裁請你去他的辦公室。”助理林紫的聲音伴隨著叩門聲一起響起,打斷了君少惟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