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啊？白玉山師兄不是幾位師兄裏麵最好的一個嗎？怎麽會沒過？”
上次，白玉山排二十一。
秦晟並不清楚，“我們先回去吧，今天就先別過去書鋪了，回去看看情況，我估計幾位師兄也沒有心情去書鋪。”
李河光點頭，跟在秦晟的後麵。
李老大和秦獵戶走在前麵，發現後麵沒有人跟著，扭過頭喊道，“河光，你們磨蹭什麽呢？”
“爹，你和秦叔先逛著，我和秦晟要回客棧一趟。”
“怎麽好好的要回客棧？”
“這邊，我有個師兄沒過，我們回去看看原因。”
李老大聽到這個原因，很是惋惜，“怎麽就沒過，你快回去，好好安慰人家，你幾個師兄都還年輕，咱們再次再來考。”
兩人回到客棧，先生正在大發雷霆，挨罵的正是白玉山師兄。李河光看著嚴肅的先生，都有些不敢上前。最大的王家墩師兄拉了拉他們的袖子，讓他們別上去，“你們別上去了，這是你白師兄該的，這縣裏開了一家古董羹的吃食店，這小子貪嘴，前天叫我們一起去，我們都沒去，他一個人去了，鬧了肚子，發揮失常。現在先生在氣頭上，你們去了，先生也要連你們一起罵了。”
李河光記得這個事情，白師兄還叫了他們一起，但是他們並沒有去。
但是，李河光也不能讓先生這麽生氣著啊！氣出好歹就不妙了。
“先生，我們回來了，你怎麽發這麽大的火啊，喝點茶。”
先生早就注意他們回來了，隻是他氣頭上，根本沒管他們。不過剛剛罵了一頓人，火氣散下去一些，“回來了，我已經知道你們的名次了，一個第二一個第三，要保持，別驕傲自滿知道嗎？”
說完他又看了低頭的白玉山一眼。
“你們都先出去吧。”
幾人離開先生的屋子，王家墩才拍拍白玉山的肩膀，“別灰心，明年再來，你小子還年輕。”
白玉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王兄，你別安慰我了，早知道前兒我就不該去吃那勞什子的古董羹了。”
白玉山年少聰慧，先生多次都誇讚，若不是出了李河光和秦晟，他便是王先生的心尖尖。即便就是李河光和秦晟，他也沒有淪落成小可憐，先生也是偏愛他。這導致他有些年少輕。
“當初我勸你別去你不信，先生說過，懶死期間，飲食盡量清淡些，你怎麽不聽呢？”
“王兄，你別挖我痛處了，我這輩……這個月我都不敢吃古董羹了。”白玉山想說一輩子都不吃那古董羹了，但是想到那古董羹美好的味道，他想想還是算了。
李河光差點就笑了，這師兄對這古董羹究竟是有多愛啊！話說，古董羹就是現在說的火鍋吧！沒聽人說起的時候，李河光還不覺得，現在聽人說起，想到火鍋那美妙的滋味，李河光的口水就有點停不下來。
火鍋啊火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吃得那種了。估計應該也不會差哪裏的。
王家墩和李墨都無語了，感情這麽一遭，這小子還是沒有吃到教訓。
“白兄，你當學習為重，切不能貪圖口腹之欲。”
白玉山就很不服氣，人嘛看見好吃的就想吃，這不是人之常情？“我又不是因為點吃得就荒廢了學業，就是美食在前，我等可不能辜負。”特別，他看見李河光也是一臉向往的樣子，就仿佛找到了知音。
“李師弟是不是也這麽想的？回頭我請你上那吃古董羹去。”
李河光一臉迷蒙，“什麽？”
王家墩臉一黑，“你還是別教壞河光了，他可是個好苗子，你別給耽誤了。”
白玉山也沒生氣，“王兄，你別想那麽多，現在考試期間，我怎麽可能現在帶李師弟過去。再怎麽也要等縣試過了才成。”
“就這麽說定了，等縣試過了，我就帶李師弟去吃那古董羹，王兄，李兄，還有秦師弟，你們也來。”
李河光：……同意了嗎我？
肯定同意啊，他正想見識見識一下這古董羹，台階就送麵前來了。
之後就是第三場。
第三場就要正式得多，這看你的基本功紮實不紮實了。之前兩場，一場主考貼經，一場主釋義，到了第三場就是策論。就是拿四書五經裏麵的一句，然後問你的看法。並且，字數還不能少。
這次，李河光鄭重得多，先把前麵的貼經和釋義寫了，再來看後麵的策論。在草稿上麵認真打了草稿，確定意思無誤，這才謄寫在答卷上麵。
策問兩題，這才第一題，李河光感覺有點餓了，摸出來饅頭碎，也不嫌棄經過這麽長時間，饅頭碎已經幹硬了，囫圇的吃了一點。感覺自己飽了，李河光這才又開始答題。
剩下的一題，很慶幸，先生也教過。
這就是李河光的短板了，他跟秦晟一樣都是半路上學的，才讀了四年，很多知識都是先生粗粗講過一遍，並沒有很熟。
對於其他的三個師兄來說，他們的底子就很薄了。
李河光寫好，又檢測過後，籍貫姓名什麽的都不能落下。
確認無誤，這才出了考場。
次日出案，李河光提前就等在案前，經過前麵兩次，見識了舉子們的瘋狂，他不放心理他們擠進來的。並且，他爹最大的短板還是不識字。
李河光沒有之前兩次有把握了，之前兩次，他百分百的有把握，但是這次，他有點擔心。
終於等到衙役來張貼紅紙，看見上麵熟悉的李河光三個字，他才鬆了一口氣。
第三，李河光。
他正要出去，就想起來前天秦晟說的吳盛廣沈之旭，就看見秦晟跑第一去了。閔逐良排在了第二，至於吳盛廣，排到第五，第四的是一個叫洪清的人，沈之旭排第九。
李河光臉上的神情特別奇怪，後麵的推推搡搡的，李河光雖然在鍛體法的作用下，有了一個不錯的身板，但是畢竟年紀小，也就不與他們擠，鑽了出去。
李老大眼疾手快的拉住他，“老四，考的怎麽樣？”
“過了，第三。”
又看向一邊的秦晟，“秦晟，你第一，我去好厲害，那閔逐良的被你甩第二去了。”
李老大一把拍他頭上，“人家還老二，比你還多一名呢！”
李河光焉了，“這個，你等我兩年。”
“說得再兩年，你能給我考個第一一樣。”
秦獵戶聽說秦晟考了第一，臉上的笑容就沒聽過，安慰李老大，“李老弟，河光還小呢，第三也不差了，說不定下次也能考個第一。”
李老大心裏也有這個期待，嘴上卻要謙虛的說，“不能啊，我看秦晟這孩子才是讀書的料，我家那臭小子差遠了。”
兩個小孩兒不理大人們的商業互吹，去找了先生，給他們說了這次考試的情況。
秦晟的第一名喜得先生那是連連點頭，手摸著胡須，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秦晟，幹的不錯，你真是給老夫長臉啊，有了你這麽一遭，老夫真是……真是死而無憾了，哈哈……”
李河光戳戳秦晟，“這先生咋了？”感覺要瘋。
然而，先生聽見李河光的話，眼睛一厲，“老夫這是高興。”
李河光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您高興就好。”
先生直覺李河光這話有毛病，但是李河光神態語氣特別好，絲毫看不出不對了，想到這小子也考了第三，也誇道，“河光保持得不錯，要繼續，爭取下次考個第二。”
李河光更尷尬了，他想考第一。
王家墩三個衣衫不整的擠出來的時候，正看見三人其樂融融的說笑著，頓時不平衡了。
“我們，你倆不去看紅案，就不好奇？”王家墩也是看見秦晟第一，這耽擱這麽久才出來的。他就看見秦晟就擠了出來，等出來，他卻忘記了，他自己的還沒看。
所謂進去容易出去難，廢了千辛萬苦的，他才又走了一遭，所以才是真的一副狼狽模樣。
其餘兩人同樣如此。
“恭喜你啊，師弟，這次考試得了第一。”又對先生道，“恭喜先生。”
先生摸著胡子，“我剛才已經知曉了。”
三人驚訝的看著先生，“您怎麽知道的？”
先生哈哈一笑，指著李河光和秦晟，“他們一早就過來了。”
“果然還得李師弟，我怎麽把他給忘記了，我明明之前就看看了他的。”白玉山懊惱。
“你們考得如何。”
“也都過了，我是第二十三，李兄三十。”
“也好，你們也回去好生休息，明天再有一場，能不能過縣試，就看明天這一場了。”
眾人應道是，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