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芯醇的下場

  第159章:芯醇的下場


  沈妤的情況並不嚴重,她本來都打算說服君修城讓她出院了,可是看著鏡子裏異常明顯的額頭,她還是選擇繼續在醫院呆兩天,省得回去被沈昌怡和宋佳問東問西,惹得他們為她擔心。


  君修城在醫院陪了沈妤一夜,他當然想一直陪著她,可是有些事必須要他親自去做,於是他便把沈子玉接到了醫院裏,讓他陪著沈妤,自己則先去解決別的事情。


  “好啦。”沈妤徹底被君修城搞得沒了脾氣,半小時之前就說要離開的人,到現在都還賴在病房裏沒走成,“我真的沒事,你去辦自己的事情好不好?”


  “難道你就打算跟我做連體嬰,一步也不分開的嗎?我待在醫院裏能怎麽樣?你辦完事再回來看我不就是了嘛!”沈妤抱怨道。


  君修城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他什麽時候表現得這麽黏糊,竟像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那行,照顧好自己,我先去處理一下那邊的事。”


  跟沈妤囑咐完以後,君修城又對沈子玉說了一大通話,無非就是讓他好好陪著媽媽,不要惹媽媽生氣,隨時關注媽媽的健康情況,諸如此類的。


  沈子玉被君修城搞得不勝其煩,最後索性不理他了,直接把他往門口推。


  鍾銳把芯醇帶去安全屋之後,一直待在那邊等著君修城來處理她。


  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整天,芯醇自打從君家大宅被帶到這裏之後,一直被鎖在房間裏,她早就翻遍了所有的窗戶和逃生通道,發現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讓她逃跑,絕望之下的她隻能是坐在床邊,怔怔的出神。


  君修城說過的話,芯醇還記得,他說會把那支Narcotics注射到她的身體內,不過君修城一直沒有出現,Narcotics現在在鍾銳手上,暫時還沒有要行動的意思,可芯醇的恐懼一點兒都沒減少,她隻要一想起君修城當時說話的神情,就覺得這根本不是玩笑。


  況且在那種情況下,誰會有功夫開玩笑呢?


  芯醇腦子裏攪著很多事情,比如君天鶴對現在的情況知道多少?又是怎麽打算的?還有冷欣已經知道她失敗了嗎?她的家人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無數疑問困惑著她,卻沒人能給她一個答案,讓她活生生的忍受著煎熬,就像是被人釘在十字架上被火焰烘烤著一樣難受。


  待在安全屋裏,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不知道過了多久,芯醇聽到外麵有了動靜。


  沒過幾分鍾,就有人打開了她門前的鎖,君修城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而鍾銳則跟在君修城的身後。


  芯醇如坐針氈,君修城的眼神讓她覺得毛骨悚然,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她應該早被君修城的眼神弄死了好幾回了。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芯醇不堪忍受這樣的折磨,在沉默的對視之後,以一種決絕的姿態,先崩潰的開口問道。


  君修城嘴角抽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殘忍而冷酷,分明是芯醇主動招惹他的,怎麽還做出一副是他要故意找麻煩的樣子來?

  雖然芯醇是冷欣的人,君修城也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但他並不是沒給過芯醇機會,就算是芯醇跟君天鶴勾搭在一起之後,君修城也從來沒想過要把她放到敵對的位置上,一來是他沒必要跟她計較,二來是她也隻是顆棋子罷了。


  可是當芯醇決定對沈妤下手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就改變了性質,君修城不在乎誰是誰的人,但要是這人傷害到了沈妤,那就絕對是他的敵人。


  “你說我想怎麽樣?”君修城反問道,他現在有的是時間跟芯醇慢慢玩兒,不僅要在肉體上讓她痛苦,心靈上也要摧殘。


  “我……”芯醇說不出來什麽,她剛爬床君天鶴之後,還試圖引誘過君修城,雖然失敗了,這個男人欣賞過她各種窘迫而狼狽的樣子,並且在這一刻掌握著她的命運,“我也是被逼的,冷欣控製了我的家人,她要我這麽做,我沒得選擇……”


  坦白說,在聽到“家人”這個詞的時候,君修城有一瞬間的心軟,不過那種心軟僅僅隻是因為他曾經也品嚐過那種被人威脅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非常痛苦……他本性就是個涼薄的人,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跟別人產生共情,更遑論體會別人的掙紮,那又與他何關?他隻知道,這個人在他麵前拿著注射器試圖要給沈妤注射Narcotics,他知道這件事便足夠了。


  “冷欣怎麽對你,那是你的事,我沒興趣,也不關心。”君修城冷漠的說道,他連腳都沒有動一下,沒有一絲要靠近的意思,“我隻知道,你得為你自己的行為負責。”


  芯醇曾經在君修城身邊待過一段時間,雖然是被冷欣派去監視他的,但是那短短的相處也足夠讓她了解到君修城的個性,她很清楚自己沒辦法說服他,隻不過又心存僥幸,這下子聽到君修城的話,她才徹底醒了過來。


  君修城側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鍾銳,問道:“那東西還在嗎?”


  雖然沒有明說,可在場的三個人心裏都知道那指的是什麽。


  鍾銳把手裏的東西揚了揚,沒有說話。


  君修城笑了一下,眼神如同盯著獵物的鷹隼一樣,他知道自己被這群人逼得有些瘋狂了,可是不這樣做,不足以平息他在那一刻所受到的衝擊,於是他看著鍾銳,微微偏了偏頭,朝著芯醇的方向。


  鍾銳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對於君修城的決定,他不置可否,唯有執行。


  眼看著鍾銳朝著自己走過來,芯醇開始發狂一般的尖叫:“啊——不要——你別過來——”


  在淒厲的女聲裏,鍾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他把芯醇壓在床上,膝蓋頂在她的背後,讓她無法動彈,然後捏住了芯醇的胳膊,等著血管浮現出來。


  青色的血管在冷白色的皮膚上異常明顯,尖銳的針頭刺破皮肉,罪惡被注入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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