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迷之自信
甘甜失魂落魄地從警局出來,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站在馬路邊。
那個……是赤影?
“半夏,這裏……”赤影朝著甘甜招了招手。
甘甜聽到這個稱呼,已經認出來人。是金陵的誌願者赤影。
“你怎麽會在這裏?”甘甜很意外。
“我剛好分公司在開會,我在誌願者群裏看到你的求助帖,才知道你丟了孩子。人在大杭,所以,就打聽了一下,找到這裏來。”
甘甜狐疑地看著他,“你的消息太靈通了吧?”
赤影清咳了一聲掩飾些許的尷尬,打岔道:
“我請你吃飯吧,邊吃邊聊。”說著,赤影拉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甘甜看著他的座駕,猶豫了一下,說:
“我家裏還有一個孩子,獨自在家,而且我叔叔馬上到大杭,我還要去接他。今天不太方便,你不是在大杭開會麽,我明天帶著孩子請你吃飯,這樣行吧?”
“家裏還有一個孩子?”赤影有些迷糊:“你不是隻有一對龍鳳胎嗎?”
“嗬嗬,我還有兩個養子,一個養女。隻是身邊隻帶著一個。”
赤影的臉色特別精彩,頓時五顏六色地綻開了。
“也是……嗬嗬……咱們做誌願者的,收養幾個孩子,還不是挺正常的……”
甘甜看著他的表情,心知目的已經達到,忍住內心的好笑道:
“那我先走了,你先去忙。明天再約時間?”
“哦……好…….……哈哈……”赤影尷尬笑著。
甘甜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離開。
赤影的笑容終於收起來,滿眼是失落。
這個女人,這麽漂亮,身材樣貌都是他理想的樣子。在得知她居然嫁過人,還生了孩子的時候,他低落了好久。
尋找了這麽多年,頂層相親都多少輪了,父母都急的恨不能年年去燒香拜佛,可是他就是看不上。
他的二叔,曾經暗示他,可以在身邊的眾多個選一個相處看看嘛,如果不成還可以分手。畢竟,自己一個人也挺孤單的。
他太懂二叔的意思了,就是有個伴,別委屈了自己。
可是他是接受不了隻解決生理需要而不考慮情感因素的,他會被惡心到。
在遇到甘甜的那一刻,在看到她良好的溝通能力的那一刻,他的心被輕輕扣響,悄然打開。一根輕盈的羽毛拂在心尖尖上,讓他歡喜雀躍,讓他害了相思。
她嫁過人怎樣?我喜歡就好。她有孩子又怎樣?我池家又不是養不起兩個孩子。
所以,他奔來了,他要追求他的幸福。
然而,她居然還收養了那麽多異姓的孩子?這些孩子,將來會不會爭奪我池家的家產?她已經有五個孩子了,如果嫁給我以後,她以孩子很多顧不過來為由,不想再生孩子,我該怎麽辦?
池英是現實的,他考慮得非常長遠。
正在低落時,電話響了。
“小子,你這個王八蛋,你等著我的律師函吧!”
正是顧偉氣急敗壞的聲音。
池英笑笑:
“哥們兒也不用生氣,泡妞講究各憑本事,你的車壞了,被拖車拖走,關我什麽事?”
“去你奶奶的各憑本事,車是你找人砸的,拖車也是你找的。我會告你的。”
“我賠償你一輛新車,明天就送到你麵前,放心吧哥們兒。”池英直接掛了電話,不想再多說。
他上了車,獨自開車來到二叔的別墅,想跟二叔吐槽一下心情。
二叔穿著沙灘褲,大背心,軟底塑料拖鞋,正在泡茶。
“來了,坐吧。”
“二叔,我準備放棄她了。”池英頹廢地坐下來,耷拉著腦袋。
“哦?昨天還興衝衝從金陵趕來,今天就放棄了?什麽原因?”
遲英歎了一口氣,把甘甜的情況說了。
他二叔拿起茶壺把所有的茶寵燙了一遍,想了想說:
“她這麽說,不管是不是事實,她都是在變相的拒絕你。”
遲英抬起頭,有些不解二叔的話。
“不明白?那我就跟你說說。”
“你的條件顯而易見,她不傻,自然看的出來你身價不菲。如果她對你有意,她一般會把自己最好的一麵讓你看到,而不是開門見山說自己的劣勢。起碼不是現在挑明。”
“現在告訴你,無非就是,在提醒你保持距離。這種女人,要麽就是過於自卑,要麽,就是受過情傷。防禦性太強。”
池英愣了半天,覺得二叔說得很對。
“可是,未來她如果……”
“先別說未來,現在是人家看不上你,不是你挑三揀四,”池二笑道:
“我驕傲的大侄子,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哈哈哈……”
池英回憶著甘甜窈窕的身影,心癢難耐又十分膈應,糾結萬分。
“二叔,如果我娶她,做好婚前財產公正,是不是就沒事兒了?”
池二搖搖頭,無語至極:
“咱們池家兒郎都這麽迷之自信嗎?你考慮的,實在是太遠了吧?依我看,這個女人,你是追不到手的。換一個吧?”
“二叔,你怎麽這樣說話?!”池英有些生氣。
“受過情傷的女人,多如驚弓之鳥一般,不會輕易再相信男人的。你想要一個漂亮溫柔聽話的,那她就不合適,她不是你的理想類型。”
“切……我不管,我就要她了,我決定了,我不放棄了。我要追她,就這麽定了。”
池英呼地站起來,大步流星走出門去。
池二看著侄子倔強的背影,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嘬了一口。
他站起身,看著窗外連綿的青山,陷入了沉思。
一個小時以後,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不惜一切代價,讓這個女人嫁入池家。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麽辦?”
“是……”
掛掉電話,他翻出抽屜裏的一張合影。
溫婉的女子,笑容明朗的男子,還有一個虎頭虎腦的萌娃。
男子正是年輕時的池二。
“這麽多年了,你還在等我嗎?”
撫摸了半晌,他把照片放回抽屜,站起身,離開茶室,從電梯直達地下室。
地下室裏亮著明晃晃的燈,兩個保鏢守著一間屋子。
“她還是不肯說?”
保鏢搖搖頭。
池二的麵色猙獰起來,惡狠狠地說:
“告訴她,池塘裏的鱷魚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三天,再不說,扔池塘裏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