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魯班的圖紙
章弘昱睜開眼睛,重新打量這個女人。
小葡萄也有些意外,這個女人,居然藏了一張牌?
“你認識子楠?”章弘昱問她。
“你是子楠的老公?”粉紅女子笑道:
“子楠有沒有跟你提過小鈴鐺?我就是小鈴鐺啊!我們從小玩兒到大,又一起上的大學。”
章弘昱陷入了回憶中,他的兩種記憶正在交織碰撞,混亂不堪,頭有些痛。是,子楠有一個發小,叫小鈴鐺,大學還在一個宿舍。
“我的大名叫梁采采,我們倆都是一個街道的。”
小葡萄“撲哧”一笑:
“踩踩?大家都來踩一踩?這是個什麽名兒?”
梁采采也不生氣,看著小葡萄說:
“你可真像你的媽媽,寶貝,眼睛嘴唇都特別像。”
“這還用你說。”小葡萄對她沒有絲毫的好感。
章弘昱卻勾起了對子楠的思念,對梁采采說:
“你不是說吃扒雞嗎?一會兒到了德州我請你。”
梁采采心花怒放,高興地說:
“好的,我馬上打電話訂飯店。”
小盧有些小興奮,挺好,可以吃完飯再走了。
小葡萄從下車到吃飯,全程氣得圓鼓鼓,盯著梁采采的一舉一動。
梁采采哭得梨花帶雨,擦濕了多少紙巾。
“我……我和子楠好幾年都沒聯係上了,真是沒想到……她怎麽會……就這樣?”
章弘昱低頭不語,陷入回憶中。
小盧看著美女哭得傷心,心裏不忍,趕緊一張一張地遞過紙巾。
“子楠人很好的,上學的時候,我生活費丟了,她都是叫上我一起吃飯,她飯量小,我們兩個人共吃一份。”
章弘昱點點頭,“她飯量特別小,每次總是吃一點,像一隻小貓一樣。”
“子楠的詩朗誦特別優秀,她在我們學院裏,是很優秀的朗讀者,也是廣播站的甜美廣播員。”
章弘昱的嘴角翹起一個明顯的弧度,笑著說:“她在我們公司年會上亮相做主持人,迷倒了一群員工。如果不是因為生子吾,她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
梁采采拉著小葡萄的手,殷切地說:
“好孩子,以後阿姨會多去看你的,我和你媽媽是好朋友,阿姨會照顧你的。”
小葡萄一把甩開她的手:
“我不需要你照顧,我親媽去世了,我還有養母,我有姑姑,奶奶,用的著你照顧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哼,你是惦記我爸爸,你想勾引他對不對?”
小葡萄絲毫不留情麵,直接撕開她的矜持。
梁采采有些尷尬,她沒想到一個孩子這麽尖銳。她擺手道:
“不是,怎麽會呢?我和你媽媽是朋友,我隻是想要關心你,照顧你呀?”
“哼,既然是照顧我,那就留我的手機號給你。我估計,飯也快吃完了,你下一步應該要我爸的電話,加微信了對不對?”
梁采采氣結。
這孩子怎麽這麽妖孽?
被他這麽一說破,一會兒還怎麽跟章弘昱“順理成章”地互留電話?
“子吾,別胡鬧,跟阿姨怎麽沒禮貌?”
梁采采嘴上說著沒關係,心裏媽賣批。
這孩子真討厭。
她靈機一動,想了個辦法。
她說去一下洗手間,把錢付了。
章弘昱堅持他請客,畢竟是亡妻好友。最後小盧還是要把錢給她。
於是她加上了章弘昱司機的微信。
不管怎麽樣,今天有收獲。
上車之前,章弘昱猶豫了一下,回過頭,遞給梁采采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聯係我。”
梁采采欣喜若狂,表麵柔柔弱弱不明顯,收下名片:“好的,常聯係,慢點開車。”
小葡萄冷哼兩聲,心裏道:
“女人,等著暴擊吧,我會讓你後悔招惹我!”
終於在天黑之前,章弘昱幾人趕到了陽縣。
小盧有些無語,這怎麽跟這個地方杠上了?吳迪這小子,怎麽跑這兒來了?
但是,老板應該是沒有這段記憶了吧?
畢竟,他忘記了太多事。
車子在一處民房處停下來。
這是城郊的一片平房,這一戶是自建的二層白色小樓,院子裏的花草清晰可見,有些甚至順著欄杆伸出花枝來,仿佛是想看著來人都是誰?
這時,前門打開,小麥穗歡笑著跑出來,“老三,你來啦,我好想你呀!”
小葡萄看到姐姐,臉上終於露出了孩童的笑容。
“麥穗兒,你都成大明星了,還這麽不穩重。”
“沒大沒小,不知道叫二姐嗎?穩重又不會使人開心,要穩重有什麽用?”
葉邵勳穿著黑色格子襯衫,打開鐵門,把幾人讓進來。
“章老五,你不是已經忘了很多事嗎?你怎麽會記得我住在這裏?”
章弘昱想了想,平靜地說:
“我隻記得這裏有一個朋友,並不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麽。看子吾和你女兒的熟識程度,我和你應該是不錯的關係。”
“切,”葉邵勳不屑地搖搖頭:
“誰跟你是朋友?你知道咱倆是什麽淵源嗎?”
葉邵勳說話向來冷淡:
“不過來者是客,進來吧,我沒有拒人門外的習慣。”
小盧知道葉邵勳的性格,趕緊打圓場說:
“進屋喝茶吧,葉大哥泡的茶比李三叔泡的茶還要好喝,我可還沒喝夠呢!”
蔡晶瑩正在包晚上要吃的餃子,弄得滿身滿臉都是麵糊,看見小葡萄跑過來,張開手臂接住他:
“寶貝兒,你怎麽來了?你是怎麽找到這裏呢?哎呦,阿姨看看,都瘦了。”
小葡萄看見久違的親人,抱起蔡晶瑩的臉“叭”地親了一口。
“蔡阿姨,是什麽讓你從新時代女性,化身家庭主婦的?你這決心也太大了。”
被孩子調侃,蔡晶瑩臉一紅,不知該怎麽說。
“好了,晚上吃餃子,快去裏麵坐會兒吧。”
自始至終,她都沒去看章弘昱一眼。
章弘昱沒有在意,直接進了屋裏。葉邵勳的客廳是中式的,實木家具被打磨的圓融有光澤,並不是傳統實木桌椅那麽棱角分明。甚至擺放都有講究。
“你這套家具,足夠特別,倒是與市麵上的不同。”
“我這個家具是我嶽父的徒弟所打製,這是魯班殘本的成品,當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