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白衣男子
墨淩進去之後,先是關心了一下他的“傷勢”方才雖然看不出殿下到底什麽感受,他心裏卻是覺得他是沒什麽的,隻是想要騙過太子妃而已,但是現在看來,殿下在這裏趴著一動不動的,或許還真的受傷不輕啊。
“殿下,你這腰……”
姬無夜按了按自己的腰,還真的是酸爽的很,抿了抿唇,咬了咬牙,道:“這丫頭下手還真狠,站起來還可以。”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她找的那可都是人體很重要的穴位。
改日他也得去看看藍豫給她的那本醫術。
“那……那就先去那輛馬車吧,時間久了,太子妃會生疑的。”墨淩扶著姬無夜起來,姬無夜本來就是要裝的,也就任由著他來扶著他了。
下了馬車,還不忘給冷卿青拋個眉眼,墨淩真的要被自己的主子給各種刷下了三觀。
冷卿青翻了個白眼,這是大眾場所,所以她不跟他計較,等沒人了,嗬嗬……有他好受的!
他們走後沒多久,也就是大概一個時辰左右,那個中年男子的屍體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出現在了河裏,死前有掙紮,心髒不翼而飛,這又是一大不解之案。
“我餓了!”
“吃屎去!”冷卿青氣呼呼的道:“老子都還沒喊餓呢,你喊什麽餓?!”
季闌珊吃著手裏的點心,心想,她肯定不餓,她這一上午嘴裏就沒有閑過,哪裏會餓。
她們的這馬車裏麵啥都有,但是那個雇來的馬車可是什麽都沒有的。
再趕了一段時間的路,就連車夫都忍不住抱怨了,“小姐,我們不先找個客棧吃點東西再走嗎?我這都趕了一天的路了。”
冷卿青也終於答應了找個客棧吃飯,期間一直怒視著姬無夜。
姬無夜有些“羞澀”的笑了笑,道:“就算在下長的不錯你,冷小姐也不必這樣直白的看著在下,在下是會害羞的。”
冷卿青收起了那副惡狠狠得模樣,指了指自己的眼神,很是認真的問道:“你在我眼睛看到了什麽?”
“我啊,滿滿的我,冷小姐是在說你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我麽?”姬無夜很是驚喜的樣子,看著她的眼神裏都充滿了桃心泛濫的氣息。
冷卿青看著他的眸子淡淡出神,卻也隻是短短的幾秒鍾,然後翻了個白眼,淡淡的道:“我的眼睛看到了一個白癡智障。”
姬無夜:“……”在她眼裏他是白癡智障??
“在下知道,你們也是因著今日那郎中的話,所以還生氣呢,但是你可以在這裏就把在下扔了的,在下不會介意的,任由在下在這裏自生自滅吧。”姬無夜一副為情所傷的模樣,看著冷卿青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負心人一樣。
但是……如果是以他自己的那般容貌,定然是能夠勾引得住冷卿青的,但是,現在無非也就算是秀氣一些吧。
冷卿青絲毫沒有給他的可憐樣兒給打動,看他的眼神還是淡淡的。
她簡直都懷疑那個醫館的郎中跟她有仇,又或者是跟他是一夥的,說他骨頭傷了,雖然她現在對醫術還不是很精通,但是卻也感覺得到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那個郎中說他骨頭傷到了,她在試他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什麽反應,那都是一點時間過去之後才反應過來,分明就是裝的。
以為這家郎中是被收買了,她帶著他到了別家的醫館,甚至連小大夫都找了,都說他是骨頭傷了,她學醫時間短,別騙她啊!
他不依不饒,她也隻好把他帶上,他也沒有出現訛她們錢的意思,這倒是讓她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給他錢還不要,隻一心想要她帶著他去找高明的大夫看病。
之前還是要治病不要錢,但是現在已經升級成了要追求她,難道是腦子聰明了,知道娶她可比訛那點錢要好得多?
“打住!打住!別這麽一副情深款款的樣子,我看不下去。”冷卿青連連擺手,算是敗給他了,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啊。
姬無夜低著頭,一臉委屈的吃著飯,那一口一口的,看的冷卿青強迫症都犯了,恨不得能直接灌他嘴裏。
吃飯期間還總是用一副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她,讓她想到了……小狗,蠢萌蠢萌的小狗,但是他跟蠢萌真的不搭邊啊,這分明就是一副挺精明的樣子。
好不容易終於結束了這頓尷尬的飯菜,冷卿青才忍著心裏的不快上了馬車。
“我們啥時候可以把他給扔下去?”她快受不了了。
“咳……你忍忍吧,你不是要行善積德嗎,他……也算是因為你才……受傷的。”
即便沒有慘叫聲,她在外麵聽著的那些悶哼聲,也聽嚇人的。
“咳咳,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誰讓他好好的來碰瓷我們。”冷卿青眼神帶著淩厲的光,顯得格外的亮。
“再有這樣碰瓷的人上來,還得讓他嚐嚐我的分筋錯骨手。”
季闌珊訕訕的笑了一聲,這幾個字形容的還是挺貼切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這件事也就這麽的過去了。
傍晚,車夫正在趕路,這大路上也算是寬闊,人也不少,正逢鬧市,一個黑影趁著夜色,靈活的鑽進了馬車內。
冷卿青剛想要叫墨淩,一隻手就捂住了冷卿青的嘴,一道熟悉的聲音入耳:“別叫,是我。”
藍豫?怎麽會是她?
“你怎麽在這裏?”冷卿青一臉驚奇,還隻有她自己,那她丈夫呢,去哪了,怎麽還沒跟她一起啊。
接著月色,還是依稀可見藍豫臉上可憐兮兮的麵容的,“一會兒再說,現在你得先幫幫我啊……”
不一會兒,一個白衣男子便站在了外麵,擋住了馬車,看相馬車的眼神很是淡漠,但是那身高冷欲仙的氣質卻是極為出挑。
“你……你是什麽人?要幹什麽?”繞是季家的車夫見識不少,也一時間低下了氣勢。
白衣男子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而後看向了馬車裏麵,隻不過還被車簾擋著,所以他還真的看不見裏麵是什麽人。
雪白的衣袖輕輕揮動,仿若有一股無形的風吹起了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