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無辜受傷
劉興胡的妻子胡央從外麵回來,見大廳裏坐著兩個她不認識的人正在聊天,家裏其他人卻一個不見。
茶幾上擺了好幾幅字畫,她上前掃了眼,發現那些字畫都是丈夫平時寶貝的不行的,這會竟然就這麽大咧咧的擺在茶幾上。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在我家?”
“我們是劉總請來的,你是?”
“劉總?劉興胡嗎?我是他老婆。”
“哦,劉夫人好。”
“你們是來買畫的嗎?”
“不是,我們是……”
徐黎話未說完,劉興胡抱著個四四方方、上了鎖的箱子出來了。看見老婆回來,隻是與她點了點頭。胡央見他抱著這個箱子,更覺奇怪。
“老劉,你這是做什麽,這箱子平時我都不讓碰。”
“我請沈小姐幫忙看看。”
“?”
“.……”
胡央一臉疑問,劉興胡卻沒有向她解釋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打開,戴上手套,這才將字畫一幅一幅拿出來展示給沈語夕看。
沈語夕見他那麽仔細著手裏的字畫,知道肯定是價值不菲的東西,也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看了起來。等所有的字畫看完,有三分之一都是贗品。
胡央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看見老公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在沙發上,嘴裏直呼完了完了的,她走過去拍了他一下。
“老劉,怎麽回事?什麽完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劉興胡看著胡央的目光像是要噴出火來。他怒從中來,忘了還有外人在,從沙發上起來反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都是你,要不是你和你弟弟介紹我認識那個騙子,我怎麽會被人騙了那麽多錢。”
“你說什麽呢?什麽什麽騙子?”
“還說不是騙子,你自己看看,這個、這個,還有這些都是假的,都是贗品。成百上千萬哪!”
“怎麽可能是贗品,有專業的鑒定機構出具的證書。是誰說的贗品?你叫他出來,我倒要問問他,他憑什麽說是贗品。”
劉興胡用手一指,指了沈語夕出來,胡央看著沈語夕的目光恨不能吃了她。
“老劉,我說你是不是傻了?她說是假的就是假的,難道那麽多專業的人還比不過她一個黃毛丫頭啊?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人,懂什麽呀。”
“.……”
劉興胡剛才隻是一時想岔了,此刻聽老婆這麽一說,覺得老婆說的也有道理。又對沈語夕產生了懷疑,甚至看向徐黎的眼神都有點不善了。
“徐總,你可真不厚道,我們怎麽說也算是老相識了,你怎麽能隨便找個黃毛丫頭來糊弄我呢。”
“.……”
多年的夫妻,胡央一看老公那眼神就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又聽到他指責徐黎,知道他也不相信沈語夕的話。
她也開始指責他剛才不分青白打了她一個巴掌的事,劉興胡見她撒潑打鬧,隻得暫時先安撫她。
徐黎聽了劉興胡的話,看著他們夫妻倆的樣子,眉毛全皺在了一起。他本是出於好意才答應劉興胡帶著沈語夕來他家裏幫他看看,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他正想說既然他們夫妻倆不相信沈語夕說的話,那他們就走了,沈語夕卻先開口說話了。
“劉總,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徐總一片好心,您卻辜負了他。如果我告訴您,我之所以知道這些畫都是贗品,是因為大部分真跡都在我家呢。”
“.……”
此話一出,胡央忘記了撒潑、劉興胡也忘記了安撫她,夫妻倆幾乎同時轉頭,瞪大眼睛看著沈語夕,難以置信。
“你說什麽?你說這些畫的真跡都在你家?”
沈語夕卻不想搭理他們,對徐黎說到:
“徐總,既然有人不識好人心,那我們也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我們走吧。”
“.……”
徐黎點了點頭,與她一道往外走。他對於沈語夕說那些字畫的真跡都在她家的事雖然有點驚訝,可他更驚訝的是沈語夕對他的維護,心裏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不過他們想走,劉興胡與胡央又怎麽肯讓。夫妻倆一個去拉住徐黎,一個拉沈語夕。
“徐總、沈小姐,都怪我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我跟你們道歉還不行嗎?難得的機會,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劉總你這是幹什麽,還請放手。”
“不,徐總,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你也知道這些畫花費了我不少錢,突然得知是假的,情緒激動.……”
“我可以理解,不過我還有事,還請劉總放開我。”
“.……”
劉興胡見徐黎堅持要走,忙給妻子使眼色,胡央就更加用力抓住沈語夕的手不放。拉扯中,她的長指甲將沈語夕的右手手肘到手腕處,劃了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
沈語夕的皮膚白皙水嫩,立即見了血。胡央看見她手上流血了,忙放開了她。
徐黎看見她的傷口,怒了。用力掙開劉興胡,拉著沈語夕一字未語往劉家門外走去。
劉興胡和胡央趕緊在後麵追,解釋說她不是故意的。徐黎卻不理他們,一直拉著沈語夕到了停車處才鬆開她的手。
他打開車門讓沈語夕坐進去,自己也坐上了駕駛室,一腳油門將車開離了劉家。
劉家夫妻看著徐黎的車走了,相互詆毀對方暫且不說。車裏,徐黎看著沈語夕的手臂,紙巾換了好幾張了還在流血,他真是後悔死了。
“真是對不起,讓沈小姐你受傷了,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樣的人。”
“沒關係,隻是劃破了皮,一會就好了。”
“都出了那麽多血還說沒事,你再忍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
“啊,不用去醫院那麽麻煩。”
“不行,萬一感染了可不是小事,聽我的,就去醫院。”
“.……”
徐黎將車開到第二人民醫院,在醫院附近繞了兩圈才找到停車位。下了車來到急診室,正中央處是圓形的就診台,四周都有人在谘詢護士小姐問題。
徐黎要了一張就診單,一邊問沈語夕的信息,一邊填單子。當得知沈語夕虛歲也才二十二歲時,他寫字的手頓了頓,卻什麽也沒說。
醫院裏隨時都不缺人,徐黎拿著就診單去掛號交費,八個收費窗口都排了不少人。他找了一個人數不是很多的排隊,輪到他時還是花了七八分鍾。
等他交完費拿著掛號單回到就診台,沈語夕的手已經不流血了,她覺得不用看醫生。徐黎說反正錢都已經交了,還是讓醫生看看比較放心。
於是兩人來到二樓外科大廳,裏麵又有不少人在等著。徐黎把掛號單給護士小姐,護士小姐一掃描,說前麵還有九十八人在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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