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押送河邊正雄
掛掉了柳田美的電話,沈浪就對還在一邊發愣的出租車司機說道:“先生,這回就得麻煩你了,我們要將這個真理教主送到東京拘執所去。”
出租車司機聽了沈浪話,有些一愣,說道:“先生,我們不是應該將他送到警察局去嗎?怎麽直接送到監獄去了?”
“我們先將他抬到車上去,然後我再和你細說。”沈浪說道。
出租車司機點點頭,然後,到車上找了一跟細繩,將河邊正雄的手給背著綁上。
河邊正雄此時已經毫無力氣了,他的胸口有了淤血,非常沉悶,而且還全身都沒有了力氣,所以,任由出租車司機這樣毫不會功夫的人擺弄,竟然一點也不能反抗。
沈浪等著出租車司機將河邊正雄捆好之後,就用雙手將河邊正雄的雙肩抬起,出租車司機將河邊正雄的雙腿抬了起來,然後就一起把他扔到了車後座。
將河邊正雄扔到了車上之後,沈浪和出租車司機也上了車。出租車司機問道:“先生,咱們直接去東京拘執所嗎?”
沈浪點點頭,說道:“是的,你加速開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
出租車司機點點頭,然後一腳踩上油門,就向東京拘執所的方向疾駛過去。
此時,傍晚的堵車高峰已經過去了,一路上,還是算是暢通無阻。
“先生,你說還有大事,到底是什麽大事?”出租車司機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問道。
“這個大事就是,你們東京都今天晚上將有一場打大亂,”沈浪看著前方,淡淡地說道。
此時,他又已經恢複了沉著的表情。
出租車司機可就不淡定了,聽了沈浪的話,不由得一驚,急忙問道:“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麽今天晚上東京都會發生大亂?”
“剛才,我給我那位警察朋友打電話,那位警察朋友說,如今,東京都的學生正在大遊行,正在向國會大樓進發,東京都的警察一驚全部出動了,根本就沒有警力來對付河邊正雄,所以,我們才將河邊正雄送到東京拘執所去。”沈浪解釋道。
出租車司機這才明白剛才沈浪為什麽決定將河邊正雄送到東京拘執所去,而不是送到警局裏去。
他心裏大驚,急聲問道:“什麽?東京都的學生大遊行?這可是多少年都沒有的事情了,他們現在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沈浪笑了笑,說道:“學生遊行還用什麽理由嗎,青年人,都是天生的左翼,心中都會對這樣的一個社會不滿,隻要有人一挑撥,立即就會發動起來。”
出租車司機點點頭,然後說道:“先生,你說的不錯,學生的思想一向激憤,可是,也是因為這屆政府太過右轉了,所以,學生們才會趁機起事吧。”
沈浪聽了出租車司機的話,心裏有些納悶,不知道這個出租車司機為什麽知道的這麽多。
出租車司機看見沈浪不說話,而是向自己投來了疑問的目光,就更加的有興致地說道:“這位先生,你可能不太注意國內的新聞。”
“哦,我不是東瀛國人,而是華夏國來的遊客。”沈浪笑著說道。
“什麽?你是華夏國來的遊客?那你竟然將真理教主給抓住了?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你可要知道,這個真理教主逃出東京拘執所的時候,東京二台全程直播,我親眼看見,這個真理教主和真理教徒們將特殊救援搜查隊的隊員們都打傷了,然後逃了出去,那個場麵,真是大極了,各種子彈亂飛,場麵一陣混亂……。”出租車司機滔滔不絕地說道。
“是的,那晚我也在現場,但是,那晚我沒有打敗這個河邊正雄,讓他逃走了。”沈浪插話說道。
出租車司機的表情更加驚訝了,急忙說道:“是的,我那晚在電視上見到很多不穿製服的,和真理教徒混戰的人,原來是有你們這些華夏國遊客。”
“好了,河邊正雄已經被抓住了,你就說說這個學生鬧事的事情吧,東瀛國這屆政府是如何向右轉的?”沈浪看見這個出租車司機還想繼續談論這件事情,就阻止道。
出租車司機聽了沈浪的話,笑了一下,然後向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河邊正雄,隻見這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知道他已經昏迷了過去,就說道:“先生,你不知道,這屆政府大選的時候,我就沒有投票給這個自民黨的桂田鳴人,我早就對他的一係列政策不滿了,我就覺得,這個一家三代從政的家夥,不會是個穩當的家夥。”
說到這裏出租車司機好像對自己當初的選擇很滿意似的。
頓了一頓,出租車司機追過了前麵的車,然後繼續對沈浪說道:“先生,你想一下,一個祖父是戰前的首相,一個父親是戰後偏右翼的首相,這個人從政,會是什麽後果,就連的他的妻子,也就是現在的首相夫人,都對他的政策吧不滿,本來這個桂田鳴人在選前很討好選民,許下了一係列改善民生的承諾,但是,他一上台之後,表麵還是推行前幾屆政府的政策,暗地裏,卻培養了一係列偏右翼的親信,我要是猜的沒錯,現在政府裏麵,百分之八十的官員,都是偏右翼分子。”
沈浪聽著出租車司機的話,心裏有些感歎,這個東瀛國的國民果然是經受過自由政體的訓練,對政治很熱心,這是華夏國人民很缺乏的品質。
出租車司機看見沈浪在點頭,更加的來勁了,繼續說道:“桂田鳴人一上台,除了培養右翼分子以外,最先動手修改的就是對外政策和軍事政策,對外,他對那些和東瀛國政體不相同的國家,更加敵視了,軍事上,雖然他不敢明目張膽的進行大的動作,畢竟,各個國家和東瀛國的人民,對這個問題,都是十分的敏感,但是,他已經做好了要修改憲法的準備,在國內,他們借助了這個真理教事件,將久拖不決的反暴力組織法通過了,這是違背憲法的行為。”
沈浪點點頭,他這幾天已經從電視上,以及韓智的口中了解了這個反暴力組織法是怎麽回事,和這個出租車司機說的大致不錯。
“嗯,你對政治很熱心。”沈浪點頭對出租車司機說道。
“這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國家的事,就是每個公民的事。”出租車司機說道。
沈浪的點點頭,現在這個世界,民眾對政治的熱情,遠不如對於娛樂和八卦的熱情,這就讓一些政客有了可乘之機。
出租車還想繼續說,卻發現已經要到了東京拘執所,便轉移了話題,說道:“先生,前麵就是東京拘執所了,我想,他們的所長已經下班了,可能不太有人敢接受這個真理教主。”
“不,上次這個河邊正雄為東京拘執所惹了這麽大的麻煩,他們一定會著急向想將這個人抓住,不用他們的獄長做決定,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將河邊正雄接收過去的。”沈浪笑著說道。
沈浪說的不錯,東京拘執所的所長成田平太自從上次被真理教徒劫獄以後,就被上級通報批評了一頓,說他們是忽於職守,才釀成了這樣的大禍。
成田平太的心裏,如何會接收這樣的批評,那麽些真理教徒圍攻東京拘執所,就連特殊救援搜查隊來,也沒有對付了他們,何況東京拘執所裏麵的這些獄警呢。
可是,就算是他再有怒氣,也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上級的批評自己也不能還嘴,成田平太隻是在密切關注著電視上對於真理教的報道,隻恨自己不是警察,不能前去抓捕這些真理教徒。
和出租車司機想的不同,成田平太這時候並沒有下班回家,而是在辦公室裏研究這東京拘執所的罪犯和防禦問題,自從出了劫持事件以後,他就一直加班,要將一些漏洞研究明白。
出租車司機駕駛車,來到了東京拘執所的院牆前,然後就看見了大門緊閉,瞭望塔上的燈光直掃,四周則漆黑一片。
東京拘執所本來就是建在了東京都的郊區,所以,這裏的附近,根本沒有什麽住宅區,很荒涼的樣子。
待車一停下,沈浪下了車,就來到了東京拘執所的大門前,然後開始叫門。
出租車司機則留在了車上,看著後麵的河邊正雄,他要防備這個河邊正雄醒過來。
沈浪敲了一陣門,就聽見瞭望樓上的一個持槍的獄警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麽人,要來這裏幹什麽,這裏是監獄重地,無關人等,不許靠近。”
沈浪大聲地對上麵喊道:“我是來送人的。”
“送人?你來送什麽人?”獄警一愣,然後大聲問道。
“我們是來送一個重要的罪犯。”沈浪大聲喊道。
獄警聽了這話,猶豫了一下,這個事情雖然奇怪,但是不可小視,他通過頭上的對講麥克風,開始呼叫下麵的值班室裏的獄警。
值班室的獄警聽到這個消息,不禁一陣吃驚,有些不知道怎麽處理,就在他猶豫之際,忽然想起來,所長成田平太還沒有下班,此刻還在辦公室,何不去請示一下,有領導在,事情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