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櫻花拳
宮本龍介被吳敬明攬入懷中,登時大急,急忙就將內力卸去,以防備吳敬明將自己送了出去,一時會止不住腳步。
這樣一來,正中吳敬明的下懷,他就等著宮本龍介將內力卸去。
隻見吳敬明將宮本龍介順手一攬,但卻沒有就勢送出去,反而左拳緩緩伸出,就向宮本龍介的胸口打去。
宮本龍介沒想到吳敬明竟然不再將自己送出去,而是一拳緩慢打來,登時一驚,他急忙要撤身而出。
但是吳敬明這一拳看似緩慢,實則將宮本龍介已經全部封住了,人們眼睜睜地就看著吳敬明這一拳一下子就打在了宮本龍介的胸口。
為什麽是打,而不是砸或轟呢?因為,吳敬明這一拳委實看著緩慢,沒有什麽力量。
但是,宮本龍介感覺到胸口就向被什麽悶住了一般,雖然不算疼痛,但是心髒仿佛都要跳停了。
就看機宮本龍介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過了好幾秒才緩過來,嘴角就沁出了血絲。
宮本丸此時的心情,就如被什麽堵住了心口一般,眼見自己家族中最優秀的子弟,竟然被這個老者幾招打倒,他心情的沮喪,可想而知。
沈浪的臉上,則帶著微笑,這太極功夫的破綻在哪裏,他心知肚明,這個宮本龍介雖則功夫不錯,但是,心智不算出色,難成大器。
“宮本先生,這太極功夫乃是我們華夏國的國粹,你看怎麽樣?”沈浪此時,不忘插宮本丸一刀。
宮本丸臉色陰沉,對沈浪惡狠狠地說道:“我一會就要領教領教這太極功夫。”
他心裏憋了一肚子氣,要替宮本龍介報仇。
“嗬嗬,這可不是車輪戰術,宮本先生,你一會若是想下場,會有更好的機會和人選,大可不必著急。”沈浪笑了,對宮本丸說道。
宮本丸被沈浪說的一時語塞。
此時,場上的宮本龍介已經被三大家族的兩個大漢抬下了場,吳敬明也已經飄然下台。
高樹的臉上也不好看,他看見這次比武,三大武士家族竟然四場了,一場也沒勝,他這個主持人都覺得臉上無光。
“第四場,華夏國勝。”高樹冷著臉,宣布道。
三大武士家族的人也都個個冷著臉。
華夏國的這些人啪啪鼓起掌來了,讓三大武士家族的人心裏越發賭了。
高樹宣布完結果,又接著宣布道:“第五場開始。“
這時,隻見一個年輕的僧人走上了台,這個僧人正是剛從商業街走進來的那個僧人。
沈浪看著這個僧人,腦中驀然想到韓智在東瀛會議上講的東瀛國禪寺的情況,這三大武士家族果然將這些禪寺裏的禪僧請來了。
沈浪皺了皺眉頭,韓智隻是仔細講解了三大武士家族的功夫,並沒有講東瀛國禪寺的具體情況。
本來,沈浪以為這場三大武士家族該派重要人物出場了,他預備的是讓柳殘陽上場,誰知,是這樣的情況,突然間冒出來一個禪僧來。
沈浪思索了片刻,就走下主席台,來到蕭劍的身邊,低聲說道:“蕭劍,這一場你上去吧。”
蕭劍看見一個禪僧上台,也正在納悶,東瀛會議上可沒有講武士大會上會出現禪僧。
聽見了沈浪的話,蕭劍點了點頭,說道:“好的。”
說罷,蕭劍起身就上了擂台。
沈浪回到了主席台,對藤野造說道:“藤野先生,沒想到三大武士家族中,還有禪僧。”
沈浪的話中不無嘲諷之意,藤野造裝作聽不懂,說道:“既然貴國的人來到了我們東瀛,就要見識見識我們東瀛國的各種功夫。”
這話說的,好像藤野造要熱情招待貴賓,才將禪僧請來似得。
藤野造心中有些得意,這一招看樣打的沈浪有些措手不及,沈浪都下場現調度人馬了。
沈浪笑了笑,說道:“其實,你不知道,我派上擂台的這個人,也是禪宗人士,隻不過是個俗家弟子。”
藤野造心裏微微一動,那麽,今天倒是又好戲看了,到底是東瀛國的禪宗功夫厲害,還是華夏國的禪宗功夫厲害,一會就見分曉了。
蕭劍一上擂台,看見麵前的這個僧人,也是麵目清秀,身上的氣質十分淡雅,雖然年齡不大,但是修為看樣是不錯。
年輕僧人也看了蕭劍一眼,隻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劍眉倒豎,兩鬢如劍,身形十分的瀟灑,和自己倒是有的一拚。
這二人雖然都是禪宗中人,但是,看他倆的風采,都是年輕俊傑一般。
蕭劍向年輕僧人一施禮,然後說道:“請吧。”
年輕僧人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他的眼中,對麵前的這個對手,竟然有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覺,這就是投緣。
年輕僧人一點頭之後,身形一動,一拳如飄花一般向蕭劍打去。
蕭劍一見這年輕僧人的招數,不禁心裏一陣讚賞,這人也瀟灑,拳法也輕盈,簡直是絕配,好像這拳法是為這個年輕僧人量身度做的一般。
蕭劍見年輕僧人一群打來,不禁微笑一下,縱身躍起,身形就如閃電一般,一拳就向年輕僧人的拳頭對轟而來。
蕭劍的這拳法與年輕僧人的拳法截然不同,剛猛有力,迅速異常。
這一對照,擂台上的情形就非常好看了。
年輕僧人看見蕭劍一拳對轟而來,正是自己拳法所缺少的陽剛之力,不禁大喝一聲:“好。”
然後,年輕僧人身形如飄花一般,避開蕭劍這一拳,隨後,一拳又輕飄飄的向蕭劍的腦部打來。
年輕僧人的身法,看似輕飄飄,但卻極為快速。
蕭劍一看年輕僧人一拳又來,他身上的內力就已經灌滿,一拳就向上方迎去。
這回,年輕僧人並未躲避,他的身上剛才也灌滿了內力,要和蕭劍硬拚一下。
隻聽見轟然一聲,兩隻拳頭就轟在了一起。
年輕僧人的拳頭輕如飄絮,蕭劍的拳頭重如炮彈,這一對轟上,眾人都聚精會神地盯著,要看看這結果到底如何。
隻見兩人的拳頭一對轟上,立馬分開,年輕僧人向後一個翻身,就飄了出去,蕭劍則一個翻滾,然後落在地上。
蕭劍的心裏很驚訝,和這年輕僧人一對拳,就覺得對方的拳頭好像很綿軟一般,但是,一股強大的內力卻緊緊跟來。
這種內力,一點也不想平常的內力那般勇猛,但是卻無法擊破。
年輕僧人心裏也很驚訝,他轟在蕭劍的拳頭之上,就覺得對方的內力初始並無異常,但是卻像要疾速找到自己的缺口,然後要猛擊進來一般。
幸虧他的內力不同一般,雖然綿軟,但非常嚴密,一點機會沒給蕭劍。
沈浪在主席台,看見二人過完一招,就轉過臉,向大石禪師問道:“禪師,台上這個東瀛和尚用的是什麽功夫。”
大石禪師此時的臉色很嚴肅,向沈浪說道:“這個和尚,據我所知,使用的乃是東瀛金閣寺的櫻花拳。”
沈浪一聽大石禪師的話,點了點頭,這拳法果然有櫻花開放時的風采,既燦爛,又淡雅。
“金閣寺?那是什麽地方?”沈浪有些好奇。
“這金閣寺與清水寺,還有這淺草寺,並稱東瀛國三大名寺,各個寺裏的功夫,都是非同尋常,等以後有空,我詳細給你講講。”大石禪師說道。
韓智說對了,要說對東瀛國禪寺的了解,還是大師禪寺知道的深。
沈浪在東瀛會議上,並沒有太在意韓智所說的禪寺,他隻是在意三大武士家族和山口組的事情。
所以,聽到大石禪師這麽一說,沈浪的眉頭皺了一下,看樣,今天還是比較麻煩。
那個年老僧人從進淺草寺之後,就謝絕了偷偷走下主席台的小林光的邀請,獨自站在擂台下的側方。
他看見主席台上也又一名禪師,心裏驚訝,又有些好奇,不知道華夏國來的禪師到底真實功夫如何。
等他看見蕭劍上場,他見蕭劍的氣勢,就知道,蕭劍也是禪宗人士,隻不過是俗家弟子罷了。
再到蕭劍一出拳,年老僧人大吃一驚,他看見蕭劍的內力,明明就是華夏國禪宗第一神功,機鋒力。
雖然他不是華夏國禪師,但是也耳聞過這種機鋒力,乃是開天辟地第一神力。
金閣寺的內力雖然也是非同尋常,但是比較這機鋒力,可就是相形見絀了。
年老僧人看到這裏,就向主席台上的大石禪師看去,隻見大石禪師也向自己看來,麵色嚴肅。
年輕僧人和蕭劍對了一拳,心中暗暗吃驚,便不敢再大意,將全身的功力都調運了起來。
蕭劍一看年輕僧人的狀態,不敢大意,急忙也將身上的內力調運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但並無仇恨之意,仿佛還有讚賞一般。
年輕人,遇見投緣的,哪怕是敵人,也會立馬尊敬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後,年輕僧人立馬又縱身而起,這一次,他的身形可比上次快多了,隻見就如疾風吹落葉一般,一掌伸出,就向蕭劍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