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用錢打發人
天知道,這個吻,是有多麽地令人心醉又心碎。無數的情緒在噴湧,而我似乎變得很小很小,被徹底卷在其中,想脫身,好像很難,可是,心底是改變不了的苦澀。那是該有多絕望,我,我好像還對你有感覺,怎麽辦? ——羽沫兒
羽沫兒的身子猛地一顫,這個聲音,不就是君少惟?!呀,他怎麽好死不死地現在過來了?那,豈不是會亂套了?
“你來幹什麽?”對於這個兒子,在沒有君子揚在場的時候,夏雪雅會正大光明地表現出自己的不滿情緒。因為他於她,就是一個赤果果的恥辱。
君少惟無視她的皺眉,上前幾步,將手搭在了羽沫兒的肩上,這才答道:“來看看,你又想對她做些什麽?發現,原來你是這麽喜歡用錢打發人的啊!”
如果細心一點,一個“又”字肯定會暴露出一些什麽訊息的。不過,夏雪雅卻被男人這最後一句話嗆到了,秀眉更加緊皺,但又不知道他跟蹤至此,是知道了些什麽,也不好出口,隻能冷冷地說道:“和你無關,我隻是打發一個愛慕虛弱,貪圖富貴的小姑娘,你也要來憐香惜玉嗎?”
“嗬,那也不需要你來管……”
君少惟剛要說這是他自己的事兒,羽沫兒見情形不對,當即站起來,插話道:“君夫人,不管你怎麽想,我都希望你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錢來打發的。謝謝你的早餐,對不起,失陪了。”
說罷,她轉身要走。男人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也一言不發地跟在她身後而去。
“沁兒小姐,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手的好,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了。”夏雪雅的聲音又冷冷地傳來。
羽沫兒卻不禁一笑,這位總裁夫人終於露出她的真實麵目了嗎?當年,她的母親又是被她使了什麽極端手段,才會淪落到那個地步呢?
“你敢對她怎麽樣,先問我同不同意才對?”君少惟卻忽地伸手攬過她,轉而直直看向自己的母親,一副護她到底的姿態。
這下,夏雪雅被徹底氣到了,怎麽連這兒子也被那狐狸精迷成這樣?是了,既然是狐狸精,自然不會隻勾搭一個男人,父親和兒子通吃,這個女人看上去溫婉,實則野心該多大啊!
她不由上前幾步,由於已經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她隻能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對羽沫兒說道:“好了,把戒指還我,並且答應不再與我們君家有任何交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哼,第一,戒指我絕不會還給你,因為那不是你的,第二,你想錯了,我不怕你使什麽手段,因為,我和我母親不一樣……”羽沫兒說到這兒,猛地刹住了,哽咽著,狠狠盯了夏雪雅一眼,也甩開了男人的手,頭也不回地出了大門。
君少惟的眼裏已然滿是疑雲,他有好多問題想要搞搞清楚,發現事情已經不像藍沁兒打電話給自己說的那麽簡單了。
看著母親聽到羽沫兒最後一句而徒然變了臉色,他果斷離開,去追跑掉的女人了。
“沫兒,沫兒……”虧得男人腿長,很快就追上了小跑著的女人,他一把拉住了跌跌撞撞的她。
當羽沫兒被他帶到了眼前,君少惟的視線受到了衝擊。因為她在哭,不是那種大哭,但眼裏滿含淚水,卻遲遲沒能掉下來。
“放開我!”她帶著哭腔衝男人喊道。
君少惟內心狠狠一疼,有太多的疑問哽在喉嚨,可他現在隻想牢牢抱緊她。
羽沫兒隻顧在他懷裏掙紮,她不想讓他看到這麽狼狽的自己。可同時,她發現自己又是多麽貪戀他溫暖的擁抱。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不是藍沁兒,你就是沫兒,對不對?”見她稍稍安靜了些,君少惟貼著女人的耳朵輕輕問道。
“不,你錯了,我就是藍沁兒,是你母親的瑜伽老師。”這時,羽沫兒已經平穩了自己的情緒,她掙紮不過,隻能停下來,一動不動,身子半僵。
君少惟緩緩地鬆開了她,雙眼凝視著她的臉龐,嘴上是異常地堅定:“我知道,是你,雖然你和你姐姐很像,但我不會認錯,並且永遠不會認錯的。”
“嗬嗬,是又怎樣?你也聽到了你母親的話,還追上來幹嘛?”羽沫兒說著,退後一步,緩解了男人帶給自己的某種壓迫。
可男人卻隨即也上前一步,再次逼近她,語氣上卻透著無奈,“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兒?”
“嗬……”羽沫兒躲閃不過,反而笑起來,“她沒有對不起我,是對不起我的母親……”死去的母親總是會輕易戳中她的淚點,尤其是今天,她猛地刹住了話頭,卻沒能成功地止住自己的哽咽,和淚水盈眶。
“什麽意思?”男人皺眉,他為自己的什麽也不知道倍感懊惱,不由逼問了一句。
不想,沒有退路的羽沫兒忽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並且使勁地搖著頭,一副拒絕再說話的樣子。
“沫兒!”君少惟的聲音雖低沉,卻極具穿透力,他一邊試圖拿開女人捂臉的手,一邊勸導著,“看著我的眼睛,看看我的眼睛,我在,一直都在,告訴我,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好不好?”
“哇——”羽沫兒被男人的這句“我在,一直都在”徹底弄哭了,是有多久沒聽到他的這句了?她是喜歡把心事放在心上的人,但隻要男人察覺後這麽一說,她會當即忍不住吐露出來。
可這次,有些東西一去,便再也回不到當初了。她拚命想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還是忍不住失聲大哭。好多的委屈一下子便湊熱鬧般地湧上了心頭。
君少惟的眉頭更皺了,心底出現了很多的無措,還有心疼。一種不管不顧的力量驅使之下,他俯身,猛地吻住了她顫抖著的唇。一開始,還隻是淺嚐,隨著女人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他更加深入了,霸道的長舌追逐著她的小舌,懷念這種味道,讓他越發舍不得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