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反噬
呂詩珺打開窗戶,看了看別墅門口站著的幾個保鏢。
這些都是爺爺派來監視她的。
這兩天她策劃逃跑並沒有成功,其實呂詩珺並不想和家族徹底鬧僵。但是爺爺堅持拿孫女來獻祭。
呂詩珺從小就見過呂家的傳家之寶是什麽樣子,她也知道爺爺用這個東西做了多少壞事,讓她去住小黑屋無非就是讓她進行呂家人的獻祭。
完成和魔鬼的交易。
這時有人來敲門,是她的母親。
“女兒你在屋裏嗎?媽媽進來了。”
呂詩珺隨即聽見了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原來母親早已配了她房門的鑰匙。
趙敬梅打開門。身後立刻閃出幾個保鏢。
“把小姐帶到老太爺那裏去吧,已經九點了,半夜就要開始。”
呂詩珺對母親哀求道:
“媽媽,爺爺是不是要用我做祭祀,我的命是不是不保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親生女兒的嗎?”
“我的傻姑娘怎麽會呢?隻是因為你是呂家繼承人的身份,所以為表誠意才讓你去做個承諾而已。”
呂詩珺心裏根本不信,但是保鏢過來的時候直接架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她嘴裏不停地說:
“你確定要我去做這件事情嗎?母親。”
保鏢架著呂詩珺,來到老太爺的書房。
呂老太爺穿著奇怪的服飾,把頭發剃成緊挨著頭皮的寸頭。
“小珺你來了。
爺爺聽說這兩天你不是很聽話,一直試圖出門去,你是要去哪裏呀?”
呂詩珺看著爺爺,心寒地說:
“爺爺不用再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我知道我活不過明天,這是你們為了呂家所作所為。最後失敗讓我來進行彌補,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真的有用嗎?”
呂老太爺並不聽呂詩珺說話,而是走過來在她的兩個太陽穴上畫上了奇怪的印記,並把旋轉門打開,把他送到後麵的小黑屋裏,並且把隔斷和旋轉門鎖死。
呂詩珺在裏麵大喊大叫,“我不是呂氏唯一的繼承人,即使我哥已經自立門戶宣布與呂氏再無關係,那麽呂家各個旁支都不是呂氏繼承人嗎?為什麽一定要用我呢?”
呂老太爺站在隔斷之外幽幽地說:
“因為隻有你是呂鮑梁的女兒。你爸爸當年達成過獻祭協議。三十年的時間到了,我們就要來兌現我們的承諾。
你是你爸爸唯一的女兒,所以這件事情由你來做,最為合適,這是你作為呂家的女兒的職責和榮耀。”
呂詩珺嗷嗷大叫道:
“我不是我爸爸唯一的女兒,我爸爸還有一個女兒,今年隻有14歲,你為什麽不找這個女孩?為什麽一定要用我呢?小姑娘清清純純豈不是比我更有用?”
呂老太爺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趙敬梅冷哼著:“我已經找到人了,估計今天就能帶回來,如果這次失敗了,你的小女兒也必須派上用場。”
呂鮑梁麵無表情看著妻子,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仿佛他們談論的女孩子跟他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這時呂老太爺盤坐在地上。默念了一些奇怪的咒語,然後在隔斷旋轉門上貼了幾道符紙,帶著二人轉身離開,隻剩呂詩珺在瘋狂的拍門叫嚷。
走到門口以後。趙敬梅對丈夫說:“呂家教絕後了,你該把你的兒子請回來了。”
李老太爺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說道:
“過了今晚,呂家還有三十年的榮耀。”
呂詩珺聽到書房的門關上並被反鎖的聲音,她靜下心來看著漆黑的室內。
她從睡衣口袋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是精細的卷成一小卷的,不易被察覺的繩子。
還有一把刀。
她掏出兩團棉花,塞住兩個耳朵,迫使自己不要去聽奇怪的聲音,也不要用眼睛去看四周詭異的景象。她在等待時間流逝。
如果按照爺爺的說法,午夜12點的時候,這個屋子裏會發生詭異的變化,祭祀會開始。
那麽 她最好的時機就是在獻祭開始前的半小時到一小時行動為最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嚇得渾身冷汗不敢動彈耳,耳朵被棉花塞住,眼睛也閉上,但是他腦海中卻不斷浮現著小時候看到的那個畫麵。
一個窄口寬度的罐子上麵貼著黃符。
散發出奇怪的味道。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終於到了十一點多,她開始行動了。
她看到保安開始往樓上來,應該是爺爺吩咐的,要看好房門吧。
所有重要的人開始守著二樓的位置。
那麽此時的大門口應該是最空虛的。
呂詩珺把繩子綁在外麵的籠子上,然後係下二樓。看準時機,向一隻暗夜裏的小貓,悄悄地從大門左下角的大黃行走的洞口鑽了出去,沒有觸動紅外報警器沒有監控預警。
時鍾敲響到12點,呂老太爺和呂鮑梁,趙敬梅夫婦都鬆了一口氣,到此時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說明獻祭應該是成功了。
然而忽然間,門外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幾人趕忙站起身開門,打開門,看到門口的6個保鏢全部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走廊裏的窗戶隨著夜風咣咣作響。
風聲卷進走廊裏,發出狼嚎一樣的叫聲。
三人打了一個寒戰,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耳邊吹氣。
呂老太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急速的向書房方向衝去。到了書房門口的時候,他發現守在門口的幾個保鏢同樣在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他趕忙打開門走進屋裏,他驚恐地發現隔斷旋轉門上的符紙已經化為灰燼,掉在了地上。
糟了,他趕忙推開隔斷點起朦朧小燈,其進入內間查看。
他看到敞開的窗戶和一根精細的繩子,他把繩子拉上來,發現繩子上有新鮮的血跡,應該是呂世軍在係下二樓的時候,摩擦劃破了手。
心急火燎的他趕快走到小間查看罐子的情況,就在這時,瓷罐忽然晃動起來。
猶如地震時,餐桌上碗筷的碰撞。猶如困獸在牢籠中的掙紮。
有怒吼之聲,有嗚咽之聲,有不滿之聲。
呂老太爺忽猛然想起自己進來時身上並未攜帶掩蓋氣息的符紙,因為過於著急甚至連眼鏡都沒有戴。他趕忙退出房間。
然而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隻見他剛剛走到門口,便直挺挺的向後仰去,後腦勺著地砰的一聲,鮮血一片,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趙敬梅看著公爹的樣子,知道女兒一定是跑了。她回頭看著丈夫說,
我要聯係一下那邊了,下一步用你的小女兒來做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