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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真相之後

  他目光犀利的看著靜靈天妃,冷冷道:“若是說別的便快說。若是要提及從前的事情,還是就此罷了吧。天妃素來得寵,天君半刻不見,必然要著急,天妃還是請回吧。”


  靜靈天妃的眼睛竟然慢慢的紅了,她忽然站起來,道:“你又何必與我說這些酸溜溜的話?當初我的心意如何你很是清楚!現在一切已成定局,我也已經認了錯,你還想要我如何?一定要賠了這條命給花鳶你才肯罷休嗎?再者,私下凡間與凡人結合的那個人也不是我,就算沒有我,她同樣會遭受到天譴,你為何一定要怪我?隻是因為我看重你一些,我對你十分傾慕,你就一定要這樣傷害我!?”


  “住嘴!”雲越似乎再也不想聽她說下去,他默然地起身,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態:“天妃請回吧。”


  靜靈天妃眼中閃過了絕望的神色,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個男人會有這樣絕情的一麵,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哪怕撕破臉皮,他也不願意再將當初的事情攤開來說清楚,也許在他心中,自己早已經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靜靈天妃淒然一笑,轉過身,望向別處:“雲越,今日你怎麽對我的,你記清楚,他日,莫要怪我無情。”


  隱約聽到這番話卻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隻是負手而立望向別處,到這一刻靜靈天妃終於再也無法冷靜麵對這個男人的冷漠,她似乎已經被逼到了一個絕望的地點。


  她眼中流下兩行清淚,轉身離開。


  可是剛剛走了兩步,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淡淡一笑:“雲越,其實話說回來,我也並非什麽都不知道。當年,花鳶身為花神,她受的是天譴,而非天劫,她產下一女,有違天界法則,而今,華芙成為了新的花神,這是不是就代表著……”


  電光火石間,雲越猛地轉過身,動作疾如閃電,一把掐住了靜靈天妃的脖子,先前還雲淡風輕冷漠非常的男人,此刻眼中已經流露出了凶狠的殺意,他淡冷冷道:“你若是在多說一句,休怪我手下無情……”


  被一個心愛的男人這樣威逼的感覺是如何,靜靈天妃從來沒有想過,但是此時此刻,當她身臨其境感受著這個自己狠狠愛了一生的男人這樣對待自己,眼中早已不是絕望那樣簡單,她忽然發狂一般笑了起來:“好啊,好啊,當年你就想這樣了不是嗎?當年,你知道是我出賣了花鳶,讓她遭受天劫,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灰飛煙滅的時候,你便就想著要殺了我,不是嗎?”


  “若非天君天後護著我,想必我也早已經死在你的手下,今日,若是你實在難以解恨,你殺了我便好了,其實這樣也很好,你恨著我,總比漠然的對著我,要好多了,最起碼你心中還有我,哪怕是恨也沒有關係!”


  她的話音未落,隻覺得脖子上的力道已經又加重了幾分,絲毫不留情,仿佛隱忍已久的仇恨,忽然間迸發出來,但是靜靈天妃越發囂張,他卻越發的冷靜下來,到了最後他鬆開手,將麵前的女人丟開,一字一頓道:“永遠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滾!”


  靜靈天妃狠狠地咳了幾聲,婢女驚惶地衝上前來想要扶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十分的狠厲。她恨恨地看著雲越,可是雲越根本不願意再看她一眼。此時此刻,兩人之間已經徹底的撕破了臉皮。連那刻意維護的意思客氣也蕩然無存。


  靜靈天妃粗粗地喘著氣從鬼門關遊走一回,她拍著自己的胸口,良久才慢慢地直起身,在婢女的攙扶下,又變成了最先那個雍容華貴的天妃,她冷笑一聲,看著雲越,淡淡道:“雲越,你記好了。今日你這樣放過我,我就當成你我之間還存著一些情意。你是舍不得殺我的。但是,你要記好今日,我來隻是為了告訴你,宿執與華芙之間一定有什麽關係,你一心想瞞著華芙的什麽事情,也許已經有人替她查到了。三重天幾番波動,又是宿執掌管,他怎麽樣都是一個可疑之人。如果你真的不放心,不妨將這個人看得緊一些!”


  說到這裏,她話鋒又一轉:“不過說來也很可笑,比起我,你難道不是更沒有資格去愛一個人嗎?不錯,我的確是背叛了花鳶,將間接害死。可你何嚐不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若非你不願意施以援手,若不是你根本一早就曉得了真相卻遲遲不願意告訴他們,他們也絕不會走到最後那一步,你才是自私的那個人,是你和我一起將他們害成這樣,你自己好自為之!”


  是靜靈天妃說完這番話,終於轉身離開,那帶來的禮物被丟在一旁,煮了一半的茶葉也已經微涼。雲越目光複雜,看著靜靈天妃離開,他坐回到座位上,顯得有些失神。


  而在兩人都沒有注意的方向,男人的衣角從角落一閃而過。宿執神色冷淡深沉,悄無聲息的就此離開雲越的行宮,回到了自己的行宮。


  其實性情相同的人也總有一些習慣是相同的,好比雲越宿執還有華芙這樣,都不喜將自己的宮殿弄得熱熱鬧鬧,宿執回來,同樣是一室冷清,但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腰間的玉佩上,他將玉佩取下放在一旁,想著華芙應當已經休息時間很久,大致是恢複了一些元氣。


  可是華芙不出來,他也不催促,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這裏等著她。少頃,那玉佩泛出一陣白色的光芒,一個曼妙的人影從玉佩中慢慢的釋放出來,華芙神色十分的失落,她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宿執身邊坐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宿執靜靜的看著她,也沒有打擾她的思緒,宮中安靜無比,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宿執原以為,兩人會一直這樣坐下去。可是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再次望向華芙的時候,竟然發現她的眼睛已經紅了……


  兩行清淚無聲的落下,那眼淚中不僅有絕望,震驚、痛苦,還有滿滿的無助,她將雙腿放上了榻上,雙手環抱住,一張小臉埋在膝蓋間,哭的無聲無息。宿執不知怎麽的,在那一瞬間心竟然狠狠的疼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華芙有這樣的牽掛,可是此刻看著他這樣抱在,一起將自己縮成一小團無聲無息的哭泣她,便覺得十分的不好受。仿佛那個難受絕望震驚無助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宿執的背後還有麒麟獸弄出來的傷痕,但是此刻這些傷痕好像都已經不重要了,他依稀記得當日在魔宮之中第一次見到華芙的場景,她從穿雲鏡的虛空掉了出來,掉落在魔界的深山之中,他將她撿回來,看著她蘇醒,看著她與如斐玩耍,十分的活潑可愛。


  但是此時此刻,她的眉宇間已經再也沒有了神采,就這樣抱在那裏不言不語的落淚。宿執陪著她坐了一會兒,忽然起身,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角。宿執微微蹙眉,順著那隻白膩的手望了過去,華芙已經抬手抓住他,目光也望著他,那目光無助的很,她抹了抹眼淚,甚至對他笑了笑,輕聲道:“可不可以先不要走,陪我坐一坐?”


  宿執沉默片刻,什麽都沒說,人卻坐了回去。華芙說了聲“多謝”,身子朝他靠近了一些,嚐試著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宮中安靜的很,華芙這樣靠著宿執,讓宿執覺得心中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但是當他聽到華芙問出的那些話,那些感覺也隻能暫且拋諸腦後。


  華芙靠著他輕聲道:“宿執,方才應當不是我聽錯了吧?”


  華芙輕聲地說著,那聲音十分的小心翼翼,好像這隻是一個夢,她隻要稍微說話重一些這個夢就會碎了一般,宿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畢竟她也是聽得清清楚楚。靜靈天妃親口說出是她出賣花鳶,是她害死花鳶,哪怕隻是間接的害死……而雲越見死不救,他明明知道了什麽卻不願意告知,以至於華芙的父母最終灰飛煙滅……


  這個真相有些殘忍。就在不久之前,當宿執提出讓華芙去查清楚一切,等她知道一切的時候,雲越他們就算再想阻止,也已經是無心無力。而華芙卻顧忌著與雲越多年的情分,不敢輕易行動。


  但是到了現在,真相卻猶如一個狠厲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什麽才是雲越真正不願意讓她知道的,什麽才是他們真正想要隱瞞的……原來他們想要隱瞞的,竟然是這些……


  他見死不救,害死她父母的這件事情……


  華芙忽然覺得這個天宮十分的冷,她抬頭望向身邊的宿執,讚歎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姑姑不願意讓我回來,為什麽這個地方被她視如龍潭虎穴,為什麽她會讓我離得遠遠的,一心想讓我做一個普通平凡的人,但是你說命運是不是就是這樣奇怪,有時候,越是不想讓你知道什麽,你就越是一定會知道些什麽,到最後什麽事情都還需要自己來承擔……那些曾經嗬護過你的人,也會因為時間流逝而一個個消失……”


  華芙覺得,自己現在猶如置身於虛空中的一根羽毛,飄飄浮浮無落腳之處。心中根本沒有一個定數,這個真相對她來說太過震驚,她完全沒有把握去消化承受這個真相,她甚至有些後悔,後悔當初自己一味的想要讓自己成長起來,變成一個正常的少女。


  她想,如果自己老實一些,和姑姑在一起。哪怕現在依舊是一個孩童的身份,但日子無憂無慮,根本沒有什麽顧及,也沒有什麽痛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覺得身上有千斤重擔。麵對著那些殘忍的真相,既不敢去觸碰卻又不得不去觸。


  宿執靜靜地看著她,沉聲開口:“當日為你解開封印之時,我曾問過你,倘若以後遇到什麽事情?你會不會後悔?可是你說你並不會後悔,當時我倒覺得你十分的勇敢,如今,你也應當如同當時一樣,勇於麵對著一些你自己才會好受。”


  華芙還是保持著靠著宿執的那個動作,聞言她慢慢地將自己的腦袋抬起來,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忽然笑了起來。宿執不知道她這個時候笑起來是什麽樣的意思,不免問道:“有什麽事情這麽好笑?”


  華芙看著他,忽然道:“之前聽你說,你覺得在這個世界之外一定有一個與之十分相似的另外一個世界,我原本是不大相信的,可是現在我卻十分願意去相信,宿執,若是真的找到這樣一個世界,你介不介意帶著我一起走?”


  宿執微微一愣,竟然沒有回答,事實上這個夢對他而言,又何嚐不是一個多年的心結?他隻是憑著一股直覺才有了這樣的定論,真正是不是這樣誰也不知道,但是此時此刻麵前的少女卻對自己提出了這樣的請求,宿執覺得她的無助幾乎要將自己吞滅……


  他想了想,淡淡一笑:“你可想好了,且不說這樣一個世界是否真的存在?就算真的存在,你當真能割舍得下一切?”


  其實宿執得這番話說的很是含蓄,華芙淡淡一笑:“你倒是會安慰人,這和割舍並沒有什麽關係,不過是貪生怕死逃命罷了,爹娘既然將我體內存下封印,多年來我因為封印的阻礙不能正常的成長,想必他們早已經知道這樣的結果,卻依舊這樣做,隻是為了讓我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現在我已經忤逆了他們的意思,自己開了封印。倘若我真的出了什麽事情,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一番苦心,我隻是覺得,倘若真的存在另外一個世界我必然要救出姑姑,和她去到那個世界,如果能重新開始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怎麽?難道是你後悔跟我說出這件事情?怕我拖累你?”


  宿執隻是斜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意思已經足夠明確。


  華芙笑了出來:“其實,這個時候還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陪著,實在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宿執“嗯”了一聲,依舊沒有回答。華芙看著他已經將幻化的傷口又重現出來,不免問了一句:“傷口還疼嗎?要不要再重新上一道藥?”


  宿執搖搖頭:“不必。”


  宿執身上的傷還要養一段時間,而在此期間華芙卻不得不為自己的狀態所思考。她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單獨做任何事情,隨意做些事情消耗一分體力就沒有辦法再做別的事情,得休息上好一陣子。


  憑借這樣的狀態,根本就連正常的行動都無法做到。宿執之前就說過,如果他沒有在,規定時間之內回到自己的身體內之後也會受到影響,隻是因為她如今是半元靈的狀態在外遊走,所以比將整個元靈站斬出來的時間要支持的更久。


  但是就算是維持的再久,時間也是有限。現在宿執受傷,他們更沒有理由立即去查探那些不知道的事情,華芙想了想,依舊覺得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自己的事情處理一下。


  然而,華芙能考慮到這個問題,宿執自然比她考慮的更周全,到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華芙準備回到玉佩中好好休養生息。


  隻是她這一睡,再睜開眼時,卻發現周圍又不一樣了——群山環繞,幽綠翠綠幽幽,她坐在一片草地之上看著周圍的景色,不免有些發愣。


  莫非這是做夢?她明明記得自己待在那玉佩之中才對,這樣的場景更是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被宿執帶出來醒過來之後的場景,也是被帶到了這樣一個美麗的郊外,她心中一動猛地轉過頭,果不其然,宿執一身月白長袍,曲腿坐在一旁,他麵前架著個火堆似乎還在烤著什麽好吃的。


  宿執知道她醒過來,望向她的眼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聲音低沉,卻悠揚好聽,他說道:”若是餓了便過來吧。”


  這樣的場景著實令人匪夷所思,華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帶出來的,她愣了愣,起身走到宿執身邊,可是這一動,卻又發現好像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她的手握了握拳,總覺得好像更加踏實,走到火堆邊坐下,宿執手裏的雞已經烤的差不多了,他將烤雞放在鼻尖嗅了嗅,微微點點頭,順手就遞給了華芙。


  華福又是一愣,不知名所以的看著他,她如今隻是半元靈的狀態,就算實化了吃下這些東西也未必有用,而且會更加耗費體力。難道他不懂這一點嗎?


  宿執見她不接,竟然催促道:“還不餓?快些拿過去。”


  華芙愣愣的看著他:“我現在這樣這些東西吃了也是於事無補,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宿執目光一動,忽而低聲一笑,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華芙隻覺得這樣的觸感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踏實又真實,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烤雞已經在她手上,她猛地瞪大眼睛,終於發現了有什麽不對:“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宿執已經開始考別的東西吃,華芙左看右看,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水池,她猛地放下雞,一路跑過去,然而當她在那水池中看到另外一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愣——他現在這張臉和從前的如斐一模一樣!

  她心裏仿佛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麽,猛轉身回到宿執邊上,驚訝道:“你做了什麽?”


  宿執不緊不慢悠悠閑閑的烤著吃食物,聽到這樣的問話,隻是笑了笑,將剛才的問句又重複了一遍:“當真不餓?”


  華芙心中無法,加上她確實有些餓了,這樣真實的感覺已經許久沒有過!她一屁股坐下來,抓起那是烤雞便不客氣地開始大快朵頤,她這吃相著實沒有半分淑女樣貌,偏偏卻讓人覺得大方又可愛。


  “慢點吃。”他伸手又摸出一個水袋來遞給她,華芙不吃還好,這一吃便像是十輩子沒有吃過飯一般。半元靈的狀態這麽久了,她第一次覺得原來實實在在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好,她對著宿執擺擺手,繼續大啃。


  啃著啃著又不免望向宿執,她心中已經猜了大半,但是並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按照宿執的修為,他大可以自己的靈力作出一個假,人來就好比當初的如斐。


  如斐便是以他的元靈衍生出來的人物,但是因為修為更高,所以導致如斐整個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現在她看到自己這樣一身如斐的容貌,難免會去猜測宿執會不會是以同樣的方法做出來的另外一個軀體,將她的半元靈揉進來。這樣,她就相當於重新變成了一個真實的人,但唯一不同的是,如斐雖然有自己的性情,卻依舊是他元靈的衍生,而自己現在這樣實實在在的,觸感就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般,所以她心中有猜測卻不敢說出來。


  宿執調整著火候,轉動著手中的木棍,見她啃著啃著忽然停了下來,不免望向她,問道:“莫非是味道不好?”


  華芙沒有回話,心裏卻在嘀咕——這味道何止是好,當真是太好了!卻也沒見過誰將一隻普通的烤雞烤出這樣的滋味!

  她扯了扯嘴角,嘴上還在嘴硬:“也就這個味道了。”


  他這個嘴硬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愛,神色間好像都多了幾分生動活潑。宿執看著她眼中笑意漸濃,並不去拆穿,依舊認真的烤著另外一隻烤雞。


  華芙接著吃烤雞,大概是因為太餓了,很快便將一隻雞給吞下肚去,等到吃完之後才慢悠悠的接過宿執手中的水袋,猛地喝了一大口。


  耳邊傳來了男人低低的囑咐聲:“喝慢點,沒有人和你搶。”


  華芙險些嗆了一大口,她好奇地看著宿執:“你……”


  好像是忽然不認得他了一般。


  然而宿執一直都沒有想要解釋清楚的意思,一直到兩人全都吃飽喝足,他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對華芙伸出手。


  來華芙有些不解。


  宿執直接彎腰將她拉了起來,華芙隻覺得男人的手掌溫熱又幹燥,就這樣被他牽著朝深山走去。華芙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她後麵,問:“這是要去哪裏?”


  宿執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聲一笑:“去新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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