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極為難得
淡淡的道:“太子殿下是否可以先命人將此人放下,此人也是受人吩咐,非他本意,這樣是否太過殘忍了些?”
姬無夜看向獨孤胤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傷害他的女人,這都算是便宜他。
冷冷的道:“這怕是不能如攝政王所意了,此人傷本宮太子妃,如何都是不能放過的。”
獨孤胤眼眸微眯,淡淡的道:“流雲太子未免太過於計較了吧,隻是傷到了而已,人已死都不能讓他安歇麽?”
他現在就是一定要堅持將他放下來,不然他的麵子何在,他此來也不過就是為了探一探虛實,但是也不能容忍他姬無夜這麽打他的臉。
他自己清楚的知道,這個刺客是誰派來的,還不是他自己麽,姬無夜心裏怕也是明鏡一樣,隻是在這裏不知他是真的為了他的太子妃氣惱,還是隻是單純的想要他難看,畢竟這人無論怎麽說都是他端陽的,但是卻被弄成這個樣子給掛在了城牆上,著實可氣。
“嗬!攝政王這話說的未免太過簡單了些,隻是不知攝政王平日裏可也是這麽的善良!”姬無夜刻意咬重了善良二字,明顯的是在諷刺他。
獨孤胤眼眸冷冷的看著姬無夜,道:“抱歉!今日本王一定要將此人放下。”
說完就躍出了馬車,墨色的衣袍翻飛,輕功極好的獨孤胤根本不廢吹灰之力便躍至了 城門的牌匾之上。
城門上的士兵不知獨孤胤的身份,見他似乎是想要將刺客放下,一個看著貌似是士兵頭頭的人物,冷喝一聲:“大膽!什麽人,膽敢動這萬惡不赦的刺客。”
這可是太子殿下吩咐了的,直到他化為灰燼,不然不得私自將他放下,可見是極為厭惡的,若是他們一個不小心讓此人給放了,太子殿下找他們事可怎麽辦,他們可承擔不起。
獨孤胤冷冷一笑,飽含諷刺的開口道:“貴國的太子妃還真是嬌貴,受了個傷就這麽矯情。”
站在城牆之上的獨孤胤,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一個飛身上了城樓,以閃電的速度抽出了一個士兵腰間的一柄長劍,然後飛身回到了原來的站地,想要將綁著刺客的繩索一刀砍斷。
隻是還沒砍上就撞上了另一把劍,劍身兩兩相撞,發出錚的一聲,因為力度過大,劍身無一不斷裂開來。
獨孤胤被震的虎口發麻,險些握不住劍柄,赫然抬眸,隻看到了姬無夜麵上帶著絲絲嗜殺的戾氣,及其氣怒的情緒。
姬無夜魅眸帶著撩撩的寒意,冷冷的開口道:“攝政王過真不愧平民出身,難道不知,這下人與主子的區別?比得過主子的尊貴?”他並沒有歧視平民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想要氣一氣獨孤胤。
果真,獨孤胤聽他這麽說之後,立馬就雙眸通紅,狠狠地瞪著她,咬著牙道:“難道流雲太子就是一路的順風順水麽?若是遭遇了某些不測,隻是平民……便能主宰了你的性命。”
他是平民出身,但是他是靠著自己才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地位,從他十歲那時候起,他就發誓,一定要坐在那個天底下最尊貴的位子上,那些歧視他是平民的人,他就要讓他們都好好的看看,即便他是平民,也坐在了他們一輩子無法企及的地方。
他自從坐上了獨掌了端陽的攝政王之位後,便近乎瘋狂的將那些他記得的嘲笑過他的都抓了起來,沒有殺他們,反而還在吃喝的供著他們,就是要他們暫時活著,親眼看到他最後的榮耀。
姬無夜淡淡一笑,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如王者一般睥睨著他,道:“本宮一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就算躲不過,那也是上天對我的一番試煉,又怎會怨天尤人。”
姬無夜一雙惑人的魅眸似笑非笑的看著獨孤胤,獨孤胤不由得想起自己還在怨天尤人的時候,而一個年齡比他小的早就已經看透了這些,而他則是被這些虛妄困擾著。
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稱讚道:“流雲太子,你是個對手。”
“再過段時間,攝政王可就不配做本宮的對手了。”姬無夜淡淡的道。
獨孤胤也不得不承認,卻是如此,姬無夜和夕照國的那位太子,並被世人稱之為天縱之才,卻是不是誇大的,小小年紀,見解便如此的不一般,若是不及時除掉日後必然是大患。
眸中劃過一絲流光,流雲若是有了這樣的君主,何談不強。
隻是如今這裏是流雲的地盤,他也不能下暗手,不然隻會懷疑是他,流雲高手不少,必定不能全身而退的離開,所以還是戰場上來的肆意。
但是今日就先試探一二,看向姬無夜的眼眸帶著幾分輕蔑,道:“不知流雲太子可否與本王比劃比劃,若是本王贏了,便放了他,若是本王輸了,便不在管這件事,如何?”
姬無夜輕哼一聲,十分鄙夷的道:“攝政莫不是將本宮當成了傻子,若是你輸了,隻是不管這件事而已,本宮豈不是虧了,怎麽說本宮為了完成這一佳作,可是用了不少心思的力氣呢!”
獨孤胤心中不快,但還是問道:“比劃有個彩頭也是應當的,那太子殿下想要什麽?”
姬無夜淡淡一笑,道:“本宮……要你馬車上的那對血玉。”
眼神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下麵馬車上掛著的血玉上,此刻許是殘陽的光輝對上了玉身,還隱隱有些火焰的顏色,煞是好看。
獨孤胤卻是不同意的,那可是他請了好幾個巧奪天工的匠師才打造而成,所以才會如此的栩栩如生,將它們掛在馬車上,就是為了每次出行都能看到,姬無夜開口,他自然是不肯的。
“方才可是攝政王所說,問本宮想要什麽,如今卻又不肯了,可能這血玉對於攝政王來說極為難得,那本宮就不奪人所愛了。”
獨孤胤陰沉著臉,姬無夜說這話分明就是逼著他把血玉送上,“極為難得”若是真的不想要奪人所好,那就不要再前麵帶著他,對於他來說……這分明就是想要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