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好香的酒
大門緊閉,劉星敲擊半晌,無人理會;
幸得,門未上鎖,他們決定不請自入。
矮小陳舊的城堡內,空空蕩蕩,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大廳內,狼藉不堪,亂七八糟堆滿各種,鑄甲的材料和藥材;
其間,夾雜,不少裝酒的空瓶罐。
都說,牧力的房間,不堪入目;
這醉大師的地盤兒,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鐵鏽味、酒糟味、藥材味、碳火味??????相互混雜的惡心感,難以形容。
比心怡跨步間,隻能用手捂嘴,以減少刺鼻氣味的吸入。
“呼???????”
如雷鼾聲,由樓道口傳出。
兩人應聲瞧之。
入城堡上層的螺旋梯步上,一中年男子,歪身斜臥;
蓬鬆的亂發,夾雜幾縷白絲;
將瘦削的臉頰,掩去大半,讓人看不清,其真實長相。
破爛的衣衫,似乎很久都沒有清洗過。
從左手滑落的陶罐,由梯步滾落而下;
酒水灑滿台階。
看這造型,其身份,再清楚不過。
“醉大師??????”
劉星將他攙扶至,樓上的躺椅,連聲呼喊,仍舊是人事不省。
比心怡則不敢靠得太近,她受不了,那難聞的酒氣。
隻在城堡內快速搜尋,希望能找到,劉星的戰甲。
最終是一無所獲。
“還真是名副其實。劉星弟弟,這可怎麽辦?”
比心怡看著,醉如爛泥的醉大師,一臉無奈。
“心怡姐,要不你就先回,我等醉大師酒醒!”
看比心怡難受的樣子,劉星著實過意不去。
他說話時,開始動手整理,廳內的雜物。
“你這是打算,要把這裏清理幹淨?這可不比,牧力老師的住處!”
比心怡一看便知,劉星的想法。
體能訓練的兩年間,劉星每日抽空,都幫牧力打掃房間。
牧力如今的住處,整潔幹淨,各類物品擺放有序;
與之前比起來,可是天壤之別。
當然,這期間也少不了,比心怡的幫忙。
“心怡姐,那麽大的藏書閣,好多年都沒人清理,不是照樣被我劉星,打掃得幹幹淨淨,這點不算什麽;何況,醉大師,用兩年時間,幫我打造戰甲,勞心費力,我幫他收拾收拾,也是理所應當。”
“好好好!一個男孩子,沒事兒,總愛收拾房間,哎!”
比心怡搖頭嬌笑,也搭手幫忙。
兩人齊心協力,忙忙碌碌,整整一天;
廢品雜物清理殆盡,各類材料分門別類,歸納停當;
整個大廳內,煥然一新。
可樓上鼾聲依舊,醉大師未有蘇醒的跡象。
兩人坐等,直至夜深。
“呃??????”
連續的打嗝聲,將比心怡從朦朧中驚醒。
高大的身形,搖搖晃晃走下樓道。
“醉大師!”
劉星起身,笑臉相迎。
他和比心怡,同時注意到,這個人稱“醉大師”的鑄甲高人;
竟然是一個獨臂。
右肩膀以下,耷拉的袖筒,可以說明一切。
聞聲,其人眯縫著眼睛;
側臉,無精打采地瞄了一眼,燭台旁的劉星和比心怡;
無視兩人,注視自己斷臂時的,驚訝表情。
“酒呢?你們,你們有沒有,看見我的酒。”
那人也不管,來著何人;
踉踉蹌蹌,四處翻弄。
“醉大師,你的酒瓶,都被我們扔掉啦;你看,收拾一整天,幾下又被你弄亂!”
比心怡自是看不過意,忙不迭把被翻弄的材料,擺放整齊。
“收拾!?”
醉大師眨巴雙眼,上下打量比心怡,語調變得嚴肅
“誰叫你亂動,這裏的東西,我這些材料可是很有講究的,弄混了,問題就大了!”
“你??????”
比心怡好心無好報,氣不打一處來;
但考慮到劉星戰甲之事,不得不忍氣吞聲。
劉星笑臉盈盈,沉著以對。
“醉大師放心,您的這些材料和藥材,我都是按照其品級、屬性、功用,分類整理,不會出錯。”
按照《神甲論》所記,鑄甲煉劍,對工序要求時分嚴苛;
藥材、輔料的配備,更是極為講究;
劉星在整理時,就發現,大廳內,看似胡亂擺放的物件,其實自有其章法。
正如冱幽山老者所說,能打造神品合金戰甲的人並不多;
醉大師,若真是鑄甲高手,心中又怎會,沒有分寸;
所以,在整理時,他格外留意。
醉大師聽其言,鄭重地朝屋內掃視。
眼神中透出驚詫。
“說吧,你們到我這裏,有什麽事?”
醉大師歪坐木椅,閉眼假寐。
劉星看出,他這是明知故問。
“我們是受飛落英副宗主之命,來這裏取戰甲。”
比心怡自然看出眼前之人,有些刁鑽古怪;
她搶著回複,故意抬出副宗主的名號。
“副宗主!我不是告訴她,叫戰甲主人親自來取,怎麽,這戰甲有兩個主人?”
“哦,醉大師,我就是戰甲的主人,劉星;這是我的學姐,比心怡;我不太熟悉這裏的環境,所以學姐帶我過來;兩年費心打造戰甲,劉星也是特地過來,拜謝醉大師!”
劉星聽其話語帶刺,趕緊向比心怡使眼色,而後抱拳行禮。
“嗯,這話聽得還算入耳,不過,是不是戰甲的主人,可不是你說了算!”
醉大師將雙腿蹺上桌麵,深打哈欠,繼續說道:“哎呀,沒有酒,人就發困,這樣吧,你明天再來!”
“這??????”
比心怡齒扣紅唇,雙腮漲紅,正欲爆發;
被劉星當即阻攔。
“心怡姐,你對這裏熟悉,要不,辛苦你一趟,給醉大師打些酒來。”
此時已經是深夜,必是不好找酒;
劉星此舉,不過是聽出醉大師的用意;
他說的是“你”明天再來,而不是說的“你們”。
比心怡本就在氣頭上,自然沒瞧出其中端倪;
轉身出門。
劉星則從扳指內到導出,一個陶罐,幾個陶杯。
暗紅色液體,傾倒而出;
醇酒混合桃花的香味,沁人心肺。
“好香的酒!”
醉大師猛地坐起,端起桌上之酒杯,一飲而盡;
“快快,再來一杯!”
劉星隻顧倒酒,也不多言。
連續幾杯下肚,醉大師仍感覺不過癮;
他捧起陶罐,仰頭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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