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蹊蹺
屋內的氣氛有些凝固了。
看著秦世明師徒二人把頭埋進兩卷竹簡裏,尋找著蛛絲馬跡。
齊超耐著性子等待著。
小佑抬起頭,尷尬笑道:
“師父,嗬嗬,您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嗯,有個當代的平民女孩子回了秦朝,然後呢,她又特別喜歡包包和旗袍,又喜歡中式的現代沙發。”
“她把這些思維帶回了秦朝去,然後把它刻在了竹簡上又埋進了土裏,它已經成了兩千年之前的人了,師父您覺得可能不可能呢?”
小佑說者無意,齊超聽者有心。
想起家裏近來發生的蹊蹺事兒,他悚然一驚。
秦世明是不相信這些穿越時空的事兒的。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近些年他看過的一些古物當中,的確是發現了一些現代的痕跡。
比如有一張清朝的八仙桌。的一條腿上刻了一部手機的形狀,當時還以為有人在古家具物流中轉的過程當中有人惡意的刻上去,進行惡作劇的,後來經過痕跡鑒定這個痕跡至少有三百年的時間之久了。
這在當時古玩界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清朝的八仙桌上是如何能夠出現手機的圖案呢?而且是刻在桌子腿上的。
秦世明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過了個把小時。
“小超啊,”秦世明對齊超說,“我們出去聊吧,這兩樣東西我們帶出去,在這個房間裏多少還是有一些壓抑,讓我出去醒醒腦,喝杯茶讓我琢磨琢磨。”
坐在茶室裏,齊超欲言又止。
小佑看出來他有話要說。
“齊哥,你想說什麽?”
齊超覺得有些熱。
他把襯衫最上麵的一個扣子解開,把袖口的扣子解開並把袖子卷上去,這樣才覺得涼快了些。
他鼓足了勇氣對秦世明說:
“秦伯伯,有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我想和你聊一聊。很是難以啟齒,我不敢和我老婆說,我怕她會多想,但是又真真切切地發生了,所以我想讓您幫我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秦世明左手手尖點了點桌子說,“說來聽聽吧。”
齊超回憶說:
“一周之前,晚上我起夜去洗手間。我和我老婆住的是主臥,是有洗手間的。但是呢,我在走進洗手間的時候,我卻看見了我家的保姆正在刷馬桶,我非常奇怪而且驚訝地問她,陸姐,你這是在幹什麽?
我家的保姆回頭看著我說馬桶髒了我再刷一刷你再用吧。
我當時也沒有覺得有異樣,我家的保姆40多歲,長相普通,個子矮小,手腳幹淨。有一些胖,但是幹活非常勤快,對我妻子也照顧的無微不至,把孩子帶得很好。
有見識,學問也不錯,是一個大專畢業生。所以我們家裏一直對他很滿意,包括我的老父親都是每天他推著出去曬太陽的。
自從父親回了新加坡,他就專職於照顧我的妻子和孩子們,及家裏的一些衛生。”
“他突然半夜出現在主臥的衛生間裏,我雖然驚訝,但並沒有什麽不滿,因為他真的很勤快,常常半夜爬起來做活。
上了洗手間我就回床上接著睡了,但是睡著了以後,我感覺我的床前站著一個人。”
“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猛然驚醒,睜開眼睛,什麽也沒有發現。我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了妄想症。沒多想就睡覺了,可是第2天早上我卻發現我的兩隻拖鞋一個在床邊,一個卻已經被踢到了尾塌那裏。”
尾榻是床腳用來放置衣物和隨身用品的塌。
距離下床的位置有一米左右,但是奇超有一個特別良好的習慣,從小的良好教育使他的生活習慣非常的力求完美。
衣服熨好了才會穿,領帶結會打得非常正規,鞋子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會脫得非常整齊,早上起來會自己進行整理被褥,甚至妻子的衣服偶爾都是他拿來熨燙。
所以當他發現自己的兩隻拖鞋相去甚遠的時候,他知道昨夜,自己的那種感覺是真的,自己床前一定是真的站了人。
“三天前的夜裏,”齊超繼續回憶說,
“昨天夜裏我半夜餓了,起來去廚房吃點東西。我平時吃飯特別規律,很少半夜吃東西,所以我是抱著吃冷飯的心態走到廚房的。沒想到廚房的電飯煲裏卻溫著飯菜,而且,鹵牛肉扣在盒子裏還冒著熱氣,像是剛從微波爐裏拿出來的樣子。
齊超覺得驚訝極了,當時因為太餓又太困,他囫圇吃了一頓飽的,就回房睡了。但是次日早上起來他又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是誰知道他一定會餓,去廚房吃東西而提前準備了飯食呢。
早上他問了保姆,“陸姐,昨天晚上廚房的吃食是你溫在那裏的嗎?”
保姆陸姐平靜地說,“是的先生,我半夜餓了,想自己做點吃的,但是還沒來得及吃就睡著了。”
這個理由雖然挑不出錯處,但實在是有點牽強,因為家中的保姆從來不會動用冰箱裏給主人留用的食材來給自己做東西吃。
這些牛肉都是綠色食品非常昂貴,平時保姆從來不吃。
經曆了兩個晚上的怪事之後,齊超看著自己的保姆。開始有了戒備的目光,探究的眼神,但是又說不上哪裏怪怪的。
而且這些怪事就是從這些竹簡被妻子調侃,說是買了贗品之後開始發生的。
就在那一天,那是交流會的最後一天,齊超就在那天給秦世明打了電話,邀請他到家裏來。
齊超說完這一切,苦笑著說道:
“秦伯伯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多想了我多方考量過。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去考察我們家的保姆。”
“從未苛責老人,從未虐待孩子,都把孩子視如己出帶的非常好,對我的妻子親如家人般如妹妹般的照顧,這實在是國內當下難找的好保姆,但是他最近的舉動我實在是覺得奇怪。”
“時間又恰巧發生在我得到這兩個竹簡,並且發現了奇怪的圖案之後。
秦伯伯,您幫我分析分析,這兩件事兒,有蹊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