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包養你
沒想到甘甜一開口就問一個這樣的問題。
章弘昱有些不高興。
“底下一共三層,半地下一層是有陽光的,有一個明亮的保姆間,讓他去住。”章弘昱麵色不愉。“他是個外來男人,我讓他住在這兒是看你的麵子,隻能住負一層。”
甘甜想了想,又問:“小葡萄總會回來,房間是不夠用的。我三樓不需要書房,你把書房改成兒童房好不好?書架可以不用去掉,把大書桌換成兒童床吧。小葡萄可以睡在我的對麵。”
章弘昱聽她這樣說,心情終於順了些。
“好,聽你的。”
傍晚,小盧和吳迪把小葡萄接過來,一群人興高采烈地慶祝喬遷之喜。推杯換盞,猶如過年。
孩子們吃飽了以後,就跑去玩了。
地下一層除了保姆間以外,有操作間,裏麵是所有的水電機關和壁掛爐操作室。有洗衣間,三個大小不一的洗衣機並排放在那裏。其中小洗衣機是專洗兒童衣物的。中號洗衣機是專洗大人衣物的。最大號的是洗床單被罩用的。
地下一層最寬敞的地方,是一個淘氣堡。
是充氣的城堡,兒童樂園。周絲萍坐在外圍,看著5個小家夥互相照顧著爬上爬下。玩的不亦樂乎。
吳迪正在和李金生喝的天昏地暗,章弘昱在一旁默默傾聽。他們說著八竿子打不著的事,神智已經糊塗了。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甘甜和蔡晶瑩已經離席。
蔡晶瑩拽著甘甜,來到地下三層,看著精裝修的KTV,和裝滿了名貴紅酒的酒窖,心中是震撼的。
“姐姐呀,這個男人也太有錢了吧?這一屋子的酒就好多錢你知道嗎?”
“我不懂酒,跟我談紅酒品鑒,那可是對牛彈琴了。”甘甜無奈說道。
“負二層的健身房,還有車庫,設計也特別合理。姐姐,這個房子太好了吧,我把它買下來吧,我不要你房租,我們一起住。”
“哇,那豈不是你罩著我?”
“對呀,我包養你,好不好呀?甘小姐?”
二人笑鬧一團。
蔡晶瑩想起一個事兒,她對甘甜說:
“甜姐,昨天上午我在櫃台辦業務,有一個高個子女孩來辦業務。她拿著身份證,要掛失銀行卡,說是丟了。最後她掛失之後把錢取走了,裏麵隻有500塊錢。重新辦卡的時候讓她填了一個登記信息,工作單位寫的是青竹典當行。”
“是你們店的女孩子嗎?”
甘甜皺了皺眉頭:“長什麽樣子?”
蔡晶瑩說:“已經看不清本來什麽樣子了,掛失的時候照相,人臉識別,就挺費勁的。”
“她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不知遇到了什麽事。”
甘甜心裏咯噔一下。
喬本喬已經請了2天假了,還沒有歸崗。
剛發完工資,她的卡就丟了?而且隻剩500塊?有多大的花銷能兩天花光積蓄?
被打的鼻青臉腫?
她一定是遇到什麽事了。
次日一早,甘甜剛到店裏,考慮到種種可能,就給喬本喬打了個電話:
“喬喬,今天店裏到了一大批貨,我忙不過來,你來一趟!”
喬本喬支支吾吾。
甘甜緊著說:“你快點到,我騰不出手了,家裏的事放一放。”
沉默良久,喬本喬說:“好!”
半小時後,她出現在店門口,不敢進來。
甘甜一眼便看出了喬本喬眼角的傷和青腫的臉。她衝到門口,強行把她拉進來。
在進門的一瞬間,喬本喬驚慌地看了看馬路對麵。
仿佛懼怕著誰。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甘甜把她按在卡座上。讓李秋給她倒了一杯水。
喬本喬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失聲痛哭。
“師父,為什麽他總是打我罵我虐待我?我對他很好了,吃喝住和家務都是我的。他還是不滿意。”
“可是一想到要離開他,我就會心痛,我就會難過啊!”
喬本喬把心中的痛揭開,再不傾訴她就要崩潰了。
“那你為什麽不分手啊傻孩子?”李秋心疼地說。
“我舍不得分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喬本喬痛哭極了,她覺得自己活得很病態。
甘甜看著眼前的女孩,對她說:“今晚跟我回家吧。冷靜一下,對雙方都好。”
莫采春輕蔑地看著喬本喬,心裏反複罵著:“賤貨,你自己願意倒貼,怪不到別人。”
下班時間一到。
甘甜拉起喬本喬回家裏去。準備給她好好擦點藥水。
坐在公交車上,喬本喬始終驚恐地看著後麵。不敢坐下。
甘甜有著大大的疑惑,一個學曆,悟性和情商都如此完美的女孩子,怎麽會在感情上如此沒有原則沒有底線呢?
夜裏,喬本喬沉沉睡去。
午夜時,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遠處跳竄而來。走到近處時,你會發現,它有點像黃鼠狼的模樣。
小東西東張西望了一下,從鐵欄杆中鑽了過去。它找準著力點,準備直接竄到三樓。
剛然而沒想到,剛跳到一樓窗台上,就被發現了。
“妖孽,站住!”
李金生大吼一聲,跑到窗口來。
他看著黃鼠狼眉心的一束幽光。心中一驚:
“鎖心蠱?!”
他馬上打開窗戶,咬破舌尖,對著受驚發呆一瞬間的黃鼠狼就噴過去。
“噗!”
“啊!”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穿出來!黃鼠狼的身上冒出一股青煙。疼得它躺在地上打滾。
甘甜聽到一樓的慘叫,以為是李金生出了事,她馬上穿衣下樓。
來到一樓,看見院子裏亮著燈,地上躺著一隻黃鼠狼。
嚇了甘甜一跳。
“三叔,這是怎麽了?”
“你帶回來那個姑娘,是不是有點反常?”李金生有些困惑。
“是,有點不太對勁。”
李金生對躺在地上的黃鼠狼說:“你也是無辜受累,被困了這麽久。如今鎖心蠱已解,你也不必承擔這迷惑人心的惡果了,趕緊去過逍遙的日子吧。”
地上的黃鼠狼一聽,不再裝死,一個打挺翻過來,眉心的幽光已經消失。它衝著李金生作揖磕頭,然後“嗖”地竄出去,消失不見。
幾公裏外的公寓中,劉剛“嘔”地一聲吐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地向後仰倒在床上,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