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真假戲
你來了,你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以致於忽略了你那顯而易見的哀傷,允許我小小的開心,就這樣,也算是讓你見了家長,嗬嗬。 ——秦沐聲
“沫兒,你怎麽會來?”秦沐聲見她進來,聲音裏都是驚喜,走上前將她拉了過來,卻發現她的一雙赤腳,還有手提著的高跟鞋,“出什麽事了嗎?”
“沒,剛好路過,來看看你和你的,嗯,女朋友呀!”羽沫兒擺出了一個笑臉,眼睛則時不時地瞄著那位女士,不過人家似乎正很專心地吃著盤裏的東西。
秦沐聲看了看她,又回頭望了一眼,眼裏滿是戲謔,“怎麽,不會是吃醋了吧?”
“你想多了,”羽沫兒白了他一眼,大方地在那女士身旁坐下,向她打了一聲招呼,“你好,我是秦少的朋友,上來蹭頓飯,不介意吧?”
對陌生人能如此直接,似乎也就羽沫兒一個了。秦沐聲看著她,愈發覺得此女子的獨特。
女士緩緩地轉過頭看向了羽沫兒,忽地眼睛一亮,一把握住了對方的雙手,口裏驚喜地叫道:“晴晴,你也來了啊,沒吃飯嗎?那一起吃吧!”
說著,她立刻頗為殷勤地拿過來一副碗筷,又夾了一些好吃的菜放在碗裏。羽沫兒愣愣地看著這一切,隨即滿臉疑惑地瞪向了在一旁看好戲的秦沐聲。
“嗬嗬,她認錯了人,所以你現在就是方晴的角色,記住,她叫顧雨薇,是你的好姐妹,而我不是秦沐聲,而是秦向東,是你們愛的男人,明白嗎?”
聽了秦沐聲這解釋,羽沫兒仍然似懂非懂著,一邊看著那顧雨薇女士還為自己布菜,一邊小聲地問出一句:“你們這是,在演戲?”
“差不多,演好了這一出,我再解釋給你聽。”秦沐聲故意湊近了羽沫兒的耳畔說道,緊接著,他又換上了酷酷的聲音對顧雨薇說,“雨薇,晴晴自己會吃的,你也別忙活了,吃自己的吧!”
“我知道了,向東。隻是晴晴難得和我們一起吃飯,我有點高興,嗬嗬。”
羽沫兒拿起了筷子,一邊夾著碗裏的飯菜,一邊看著麵前的兩人一副恩愛的模樣,疑惑之餘,心裏也泛起了濃濃的酸澀。
自己好像永遠都是第三個人,看著別人在眼前大秀甜蜜,她卻隻能旁觀,沒有資格去奢求什麽。
“晴晴,你怎麽不吃了?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那我讓人重做去。”
顧雨薇突然的湊近,瞬間拉回了羽沫兒飄忽的思緒,“啊,沒,我在吃,嗬嗬,我吃著呢!”她隨即扒拉了幾口飯,咽下,這才衝對方微微一笑。
“你,怎麽了?他又惹你哪兒不高興了?”
秦沐聲之前雖和顧雨薇說著話,但眼睛一直追隨著羽沫兒的舉動,見她臉色蒼白,眼神飄忽,不免心疼地問出了口。
“沒事,我很好。”羽沫兒還是一笑而過,並不打算多說,轉而拿起麵前的一個高腳杯,衝顧雨薇晃了晃,“來,雨薇,你很幸福哦,一定要珍惜眼前的幸福。”
“嗬嗬,說什麽呢,晴晴,你也是啊,他是我們都深愛的男人,他對你也一定很好很好,來,為我們共同的幸福,幹杯!”顧雨薇揚起嘴角,也舉起酒杯與其相碰。
這餐飯就這樣融洽地吃了下來。顧雨薇的臉上洋溢著燦爛幸福的笑容,要不是秦沐聲一直攬著她,她恐怕還要拉著羽沫兒訴說開去那些家長裏短了。
“走吧,我送你。”
待顧雨薇坐上了車,秦沐聲吩咐了他的手下幾句後,車子遠去,他也回過頭,站到了羽沫兒的跟前。
蹲下身,示意她上來。羽沫兒猶豫了一下,無奈腳上又涼又疼,於是也就不再矜持,乖乖爬上了男人的背部。
“辛苦你了。”她打趣地回了一句。
“該是我謝謝你,今晚,因為你,讓她的情緒出奇地好。”秦沐聲低沉的聲音砸在她的耳裏,竟然隱約有幾分淒涼。
一路上,他給她講了故事的全部。
他所謂的女朋友顧雨薇,其實正是他最愛的母親。因為他的父親秦向東,還有他母親的好姐妹方晴,三個人的感情糾葛,傷的恰恰是三個人。
後來,兩個女人相繼懷孕,矛盾也終於在那刻爆發。方晴陷害了他的母親顧雨薇,害她差點失去了孩子。
後來的後來,秦向東死於一場看似意外的謀殺,而方晴也不知所蹤,倒是被趕出來的顧雨薇帶著她的孩子好好地活了下來,隻不過因為那個死訊,她的神智開始不清楚了,以致於演變成了現在這種半瘋半癲的模樣。
秦沐聲會扮成他父親的樣子帶著他母親來此地就餐,也是為了重演曾經幸福過的一幕。而顧雨薇也隻有在這時會聽話的像個正常人。
“那你的母親,有你這樣的兒子加丈夫,應該很幸福很幸福了。”羽沫兒幽幽地感歎道,同時也對這個男人感觀了很多。
秦沐聲彎起了嘴角,“是的吧,她在她假象的世界裏的確很快樂,就這樣一直活在那最美好的時刻,也挺好。”
“嗯。”
沉默了片刻,“那麽,該說說你了,怎麽回事?應該不可能是因為你想我想到瘋了,才會連鞋都不穿就跑來找我吧?”秦沐聲揶揄著問道。
“嗯,我失戀了,徹底失去了一切。”
話音剛落,在背上的羽沫兒還來不及驚呼一聲,在睜眼已然到了秦沐聲的懷裏。“你還有我。”他認真地說。
“嗬嗬,算了吧,”羽沫兒不忍看他眼裏的深邃,微微側過了臉,望著那繁華的街景,淡淡地說著,“你不用安慰我,男人的話我再也不會相信了,你和他都有過無數的女人,自然很懂得和各種女人過招,我又算得了什麽呢?”
秦沐聲的眼裏劃過一絲沉痛,不知為何,會覺得她和自己的母親很像。
在心裏將君少惟那個混蛋罵了上萬遍後,他一把將羽沫兒的臉扳過來對準自己,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和他不一樣,難道你就感覺不出來嗎?”
說罷,他輕柔地貼上了羽沫兒的唇,由淺入深,試圖讓女人感受到他的真誠。
羽沫兒閉上自己的雙眼,逼著自己去享受此刻的柔情,漸漸地,她便把男人當成了君少惟,吻得忘乎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