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艱難的決定
“十倍?”夜未央睜大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說,一個符師級別的符兵,隻要是大符師修複,就要十倍?”
“是啊!”
“也就是說,如果我現在是一個大符師,剛才我修複的那柄大槍,就能夠收十顆上品靈石?”
“對啊!”張振理所當然地點頭:“我們是按照符師的品級收費的,不是按照符兵的品級收費的……
不對,也不能這麽說,是既按照符師的品級,又按照符兵的品級收費。”
“我明白了,其實就是一個字,貴!”
“對!”張振讚同地點頭,臉上還帶著驕傲。
“那……有人拿著符師品級的符兵去找大符師修複嗎?要貴十倍的價格,那不是傻子嗎?”
“當然有了!”張振道:“修士都把自己的兵器當成自己的肢體一部分,非常珍視。而大符師明顯水平比符師高,符宗水平明顯比大符師高,為了自己的肢體一部分,多花點兒靈石,找一個水平更高的,這沒有什麽不對。”
“可是……一個符師就能夠修複好啊,和大符師修複的沒有什麽不同。”
“這個……”張振抓了抓腦袋,似乎沒有仔細想過這件事,思索了一下道:“也許應該是心理作用吧。夜符師,難道一個大符師和一個符師修複一個符兵,真的沒有區別嗎?”
夜未央也認真地想了想道:“應該還是有點兒區別的,畢竟是大符師,刻畫的符紋要比符師流暢很多,但是那點兒區別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說到這裏,她擺擺手道:“好了,你去研究那張符籙吧。”
“是。夜符師!”
夜未央也拿起了那本陣道書籍開始看了起來。
符盟。
林天空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麵沉似水。
這一年來他覺得非常不順。
符盟的底蘊要比製符司強大太多,符盟是沒有國籍的。
東方大華,西方佛國,南方疆域,北方雪國,都有符盟。符盟在整個大陸上有著超然的地位,是可以和四大國皇帝分庭抗禮的。
雖然,四大勢力也都各自建立了製符司,作為對符盟的抵抗。但是對於符盟這個龐然大物來說,製符司還是太弱小了。以往都的被符盟按在地上摩擦。而且就因為這種差距,大多數天才就選擇加入符盟,而不是製符司。如此雙方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但是……
怎麽就出來了一個夜未央?
竟然能夠補全療傷符!
而且這療傷符還真是讓所有的修士獲益,如此影響就大了。也正是因為這種影響,才讓製符司有史以來,第一次占據了上風。
但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即便是製符司有著療傷符,但也隻是一種符籙,對符盟的打擊也有限,隨著時間的流逝,影響力就會越來越低,到時候符盟再使出一些手段,付出一些代價,讓療傷符和符盟共享,也不是沒有機會。
但是,偏偏就在這個夜未央被宣揚到高峰值的時候,夜未央出現在帝都,還又一次改良了符籙,還是拔異符,又讓夜未央出了風頭,讓製符司的優勢進一步擴大。
這讓符盟怎麽反擊?
“砰!”
房門被推開。林天空當時就怒了,誰這麽大膽,竟然敢不敲門,就闖進他的房間。猛然抬頭,一雙噴射著怒火的雙目就楞了,然後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大伯母,大伯怎麽了?”
門口最先衝進來的是他的大伯母,然後他的兩個堂兄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的人正是他的大伯。
林天空父母早亡,是他大伯和大伯母把他從小養大,雖然現在分開過了,但是他大伯和大伯母毫無疑問和他的父母沒有什麽區別。所以一看到大伯躺在擔架上,他也就慌了。
“空兒,你快救救你大伯!”大伯母上前抓著林天空的手哭到。
“大伯母,先別哭,我大伯怎麽了?”
“你大伯受傷了……嗚嗚……”
“那去丹盟啊!”
“去了,他們救不了,嗚嗚……”
“先別哭,我看看!”林天空一邊向著擔架走去,一邊對兩個堂兄問道:“堂兄,究竟發生了什麽?”
大堂兄急忙開口道:“堂弟,我父親被竹節蟒傷了。”
林天空一下子就明白了,臉上的神色也焦急了起來:“你們去丹堂,在醫治的過程中,是不是竹節蟒潛能爆發了?”
“是!”兩個堂兄一起點頭:“丹堂說是救不了,整個帝都都沒有人能夠救得了。除非有三花聚頂的大修士,先拔出父親體內的異能。”
林天空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捂著臉。
大堂兄結結巴巴道:“堂弟……你現在是符盟的副盟主……認不認識……三花聚頂的大修士?”
林天空抬起頭望著大堂兄道:“明明知道是竹節蟒傷了大伯,為什麽還要給他丹藥吃?”
“我們不知道啊!”大堂兄急道:“你也去過東城外的念山,那裏沒有出現過竹節蟒啊。我們也不認識啊。父親受傷之後,去了丹盟,醫治的過程中,潛伏在父親體內的竹節蟒異能爆發,才讓丹盟內的丹師認出是竹節蟒異能。
堂弟,你得想辦法啊。
你可是父親一手養大的,待你如親子啊!”
林天空被大堂兄搖晃著,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夜未央!
隨後他閉上了眼睛,現在的狀況是隻有夜未央能夠救大伯。
這丫頭究竟是什麽怪胎?
竟然能夠補全殘符?
這可是需要極為深厚的符道底子,還有極為廣博的符道知識,以及符道境界。但是,夜未央隻有二十歲啊!
她打娘胎裏開始修習,也不可能啊!
難道世界上還真有這種天才?
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裏,實際上已經承認夜未央是一個天才。而且承認這樣一個天才,成長的速度會很快,不用到自己這個年齡,就會超過自己。
“堂弟,堂弟……”
隱隱約約地聽到兩個堂兄在喊自己,他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了過來。心中便開始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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