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知她沒死的消息
“皇上,隻要您到時候不嫌煩就成。”
李文淵把孫公公叫了進來,讓人把南小五帶下去歇息了。
“那人,真的被她救活了嗎?”
李文淵雖然是親眼所見,也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再問了一遍。
南小五在他看來確實是會醫術沒錯,而且還有點厲害的樣子!
就是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就感覺他今晚是在做夢那般,心情大起大落的!
天知道這幾日他是怎麽熬過來的,太子出事,邊城動 亂,再加上朝中大臣接連弄出那麽多事,他可謂是心力交瘁了!
到如今,他似乎是看到一絲希望了,但卻又沒有把握這事情最終的結果會是他想象的那樣,萬一……
“皇上,人確實是被武姑娘救活了,禦醫看過後,說是修養幾日就會好。”
李文淵臉上密布的烏雲總算是褪去了些:“希望老天眷顧,讓赫兒遇到良人呐!”
“皇上是還在擔心武姑娘的身份嗎?”
“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皇上,您剛剛.……是真的親眼目睹她醫治那人的過程嗎?可她孑然一身,什麽東西都沒有,她那些藥是哪裏來的?”
李文淵回想著方才的一幕幕,表情慢慢的舒緩了些。
“讓人今早去準備無根之水備著,她是驢子是馬,今晚就能知道了。”
……
“太子殿下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啊?”
膳桌前的李正赫看了身邊的內侍一眼,眉眼帶笑,給他蒼白的臉龐增添了一絲別樣的光彩。
他放下手中的白玉碗,用錦帕擦了擦嘴唇才笑道。
“小全子,我昨晚好像夢見她了~”
小全子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不見,他看著他麵前的人眉飛色舞的對他說著他的夢境,惶恐不安!
李正赫高興的對他說完之後,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他的整個人就倒在了桌邊,像是不能動那樣。
“殿下!”
小全子驚呼著過去扶著他就衝著外邊大叫了起來。
“來人!快來人呐!快請南宮先生進來!”
不一會兒,南宮俊雄和北行夜同時進來了,在看到被人扶上床榻的人,焦心不已!
“不是讓你們看著他不讓他隨意挪動嗎?為什麽不聽醫師的話?!”
小全子和其他那些人受著北行夜的怒氣,並沒有說話。
“子墨,是本宮今日心情好,不想待在床上等死,想下地活動活動筋骨。”
“太子殿下!”
北行夜猩紅了眼眶衝他吼了一聲:“您再這樣說話我就不理您了!”
“子墨,你這麽大個人了,為什麽還看不開生死?南宮先生就算不說,本宮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太子殿下,不管怎麽樣,您能保持這種心態是很好的。但您有沒有想過去中毒之地找解藥?”
“沒有。”李正赫笑著,一臉的坦然,隻是眼底泛起了一絲冷意。
“殿下,您就算不為皇上,不為都國的江山社稷,能不能為了您自己,不要輕易放棄?”
“南宮先生,子墨,本宮不想為了自己苟且偷生,去求那種人,本宮隻恨,沒有在死之前處決了他!”
“太子殿下。”
一個侍衛突然進來稟告:“安德公在殿外求見,說是有大禮想要送給殿下。”
南宮俊雄和北行夜對視一眼,都對這個消息感到很突然。
“這個安德公不是還有兩日才來都國嗎,怎麽現在就來了,還來東宮求見?”
“不見!”
李正赫臉色很是難看的拽緊了拳頭,隱忍著。
南宮俊雄和北行夜打了一個眼色,他才繼續做著診治的事情。
東宮外的安德公坐在竹轎上,一副高傲的姿態看著東宮的大門。
原本他還不會這麽快來都國的,但沒想到,都城和都國發生了這麽多有意思的事情,他不得不提前來了!
突然殿門大開,安德公微眯了眸子看過去,這才命人落了轎。
“這不是夜公子嗎,好久不見啊?”
“德公大人,別來無恙!”
安德公不太愛搭理他,看了看他身後,冷哼一聲。
“怎麽著,太子殿下這是看不起咱家是個福蕙宮外的人,連求見一麵都不願意了?”
北行夜聽著他這咄咄逼人的語氣,還是笑臉相迎的解釋到。
“德公大人多慮了,您也知道太子殿下素來身子骨差。這不,南宮先生正在裏麵為他調理身體,估計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北行夜為難的神色轉瞬即逝的又道:“不知德公大人此前有沒有空,我有幾句話想與德公大人聊聊。”
安德公看著他的眼神很幽暗,他之前德公府發生的那些事情,說不定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北行夜!
想到他今天前來的目的,也就沒再推辭:“正好咱家也有些話想和夜公子說。”
北行夜大概懂了他這表情和話中的意思,想到李正赫,他隻能笑道:“德公大人,請!”
安德公擺出一副神威的樣子前行而去,北行夜嚴峻著神情跟了上去。
二人來到了一個宮裏的湖心亭中,在這裏談話,風景宜人,也不會有人打擾。
上好的茶香在亭子中飄散,嫋嫋的霧氣,在朝陽下的湖麵上緩緩升起,給這亭子間的氣氛,增添了一絲詭秘感……
安德公在北行夜麵前坐下後,並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就進入正題的讓人拿出了一副畫給北行夜。
他的語氣頗為深沉的看著接過畫的人:“咱家看夜公子麵色憔悴,之前聽說夜公子為了處置一個女官鬧得滿城風雨,可是因為她啊?”
北行夜坦然自若的接過那副畫才笑看著安德公,壓製著心底的鈍痛,語氣涼薄。
“不過是一個還算有點本事的舞女而已,在下正好聽聞德公大人設了雅宴,就把她送去了府上,千裏馬也得需要伯樂不是?”
安德公無動於衷的呷了口茶,蓋茶的動作輕緩,話語卻帶著一股淩厲。
“夜公子是覺得,咱家是那位姑娘的伯樂?”
“那是自然!”
北行夜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放眼整個都城,要問最懂得鑒賞美人的,當屬德公大人不是嗎?”
安德公想到南小五,冷肆的一笑:“美人倒是個水嫩的美人,不過夜公子這是當咱家的德公府是什麽地方?你玩膩不要的貨,就送給咱家?!”
“哎喲!德公大人這就誤會了,那姑娘我可是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的!”
安德公盯著他數時,但見他言之鑿鑿,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這才又想到城中的另一個傳言……
他的視線往下落,表情隱喻了幾分,倒是沒有方才那麽陰鷙了。
“夜公子打開畫像看看?”他笑意不明的衝他示意著。
北行夜疑惑的把畫像在桌子上攤開,南小五娉婷婀娜的身姿出現在畫中,恬靜而秀美。
他的眸光閃了閃,頓覺鼻尖一酸,手便不覺的伸向了那畫中人的臉,帶著一種癡迷.……
安德公看著他這失了魂的樣子,銳利的目光射在他的臉上,一字一句嚴厲的道。
“夜公子送去咱家府上的,可是這個女子?”
北行夜驚醒,那即將要撫摸上畫的手攸地一轉,就變成了收畫的舉動。
他臉上的表情也在頃刻間轉變,再無半分能讓人察覺出來的痕跡。
他笑道:“正是此女子,她乃都城有名的舞者,不知那日在德公府的雅宴上,可有為德公大人助興鶴舞?”
安德公看著他半晌,最後才幽深的道:“夜公子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那日之後發生的事情?”
北行夜茫然不解:“不知那日發生了什麽,在下因為有點私人之事,在鳳鳴苑.……”
他突然的停頓,並非是他的本意,而是心裏那一陣抽痛,令得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安德公看著他捂著胸口的痛苦樣,也不再去追究他知不知道的問題了。
因為今天他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確認。想了想,他才又諱莫如深的開了口。
“那晚的雅宴,夜公子恐怕還不知道吧?德公府闖入了幾個賊人。”
他緊鎖著北行夜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他再看不到其他,也就很是無趣了!
“德公大人的府上竟然還有賊人敢去擅闖,是不要命了嗎?那德公大人可有把人抓住啊?”
“人,跑了。”
“跑了?那可真是豈有此理了!”
安德公唇角冷勾:“是啊,不僅跑了,他們還在德公府殺了人才跑的,你說,這些賊人是不是膽大包了天?!”
“這可真是……”
“夜公子怕是不知道吧?”
安德公幽沉的出聲:“你送過去的那個女子,就在那晚的混亂之中,被人給殺死了!”
“哐!”
北行夜麵前的茶水被他的漫不經心給弄灑了。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了!”
北行夜臉色蒼白的惋惜了一句,心裏隱隱約約的又開始作痛。
“不過.……”
安德公把這個轉折的語氣拉的幽長,勾起了人心裏極大的好奇他才繼續道。
“如果夜公子能確定你麵前畫像中的女子就是你送咱家府上之人.……”
“如何?”北行夜很是好奇他會說什麽,他的心裏也騰生出那麽一點微弱的希冀。
安德公收起表情:“沒什麽,就是這幾日在抓捕那幾個賊人之時,你知道咱家在東方府看到什麽了嗎?”
“什麽?”
北行夜真是要抓狂死了,他好端端的又提及東方府是幾個意思?難道那賊人闖入東方府去了?
安德公指著那畫像:“咱家在東方府看到了這女子。”
“什麽?!”
北行夜騰地一下站起來:“德公大人可有看錯,是這畫中的女子嗎?”
“夜公子!”
安德公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慍怒:“咱家年紀雖然大了,可也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難道一個小女子還能認不出來嗎?”
北行夜失了魂一樣的跌坐下去,眸中思緒雜亂,心底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沒死!北行夜瞬間被一種巨大的驚喜包圍著。
對,沒錯,就是驚喜!他居然在聽到她沒死的消息之後是那麽的開心。
隻是他剛剛高興了不到一會兒,就被現實的殘酷,給拉了回來。
她沒死,那她為什麽會出現在東方府?安德公說是在抓捕賊人的時候,在東方府看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