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武士大會 12
直子自從沈浪將真理教的人擊退以後,就和父親商量,居酒屋暫時不要開業了,她知道,真理教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是直子父親卻不以為意,說道:“真理教的人,也是我們的老街坊了,難道,他還能將我的屋子燒了不成?”
直子好說歹說,也勸不住自己的父親,隻好由著他開了業。
但是她那裏放心的下,一早就打電話給公司,請了假,表麵說是在店裏幫忙,其實就是放心不下自己的父親。
直快到中午了,還沒有幾個客人,這居酒屋主要就是指著傍晚以後,那時,公司職員都下班了,就都到這裏來緩解緩解壓力,喝兩杯。
中午主要是給附近的幾個公司的職員做午餐。
直子父親看見也沒什麽客人,就對直子說道:“我說不讓你請假,你偏請假,你看,根本就沒有幾個客人吧。”
直子不理會自己的父親的埋怨,請天假算什麽,主要是自己的父親沒事,比什麽都強。
但是她又不直說,隻好,坐在了店裏,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還是關於真理教的節目,這個東京都電視一台仿佛鐵定了心要炒熱這個話題一般,又請了兩位嘉賓來討論。
這個主持人,和昨天的套路是一樣,就是引誘著嘉賓說出對真理教的反感。
這兩位嘉賓,一位是厚生省的小官,叫溝口健之郎,一位是東京都大學的一位社會學教授,名叫加藤賀。
溝口健之郎的態度,當然是官方的那種打太極的態度,既說社會安定不容破壞,又說信仰自由必須捍衛。
主持人名叫西崗井,聽到溝口健之郎的話,表麵是頻頻點頭,但是心裏卻厭惡至極,果然是政客,說話極為圓滑,說了跟沒說,並沒有什麽不同。
西崗井敷衍了溝口健之郎幾句,然後就向另一邊的加藤賀說道:“加藤教授,你是社會學教授,對這真理教應該有深刻的認識,你能不能說說你的看法?”
加藤賀坐在那裏,聽著溝口健之郎的話,也是很反感,這時就說道:“我想,關於真理教,最高法院必須給出了一個判決,如果判決真理教是非法團體,當然一切事情就好辦了。”
西崗井聽到加藤賀的話,不由得精神一振,加藤賀的意思很明顯了,這時要建議最高法院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他想了一想,然後問道:“那麽,加藤教授,據你的學識,這個真理教算不算非法組織?”
西崗井這話問的就赤裸裸了。
加藤賀看了西崗井一眼,平靜地說道:“許多年前,米國有個大衛聖殿教,也是宣揚末日,然後教內有**和自殺的事件,這個事情,就被米國最高法院判為非法組織,大衛聖殿教隻是教內發生了自殺事件,如今,真理教在地鐵內投毒,這兩件和事情,孰輕孰重,一目了然,而且,米國公認的是法律最為公正國家,輕易不幹涉個人信仰,卻也做出了封禁大衛聖殿教的決定,相比較而言,你覺得我們的最高法院應該怎麽做呢?”
加藤賀的意思很明顯了,但還是沒有正兒八經宣布他的主張,而是將球踢給了西崗井。
西崗井並沒有因為加藤賀將球踢給自己而懊惱,他心裏隻是想到,今天請來這位教授,果然請對了,就等著看好戲吧。
直子在這看電視,心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就在她思索之際,早有幾個人進了屋子,其中的一個看了一眼電視,見上麵打的字幕是:真理教事件的再思考。
他哼了一聲,然後找到了位置,坐了下來,對正在發呆的直子說道:“電視節目很不錯啊。”
直子一驚,這才發現已經有人進來了,她仔細一看,隻見坐在桌子前的這個人,中年模樣,眼睛直直的,好像對什麽入魔了一般。
他身後站著兩個人,卻是北村教授和愛子。
直子這一下,可是大驚失色了,她對這中年人說道:“你們是要吃飯嗎?”
中年人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種笑容依舊是那種有點魔怔的笑容。
“我是來陪你看電視的,你覺得,這個電視節目怎麽樣啊?”中年人用近乎戲謔的口吻問道。
直子知道這人一定是真理教的頭麵人物,若不然,北村教授和愛子隻是站在那裏,並不發一言。
“我隻是隨便看看,並不發表什麽看法。”直子強行鎮定了下來,說道。
“好吧,你沒興趣,那咱們就不說了,其實,你也知道我是什麽人,畢竟,我身後站著的這兩位,一位是你北村叔叔,一位是你愛子阿姨,他們的身份,你也知道,今天我來,就是想問問你,昨天在這裏打傷我們真理教大倉組長,接受電視采訪的那個人哪裏去了?”中年人依舊笑著,但是那笑容在直子看來,卻是極為的恐怖。
直子心裏一驚,昨天事情的後果這下子出來了。
“我不知道,昨天的那個人,我不認識。”直子說道。
“嗬嗬,直子你不要胡扯了,我前天晚上,親眼看見那個人在和你與你父親喝酒,今天就不認識了?”愛子這時冷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直子父親從後麵走了進來,看見了北村教授和愛子,不禁有些一愣,果然直子擔心的極為有道理,這真理教的人,當真找上門來了。
中年人看見直子父親出來,並沒有搭理,還是向直子說道:“你不要撒謊,隻要你告訴我們,那個華夏國人是誰,他現在在哪裏,我就一定放過你,不然的話,嗬嗬,後果你都能想到,我們真理教可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直子父親一聽中年人竟然這樣威脅自己的女兒,不禁大怒,說道:“你們真理教太過囂張了,竟然敢這樣威脅公民。”說到這裏,直子父親又將手一指北村教授和愛子,說道:“你倆真是為虎作倀,虧我還一直拿你們當老鄰居對待。”
北村教授麵容一點都沒變,他的心中隻有真理教義,其他的,根本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愛子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說道:“井口,我為了你的事情,來了幾趟?奈何你如此固執,還請人來幫忙,我們就是有心替你說好話,也沒有用了。”
直子父親不聽這話還好,一聽愛子這話,火氣更為上漲,大聲說道:“愛子,你別在這充好人了,你們在這種邪教裏麵,早就被洗腦了,根本就泯滅了人性,如今說著樣的話,是給鬼聽嗎?”
中年人聽見直子的父親的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竟然敢說我們是邪教,真是在這個世界上活夠了。”
說完,他就站起了身,臉色陰沉的可怕。
北村教授這才臉色有些了變動,看樣,他是怕這中年人對直子父親動手。
直子一看這個中年人臉色陰沉地向自己的父親走來,急忙走了過去,站在了自己父親的身前,大聲說道:“你不要動我的父親。”
中年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不讓我動你的父親也行,你告訴我,那個華夏國人到底是誰,他在那裏?”
“我不知道。”直子倔強地說道。
“你既然不肯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中年人馬上就要出手的樣子。
“太平部長,就不要在這裏跟他們糾纏了,直接將這二人帶走就得了。”北村教授看見這個太平部長要動手,就低聲說道。
太平部長轉頭看了北村教授一眼,然後一擺手,說道:“好,那你就將這父女倆帶走。”
說完,他負手先走了出去。
北村教授臉上又恢複了那種麵無表情的神色,對直子父親和直子說道:“咱們走吧。”
直子看著北川教授說道:“北村教授,你是我父親的老鄰居,怎麽能這樣對我們?”
北村教授沒有任何反應,厚厚的近視鏡後麵的眼睛,還是那樣木然無光。
直子還要說些什麽,卻見愛子已經走了過來,她一把擒住了直子的手臂,然後說道:“今天有太平部長在這裏,你說什麽也沒有用了,我們也幫不了你,還是痛快走吧。”
直子剛想掙紮,就覺得愛子的手,就如鋼鉗一般,將自己的手臂緊緊箍住,絲毫動彈不得。
直子父親一見女兒被抓,登時大急,就伸手向愛子打去,喊道:“放開我女兒。”
他這一拳還沒打到愛子,就被北村教授伸手抓住了。
“井口,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紮了,隻要那個華夏國人出現,你和直子就沒事了。”
直子父親也不住地掙紮,但是,卻掙不脫北村教授的手臂,隻能在那裏喘著粗氣,絲毫沒有辦法。
就這樣,北村教授和愛子,抓住了掙紮不止的直子父親和直子,將父女二人帶到了車邊。
然後,北川教授將車門拉開,將二人往裏一扔,關上車門,這輛車就揚長而去。
此時,居酒屋旁邊的居民聽到了動靜,都出來圍觀,看見是真理教的人,哪裏還敢說話,眼睜睜地看著直子父女被車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