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韓梅被擒
鍾大王輕鬆揮動起手中發出刺眼光芒的長劍,一邊還咧嘴笑著道:“可以嘛小子,識貨!”
“真是飛光劍?!”
王伊寧驚呼,“我們才出山兩天,就碰上兩把了?”
呂白則隻盯著那鍾大王,不敢說話。
而揮著劍的鍾大王大笑道:“兩把!哈哈,小子,我知道你在說哪兩把…而且我也得糾正你,是三把!”
隨即鍾大王又一劍指向呂白,上前逼到了他的脖頸口,喝問道:“小子,我問你!你青蓮劍呢!”
“什麽青蓮劍!我不知道!”
呂白也怒喝道,“而且你…你飛光劍是哪裏來的?你把那位大俠怎麽了?!”
鍾大王冷嗤了一聲後道:“我問你,你又問我?!嗯?你真想嚐嚐我這飛光劍的厲害了?”
呂白咬著牙怒著,沒有說話。
鍾大王這時卻話鋒一轉、變怒為笑,咧著嘴道:“噢…我明白了,你青蓮劍應已被小韓搶去了!哈哈,果不其然呢,還是我了解他。”
呂白道:“飛光劍…不是你的!你到底…”
“哈哈哈…”
隻見鍾大王大笑著打斷了呂白的話,隨後鬆開了持劍的右手,此刻,發著光的飛光劍竟在‘嗡嗡’聲中保持住狀態、懸在了半空——
隨即,隻見這個粗獷臂壯、個高體健的土匪頭子,竟兩手舞動起奇怪的姿勢來,而後那飛光劍當真飛離起來,開始繞著他的身子一邊旋轉、一邊飛升,留下一圈又一圈明螢璀璨的光影…
最後在繞飛至他頭頂時,他一伸手抓住劍柄、唰地揮了下來——
‘轟!’
那劍氣揮出、將呂白推得翻滾了一圈,將兩個士兵和正被架著王伊寧都推了數步、背撞在門上。
“劍、劍還有這樣用的?”王伊寧卻隻驚訝心想著。
而空手舞過這套劍後,鍾大王持著它、擺在身前,笑著看向呂白道:“飛光劍出自我手,縱數以往幾十載、都為我所有,《飛光劍法》由我所寫,遍數這江湖大地、也數我最熟悉這飛光劍…你說,飛光劍不是我的?那你的青蓮劍,我也可以去小韓那裏搶來了,是嗎?”
呂白卻隻驚詫著、都不知說些什麽:“你、你…原來你是…可我那…我…”
“哈哈哈…”
鍾大王再次大笑著,一甩手,那飛光劍便脫手懸空、隨後自己飛回了鍾大王身後的劍匣內,劍匣再‘砰!’關起。
繼續看著呂白、鍾大王笑道:“青蓮劍是我昔日老友的佩劍,所以…我的想法與做法便和小韓一樣!等我驗明了你的身份,我才能放你走。等他來找你之前,你就好好的在我寨子裏待著吧!哈哈哈——”
呂白氣急、更不知說些什麽。
而王伊寧聽著、看著這一切,仿佛猜出了些什麽…難道飛光劍是真的,眼前這個山大王,也當是八龍傑中…持飛光劍的那個?
一下子遇上兩位龍傑,這事…未免也太巧了些吧?
鍾大王看向兩個士兵道:“你們兩個!把這倆小子關禁閉去,再派四個重兵去日夜輪流把守!”
“好的,大王!”
“明白,大王!”
鍾大王說罷便開門走了出去,兩個士兵當中當即也走出一個,到呂白身邊將他扶起、將其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後與正帶著王伊寧的士兵同伴一起,跟隨鍾大王的步伐後邊而走去…
……
與此同時,韓梅這邊。
深林當中,又見到了她這七尺高的黃衣魅影在飛跑穿行,不過這回已是相反方向了——身後七個劍盾士兵,正也飛跑追趕著她。
“別跑!你這小妮子!”
“放下武器站住!”
“站住!別跑!”
士兵們咆哮著追趕著她,但她步子較比剛才似乎已有些踉蹌、疲累了。
“可惡…剛才掉下來時…摔到了…”韓梅咬牙堅持著,仍不斷向前飛奔,“膝蓋…可惡!”
隨著兩邊距離的不斷拉近,眼看她就要被追上了之時——
‘嘩嘩!’
這回的韓梅再次踩空了,卻是在平整的土地上…“啊!”隻見她踩中了虎雷砦布設在此的陷阱,整個人跌落進了近一丈深的坑內,‘撲通!’落到了最底下。
不過所幸底下沒有尖刺,不然今日她可要喪命了。
再摔這一下,韓梅剩餘的力氣又更少了,她隻得俯著身、用抓劍都已不是很能抓穩的力氣,想盡辦法要撐起身子來…卻是做不到。
追趕她的士兵很快趕到了陷阱邊,當看到她已落至底部,無力再爬起、隻不斷掙紮時,士兵們圍著坑緣在那紛紛大笑起來:
“跑啊!你還跑得動嗎!”
“敢闖我們虎雷砦,你就得想好有來無回的準備!嗬!還想跑呢…”
“哈哈…看你這回還神氣什麽!”
韓梅一直咬牙堅持,盡管全身骨頭已經酸痛、卻也仍在堅持。
士兵們紛紛下去要製服她,但韓梅仍不斷吼叫著、揮劍反抗。當下來的人數一多,她便沒有辦法了,被幾個士兵死死按住、然後一掌打暈。
將她帶了上來後,眾士兵將她押回往寨裏去。
在虎雷砦的中央、最大的寨主屋內,兩旁有燃著大火的青銅鼎照亮。高大威武的鍾大王坐著最深最上處的一張虎皮大椅上,十分享受的飲著美酒、手裏捧著本書正笑著閱讀。
兩個士兵在大門處守衛著,片刻後,抓捕了韓梅的士兵們便過來了兩個。
知會過守門士兵後,兩個士兵便進了寨主屋。
看到士兵進來,鍾大王放下書與酒到一旁後遂問道:“何事?”
其中一個士兵作揖道:“報告大王,我與兄弟們大門旁邊的一棵樹上發現了一個偷窺失敗、踩空掉下來的,追了他幾裏路後抓住了她、將她帶了回來。”
鍾大王道:“不是說過…這種小事不用稟報嗎?”
士兵忙道:“不是…大王,今天這個比較…特殊。”
鍾大王舉起酒杯、打量了下,遂笑著道:“怎麽個特殊法?”
士兵道:“報告大王,這次這個是個女孩。而且穿著西域流州韓家的服飾,韓家是大家族,我恐怕我們惹…不起。”
“哈哈哈!…”
鍾大王仰頭大笑著、扔掉酒杯,從虎皮大椅上站起了身來,興奮地看向士兵道:“你們的確是惹不起…但是你們大王,我,惹得起!走,帶我去審審她!——”
士兵再作揖道:“呃…大王,她被我們打暈了,現在和昨晚抓到的幾個關在一起、還未醒來。”
鍾大王道:“好,那明白了,你們下去吧。”
士兵道:“是,大王!”
隨著兩個士兵退出掛著皮簾的屋門遠去,鍾大王一伸手,地上的杯子憑空飛了起來、‘啪!’飛入他的手中。他另隻手再抓起酒壇、‘汩汩——’往酒杯中倒酒,倒滿了後,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啊——”
喝了些酒,鍾大王露出了紅暈與興奮的笑,自言自語道:“小韓啊小韓,你這次真是客氣…既然你主動來找我玩了,那老鍾我,就陪你玩玩吧!嗝!哈哈哈…”
不久後即跌坐下,靠在虎皮大椅上、打起雷鳴般的鼾聲睡著了。
……
在原來那間木樓內,韓梅被與武浩、勞仁關與安雅三人關在了一起。她被直接用鐵鏈鎖住兩腕,被從一樓天花板上吊著。
而士兵們在放置完韓梅後,便也將在水裏泡久了的武浩與勞仁關抱出來,而後與韓梅一樣的下場,都吊在她旁邊。
安雅之後也被吊了起來。
韓梅醒來以後、環望四周,一向記性很好的她當場即認出了與自己一樣被吊在這裏的三人:清州衙兵器少教頭武浩,還有與他那日一同去剿匪的這一男一女,在風雪樓驛時見了一麵便記得,隻是不知道他們名字。
見到三人閉著眼不省人事,韓梅嚐試著叫他們、卻是叫不應,她不久後即放棄了。
不過看來…被父親吹暈,又被土匪帶走了的,便是他們了。
有五匹馬,應有五個人,這裏則隻有三個,那另外的兩個…不出意外,應是那日在酒樓上未喝酒、獨自坐在角落的那個拿柄細劍的,以及同一酒會上,除了州衙士兵與那四人的最後一個——
王伊寧了!
一猜到王伊寧可能在此處,韓梅更是急起來,他是否已願意了出山闖江湖的事此刻已被她拋之腦後。她已在想的是如何從這木樓監牢裏逃離,然後找到不知被帶到何處的那個人和王伊寧…救出他們!
雖也想盡辦法,但目前兩手既被吊著、全身又使不上力,隻怕是有點難了…
被吊著的韓梅掙紮了許久,一直等到天色漸晚的戌時左右,身旁的少教頭武浩終才於醒了過來。他的感覺同王伊寧一樣,才一恢複知覺,便有刺透全身的麻痹感襲了過來。
轉頭望望四周,勞大哥、安小姐也在這,隻是還有個不認識的姑娘。
看著還挺漂亮,而且還有些眼熟。
“你終於醒了。”韓梅開口道。
“啊…這、這是哪?姑娘您、您又是…”在劇烈麻痹中掙紮的武浩,艱難地開口問道。
“這是鬆林裏一個叫‘虎雷砦’的山賊營寨,你們倆昨夜被我父親製服,但是他為了不讓我知道、在我到聞聲來到之前迅速將你們埋了起來。可你們卻被半夜出來的山賊們發現,挖出來抓了回來。”韓梅歎著氣道,“現在你們的另一個同伴和王伊寧已經被帶走到別處了,隻是不知何處。”
“什麽?!呂大哥!伊寧!”武浩驚急,然卻是毫無意義。
不過他的反應卻也驗證了韓梅看似無意之話語裏的猜測——王伊寧,真的跟他們同行了!
他,真的出山闖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