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4章:催促
白以舒雖然對王紫怡那樣說,可是心裏還是非常在意君光明的,白以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了,君光明還是沒有回家,她心裏很是不滿。
君光明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12點了,看到白以舒還沒有睡,不禁覺得奇怪,以為白以舒有什麽心事。
“怎麽還沒睡?有什麽事情嗎?”君光明坐到白以舒的旁邊,對著她詢問道。
“看看都幾點了,你每次都這麽晚回來。”白以舒低低的回了一句,因為礙於自己和他的關係,有時候並不能夠完全對著他說自己的心裏話。
君光明微笑了一下,他知道白以舒是在責怪自己回來的晚,可是看到她並沒有發火的樣子,而是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對著自己低低的質疑,好像自己出去沾花惹草一樣。
“最近工作有些忙,如果你想讓我早些回來,我以後便不那麽晚回家。”君光明對著白以舒溫柔的回道,白以舒聽到他語氣如此溫和,心裏便湧上了一絲甜蜜。
他都已經如此說了,自己也不好再逼他什麽,也隻好對著他溫柔地回說:“我也是擔心你,總是要熬夜工作,對身體不好。”
君光明知道白以舒沒有生自己的氣,於是也心情大好。
隻是因為工作有時候實在是處理不完,他一向習慣晚上工作,若是早些回去,事情便要積壓到第二天,雖然這一晚答應了白以舒自己早些回家,可是由於工作,一忙起來便忘了時間。
眼看已經又快要到夜裏12點了,君光明卻還沒有完成工作,也忘記了白以舒的囑咐。
白以舒這一天看了時間,發現又是很晚,他還沒回來,心裏不免又有些擔憂,思考了半天之後,白以舒還是決定給君光明打個電話。
君光明正在忙著簽文件,聽見手機振動,他發現手機找不著了,桌上堆滿了文件,他一份一份的拿到一邊,終於找到了被埋在最底下的手機。
可是當君光明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卻因為長時間沒接通而掛斷了,君光明一看,估計白以舒要擔心自己了,趕緊又重新撥了回去。
沒有接通電話的白以舒,心裏更加的擔憂了,正想披上衣服去公司看看,便又看到君光明給自己打了回來。
白以舒趕緊接通了:“還在忙嗎?都說了不要那麽晚回家,你不是答應我了嗎?到底還回不回來了?”白以舒略帶嬌嗔的責怪君光明,知道君光明因為工作原因才晚回家的,也不敢真的對他發火。
君光明聽了白以舒的聲音,不知為什麽,心裏倒是有一種幸福的感覺,也許這才是正常的夫妻相處的方式嗎?一個妻子擔心夜不歸宿的丈夫。
君光明嘴角揚起,聽到白以舒的責怪,心裏更加的溫暖。
“好,剛才忙得忘了時間,我這就回去,你先睡,不用等我。”君光明柔聲的對著白以舒說。
白以舒心想,你不回來我怎麽能安心睡呢?
君光明答應了她馬上回去,便放下了工作,將所有工作按門分類,準備第二天再進行處理,於是趕緊離開辦公室往家趕。
夜色靜謐,君光明開著車駛離公司,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偶爾隻有幾輛車經過,他看了看時間,又已經是淩晨了,知道白以舒因為自己總是回家晚,她也會睡的晚,心裏的幸福感溢滿了心胸。
雖然平時對她總是冷漠一些,但是每當自己晚回家的時候,白以舒便像一個妻子一樣,君光明雖然隻是淡淡的答應她,可是心裏對她還是依戀的。
君光明回到家了,看到白以舒還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不是說了不要等我,白以舒,你是不是白天一點都不累?”君光明對著白以舒問道。
白以舒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裏充滿了疲憊,真是一秒就變得這麽冷漠,剛才電話裏那麽溫柔的君光明去哪兒了?
“好了,我也回來了,趕緊去睡。”君光明對著白以舒說著,便轉身上了樓,拿了浴衣去浴室。
等君光明洗完澡出來,白以舒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看著白以舒沉睡的樣子,君光明有些慌神,不禁坐到了床邊,看著沉睡的白以舒,如此的安靜。
夜深了,一切都是那麽靜謐,君光明就那麽斜躺著,看著白以舒沉睡,心裏不盡有些幻想,如果自己和她能夠像正常夫妻一樣,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生活?
自這晚以後,君光明時不時的還是會很晚回來,隻是在自己還記得的時候,便根據時間早一些回去,偶爾一次忘了時間,也會被白以舒打電話來催。
“這麽晚了,該回來了。”每一次打電話的時候,白以舒總是這樣對著君光明說,語氣裏並沒有多少關心和溫和,但是君光明知道白以舒此刻正在家裏等著自己回去。
君光明想到這裏,便也不再耽擱,每一次接完白以舒的電話,便放下工作,開車往家趕。
而每一次回到家,白以舒都坐在沙發上,正等著自己,穿著白色的浴袍,無精打彩的,疲憊的望著自己。
而君光明始終是那一句話,都說了不讓你等我,你為什麽還要坐在這裏犯困?
然後白以舒便會暗暗的白他一眼,起身回房睡覺。
“這個君光明真是奇怪,每次非得催著他才肯回來,到底知不知道家裏有人在等著他!”白以舒心中對著他腹誹道,可是麵上卻毫無表情的回房睡覺。
“白以舒。”君光明看著白以舒的背影,對著她喊道。
白以舒回頭,發現君光明正盯著自己的腰間看,白以舒叔下意識的低頭,發現自己的浴袍帶子鬆開了,雪白的肌膚裸露著,她慌忙的將帶子給係上,轉身一路小跑,羞憤的奔回了房間。
君光明看她慌張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還從來沒有見過白以舒害羞的小女兒模樣。
回到房間的白以舒,立刻鑽進了被子裏,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真是無比的生氣,在等君光明的時候,竟然浴衣帶子解開了,自己都沒發覺。
君光明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被子已經被白以舒給裹成了一個團,心裏暗笑,正想去跟她開開玩笑,想把她的被子拉開,看看此時白以舒害羞的模樣,可是剛走到床邊,便聽到電話響。
君光明有些不耐煩,誰這種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白以舒從被窩裏也聽到了,君光明的手機響,心想這麽晚了,君光明怎麽還沒忙完呢?誰會給他打電話?
君光明接通電話,一句話也沒說,片刻之後,掛了電話便將手裏的浴袍扔到了床上,白以舒感覺到君光明好像離開了,她掀開被窩,發現果然君光明已經走出門去了。
白以舒慌忙走出房間門,走到樓下,對著君光明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兒?這麽晚了?”
“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睡吧。”君光明對她說完這句話,頭也沒回,便離開了家。
白以舒聽了君光明的話,覺得可能是自己催他回來,有些工作沒完成,所以便也沒放在心上。
君光明慌忙的開車來到了席語桑家,此時的席語桑正站在樓頂,躍躍欲試往下跳。
“席語桑,你冷靜點,不要衝動。”君光明爬上了樓頂,對著席語桑說道。
席語桑轉過頭來,看到是君光明,眼睛裏的淚水一湧而下,君光明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愛過的女人。
“君光明,不要再勸我了,我覺得活著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席語桑對著君光明,雙眼含淚的說道,可是君光明卻不管這麽多,直接走到了她的旁邊。
“席語桑,你怎麽能這麽想呢?趕緊下來,有什麽事情你跟我說說。”君光明並不敢靠她太近,於是站在她旁邊,對著她吼道。
席語桑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委屈,對著君光明撅起了嘴,更加顯得可憐了。
君光明暗中歎了一口氣,隻好轉變溫和的語氣勸說,讓席語桑下來。
君光明看席語桑已經開始猶豫,便將她拉了下來,席語桑順勢就倒在了君光明的懷裏,君光明覺得她已經沒有力氣走路了,於是將她抱了起來,抱回了她的屋裏。
“君光明,我還以為你會不管我的生死呢。”席語桑摟著君光明的脖子對著他說道。
“傻瓜,怎麽會呢?你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了知道嗎?”君光明對著席語桑安慰道。
席語桑趴在沙發上,不住的哭泣,君光明輕輕拍著她的背,對她安慰。
“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又這樣想了呢?”席語桑自殺已經不是一第一次了,君光明勸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席語桑都有各種理由。
“君光明,為什麽要救我,就讓我去死吧,我活著一點意義都沒有,為什麽要讓我這樣生活?”席語桑邊哭邊對著君光明說道。
“唉,你呀,為什麽總是這樣想不開呢?沒有什麽坎是過不去的,一切都是會過去的,不要總是想著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君光明對於這種席語桑溫柔的勸說,他知道此時的席語桑受不了刺激。
席語桑轉過身,撲倒了君光明的懷裏,在他的胸膛不住的綴泣著,向他敘說著自己的遭遇,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希望。
“瞎說,沒有一個人的人生是沒有希望的,但是這些希望並不是自己降臨到你身上,而是需要你不斷的去創造的。”君光明對著席語桑安慰,將她抱在懷裏,輕輕的拍著。
席語桑聽著君光明對自己的柔聲安慰,心裏開始一陣歡喜,並不想如此快的就放開君光明,便摟緊了他,好像一鬆開,他就會離自己而去。
這一夜君光明都沒有離開席語桑,他知道,此刻的席語桑需要有人陪伴,如果自己離去了,說不定席語桑又會做出什麽傻事來,所以他也不敢離開,一直不停的安慰著她。
而在家裏等待著君光明的白以舒,知道君光明是可能去工作,所以她一直在等著君光明回來。
可是眼看著已經四點鍾了,白以舒已經困得快睜不開眼睛了,可是君光明還是沒有回來。她想了想,還是掏出了手機給君光明打電話。
偌大的房間裏,白以舒躺在這一張大床上,手機裏鈴聲一直在響,可是打了很久,君光明也沒有接電話,白以舒更加的擔心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君光明,你倒是接電話呀,工作有那麽忙嗎?這都什麽時候了?”白以舒心中對君光明抱怨道。
君光明一直在對席語桑勸說,連手機響了也沒有發覺,此時席語桑知道君光明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可是她卻偷偷將君光明的手機掏出來,放到了沙發的角落。
“雨桑,不要再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知道嗎?”君光明將席語桑抱到床上躺下,給她仔細的蓋上被子。
席語桑對著君光明溫柔的笑了笑,此時天已經漸漸泛白,已經是早上6點了,這一整夜都過去了,席語桑才被君光明安慰到平複了情緒。
“對不起,君光明,今天讓你擔心了,你一夜都沒睡,你就在我這裏休息吧。”席語桑對著君光明說道。
君光明對著她微笑了一下,自己是有家之人,怎麽能夠在另外一個單身女人家裏休息呢?況且這一夜沒回家,心裏對白以舒有了些許愧疚。
“好了,天也亮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就乖乖的睡覺吧。”君光明對著席語桑安慰之後,便出了她的房門,偶然瞥見沙發上自己的手機掉了,於是走到沙發旁,將手機裝進了兜裏。
席語桑看著君光明離開的背影,嘴角浮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中想道:“白以舒,這下我就不信你不吃醋,君光明一整夜都沒回去,難道你沒有對他和我產生懷疑嗎?”
席語桑知道君光明是不會對著白以舒解釋的,尤其是君光明和自己待了一夜,即使君光明對她解釋,白以舒也不會相信的,何況自己還是君光明的初戀情人。
席語桑想到這兒,心中不禁開始得意,轉了個身沉沉的睡去了,這一夜真是夠折騰。
君光明拖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家,此時白以舒剛好起床,看到君光明終於回來了,心裏的擔憂也放下了。
“去了整整一夜,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白以舒對著君光明關懷的問道,看到君光明一夜沒有休息,疲憊的樣子,不盡又有些心疼。
“沒什麽,公司一些緊急的事務,如果不處理就要會拖著辦不了呢。”君光明揉了揉泛酸的眼睛,對著白以舒叔解釋道,他並沒有打算將席語桑的事情告訴她。
看著君光明並沒有什麽異常,白以舒也並沒有疑心,白以舒換好衣服,準備去店裏。
“不用吃早飯嗎?一起吃完早飯再去上班吧。”君光明對著白以舒叔,白以舒聽了,看了一下時間還早,於是便開始準備早飯。
早晨的陽光,甚是讓人心曠神怡,君光明坐在沙發上,享受著這久違的安寧,白以舒正在廚房裏做著早餐,她看著白以舒的背影,忽然覺得這一個家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冷漠。
雖然和白以舒是一場交易,可是白以舒有時候卻讓自己深深有一種家的感覺。
君光明悠然的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聽到廚房裏傳來叮叮的聲音,心情甚是愉悅。
白以舒將自己做的糕點放到桌上,又給君光明熱了一杯牛奶,兩個人坐在對麵開始吃早飯。
兩個人倒是很少有如此溫情的時候,都默不作聲的默默的吃著,君光明想起白以舒想討好林修,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剛好可以告訴白以舒關於君光明的事情。
“林修也並不是那麽難說話的人,每個人都有弱點和喜好。”君光明對著白以舒說著。
白以舒冷不丁的聽到君光明說起靈丘,心裏有些疑惑,耳邊又傳來君光明的話。
“林修這個人嘴硬心軟,其實還是很容易哄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告訴你關於他的事情。”君光明看白以舒一知半解的樣子,繼續對她解釋。
君光明抬眼看了看白楊樹,白以舒正垂著眼簾,認真的吃飯。
白以舒這才有些反應過來。
“我當然需要了,就看你告不告訴我了。”白以舒對著君光明聲音極其低的說的,她不知道君光明是不是真心想幫自己,所以也並不敢對他有所要求。
君光明聽著白以舒的話,心想,既然想要知道,為何不直截了當問我呢?還要等著我主動告訴你,這個女人啊。
“林修最喜歡吃草莓,喜歡玩某一種遊戲,因為那個遊戲可以讓人記憶力增強。”君光明對著白以舒淡淡的說道。
白以舒聽到君光明對自己說這個,立刻明白了君光明的意思,他是想要告訴自己怎樣去討好林修,白以舒自然是非常開心的。
“是嗎?那你有沒有和他玩過那個遊戲啊。”白以舒對著君光明打聽關於君光明的事情,白以舒突然起了好奇心,不知道眼前這個總是不苟言笑的君光明,會有什麽樣孩童的樣子呢?不是說男人打遊戲的時候是最孩童的樣子嗎?
“偶爾吧,我跟他是好兄弟,哪有好兄弟之間不玩遊戲的。”君光明對著白以舒回道。
“原來你也玩遊戲啊,不知道你玩遊戲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白以舒低低的說道。
可是剛好是君光明聽到的聲調,他抬眼看了看白印樹,這白以舒難道是在對自己表達好奇心嗎?
“如果你想知道,哪天我帶你一起。”君光明假裝不經意的對著白以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