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之私奔
郝仁和我都口味較重,火鍋一定要吃中辣以上才能算是有味道,油碟要加上厚厚的一層蒜才能吃,郝仁在米國讀書幾年,期間回國時間不長,又沒有人陪同一起吃的人,吃的次數自然就少了,吃地也不甚歡喜。至於我,我平時力捧老媽,能不外出吃飯就不外出吃飯,吃火鍋的次數簡直是比沙子裏的金子還要少,近乎可以忽略不計。
牛油火鍋的味道重,即便是整個店裝飾地富麗堂皇,還是遮蓋不了其大眾話的味道。
我和郝仁點了小火鍋底和,和一大堆菜~
郝仁肚量大,我也不小,一頓下來,吃得撐得快要漲破的肚皮圓的就像是懷著一個孩子,郝仁摸著肚皮,說我:“眼大肚皮小。”我就也摸著肚皮回擊道:“彼此彼此。”郝仁嘴毒,你們是知道的,現在估計多半是吃撐了,所以導致智商直線下降,巧嘴也失去了功效。
坐了一會兒,說了一些沒頭沒腦的話,看著郝仁,我的靈感頓時像那啥一樣洶湧而來,從兜裏掏出手機,對著他和桌上的殘羹剩菜來了一張合照,然後上傳到朋友圈。
我的朋友雖然少得可憐,但是朋友圈裏的人卻和以組隊參加運動會。
我剛剛發表“新婚之夜”這個話題的時候,立馬就有好事者接上來:
施主,你錢包掉了:祝百年好合。
你是不是不愛我:哇~新婚之夜好特別~
為你寫濕:相公大人好帥~
@:菇涼,放開那禽獸,讓我來……
……
然後在塵封的最末,我發現了一個留言:
來自高山的你:祝你:郝仁永浴愛河。
經過我精密地思索,估量,此話的斷句和標點,都透露著一個意思……他是希望郝仁能夠永浴愛河,沒有我,言下之意,就是簡單粗暴地表明我遲早會被郝仁拋棄,還是不要墜入愛河的好。我瞄了郝仁一眼,默默地點了“刪除評論”,然後用企鵝敲了那人,隻一句:“你去死!”
郝仁正在前台結賬,自然史看不到這一幕的,不管怎麽說,今天都是新婚沒這種晦氣的話~還是不要讓郝仁看見的比較好……我怎麽會承認我是怕郝仁看到評論之後豁然開朗,要跟我離婚,我不是麵子就丟大了嗎?
做完這一切,我估算了一下自己吃的價格,然後把錢放在桌上。
郝仁回來,看了一眼桌上的錢,然後半晌都沒有說話,最後無奈又好笑地說:“老婆大人是覺得小的今日表現地好,特別賞賜的嗎?”我凝著他,沒有說話。郝仁歎了一口氣,伸手把桌上的錢裝進拿在另一隻手上的錢包裏,然後又把我們倆的外套從靠背上拿起來(不要問我為什麽吃飯還要脫衣服……吃火鍋是很熱的!),把錢包放進,放進了我的外套裏,你放錯地方了啊喂!
“那個……你放錯地方了。”我思索了良久(其實也沒有多久),我決定告訴郝仁。
“米蟲,你不這麽矯情能死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還要糾結什麽?”錯了,你的還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親夫妻也要明算賬的,不過,如果,要是,我現在說了,郝仁肯定會直接超起桌上的勺子(火鍋的公共勺是比較大的),直接就送我去見如來。
算了,還是以後等有機會的時候在慢慢糾正他的封建思想觀念吧……
穿過通風的走廊,一陣巨風吹來,我的臉不自覺地往領子裏縮了一些,看了看郝仁,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我真的擔心他被風吹跑了。郝仁伸手過來拉著我,然後帶著我緊走幾步,避開通風口。真聰明,直到抓著我就不會被吹跑了,誰讓我質量大呢。
郝仁說我們今晚就回家住,我覺得這就是廢話,不回家去哪?難道還要去住賓館嗎?於是,我就放心大膽地坐在郝仁旁邊,(經郝仁強烈要求,我就從後排挪窩到了前排的副駕駛)然後悠悠地睡著了。
完全搞不清楚我到底睡了多久,反正當我醒過來的時候,車子還在行駛的過程,旁邊連成一片的紅綠交錯著的燈光,一看就隻能用“高”來形容的樓。無不展示著一點。這不是去我家的路(我家在2.5,到郝仁家不過二十來分鍾,哪裏需要經過市中心?)更不是郝仁家了。我詫異地看著他,他此時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小心翼翼地避開前麵突然停下來的車輛。
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一個人最認真的時候,就是ta最好看的時候,我此時一定是最好看的,因為我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郝仁。
郝仁的耳根漸漸變紅,然後他對我說:“媳婦兒,你再怎麽愛為夫,你也不能老是盯著我看啊,為夫也是很保守的。”我那個去,一秒鍾變男屌啊,如果說,前一秒還是屌絲的逆襲,後麵這一秒就隻能用男神的墮落來形容了,整個一個生物進化論啊!
我咂了咂嘴,不打算回答,反正郝仁也不可能把我帶去賣了,把目光放回窗外,然後猛然想起方才我看郝仁的原因:“雷鋒,咱們這是去哪?”
“私奔。”
對此,我隻想說一個字:“滾!”
事實上呢,我真的跟著郝仁私奔了,他在市中心離係米比較近的地方貸款賣了套房子,其中,郝總也伸出了援手。房子不算大也不算小,兩室兩廳,臥室剪大,一間小,看看,等級觀念出來了吧。
我估計,這一定不是出自郝仁之手,而是出自米白,隻要郝仁一句話,米白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折騰,出圖紙,找材料,找工程隊,盯工等等……到了郝仁哪裏,基本上就隻是剩下了兩個單詞:“Ok"、“No”。要多省心就有多省心。
屋子整體采用歐式田園風格,色彩是以米色為基礎,裝點著暗紅色和淡橙色的暖色調,給人看了就有治愈的效果,讓人覺得,家就應該是這樣的。
“怎麽樣?喜歡嗎?”郝仁在我打量中問我。
“喜歡。”可是它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