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傀儡人？
“那不知，皇上是想要如何處理此事。這次下山，師父有命，讓在下全力協助皇上解決這件事，如若皇上有什麽需要在下幫忙的，定義不容辭！”
“好！”
李文淵此刻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有東方公子這句話，朕就放心了！昆侖仙長的大義，也是令我等佩服啊！”
“這件事，不知皇上了解的有多少，事情的起始地，聽聞是由都國皇宮流傳而出，可否屬實？”
“據悉，見到此事的人在死前大叫傀儡軍，但除此之外，無人親眼見到過。”
“這麽說來，目前為止，真正見到過傀儡人的，就隻有死掉的那個人？”
“其實不然，之後在都國的城中，有一天深夜也有百姓見到過，不過那人是個酒鬼，當時喝多了的話，也不能盡信。”
“那皇上，又是如何斷定他們的所見所聞就是傀儡軍呢？”
“這個還得要從那個死掉的侍衛說起。”
“聽說那人死狀慘烈，渾身筋骨盡碎，不像是一般人能做到，那會不會是武林高手所為呢？”
“朕之前也想過這個可能，但朕看過那人的死狀，應該沒有人能用手就把人筋骨捏的粉碎，哪怕是武林高手，他得有多大的力氣與功法才能做到如此？”
東方煜聽著他的話，想到了昆侖山下他看到的那些，眸光沉了沉。
“朕為了之後能保留著有用的線索，事發的場地，還有那個侍衛的屍體，朕都讓人好好的保存著，如果東方公子想要查探，隨時可去查看。”
“嗯。”
兩個人又在園子裏走著，李文淵似乎這才進入了正題。
“當年，若是朕沒有被事務纏身，恐怕那次在都城太子的擇選，會是另外一番境遇。”
東方煜斂眸淡道:“世事，都自有它的定數，誰又能說出個絕對呢？”
李文淵深深地看了東方煜一眼，他如此年紀，看法卻比任何人都通透，真是難得的一英年才俊！
真是可惜當年太子未能選擇他為伴讀，否則，現在的太子，怕也不是如今這般令人憂心的模樣了！
“這次的事情，有東方公子相助，朕相信，問題一定會迎刃而解。”
“此事鬧得人心惶惶，這其中，不知有沒有與另外一件事有牽扯，倘若有，就麻煩了！”
李文淵麵色一變:“東方公子所說的，莫不是當年戰亂後，流傳而出的八字碑秘聞之事？”
“正是，皇上您看，當年八字碑秘聞中所提及的，與最近都國盛起的事情是不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李文淵麵容深沉了幾許:“傀儡軍，聽起來就有違人理，如果背後是人為操控，那此人的目的，可想而知的居心叵測！”
“所以在下認為，皇上如若要將此事攤開來說，倒是可以借助此次雲集而來的江湖中人之力。”
“東方公子的意思是，想讓朕將此事召集江湖人士幫忙？”
“是的皇上，反正此次他們前來，有多少人是懷有目的而來，咱們不知道，他們自己應當比誰都清楚。與其讓他們暗中行動，倒不如給他們這個光明正大的機會，您覺得呢？”
李文淵思索了一會兒，很是讚同的笑了起來。
“妙啊！”
他連連稱讚著:“如此一來，他們有了正麵查探此事的機會，自然是不會再藏著掖著了。”
東方煜笑而不語的點點頭:“有了出師之名，他們自會為此拚盡全力，而皇上就可以掌控全局，兩全其美！”
“是啊，朕到時候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他們各出奇招，也能看出這其中心術不正之人，就可以第一時間做出應對之策，以保大局的穩定，甚好！”
“皇上深明大義，實乃萬民之福。”
“東方公子才是年紀輕輕就才情雙絕，令朕刮目相看啊！”
“皇上讚譽了，在下並沒有做什麽。”
“東方公子何必自謙，這有時候人一言，勝過一切！”
“皇上是一國之君，胸謀大略，想必不是在下提及，皇上心中，應該也有計劃了吧？”
被一個少年屢次看出心思，李文淵沒有一絲促狹之色，反而更加坦然的笑了起來。
“朕真的懷疑，你們昆侖虛，修習的功法有窺視人內心的本領。當年朕與你師父有緣得見過一麵，仙姿尊容，每一言一語，盡是直擊人心，頗為厲害，也讓人驚奇難忘啊！”
李文淵說到這裏，看著夜色下，東方煜朗朗英姿，欣然開口。
“看來昆侖師尊的眼光獨到，此前便已後繼有人，實乃天下之福呢！”
他停下來看著東方煜，語氣頗為嚴肅認真了幾分。
“不知東方公子，可有從政之意？”
東方煜俊容依舊波瀾不驚的恬淡道:“當年虧得師父的賞識，在下才得以有機會重新修習功法，以後也自當尊師命，把昆侖虛的宗旨發揚光大，是以，並沒有想過其他。”
李文淵聽出了他言語中委婉的拒絕之意，不甚在意的又笑道。
“尊師重道為本，是你的大義所在，但這種大義，也並非在從政之後就不能再遵循。”
“皇上，話雖如此，這其中的本質差別，是從政之人無法顧及的江湖大道，不一樣的。”
李文淵也不著急，他想的，是來日方長。反正他這次來了都國，以前沒能請到他給太子輔佐的遺憾，這次不知能不能彌補？
但是不管怎麽樣，這一次，他一定會竭力安排他與太子共事。
東方煜的性子，溫雅恬淡，謀略過人，是他見過那麽多他們同輩的男子都及不上的優秀！
甚至他心裏不得不承認，他的那些個皇子，要與之相比，怕是都會遜色一兩分……
有個這樣的兒子，他的父母該是多欣慰自豪啊！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羨慕的那雙東方煜的父母，此時正因為他帶著南小五胡來的事情，氣的個不行！
他娘的意思是，好不容易他開竅願意與女孩子親近，竟然敢帶著人家做那麽危險的事情，委實欠揍！
正想著等他下次回去，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番，看他還如何亂來！
李文淵心裏感歎過後，又想到他剛剛說的，才又問到。
“東方公子聽說小時候因為意外受了很嚴重的傷？”
這件事他當年看到他父親東方彥的密函時，也是很不可思議！
說是中了劇毒，而且還功力盡失，差點因此喪了命，這種事情對他當時一個孩子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啊！
“嗯，因為年少輕狂，在行走江湖的時候，大意了，被賊人所傷。”
東方煜雲淡風輕的說著，完全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影響了半分。
隻不過他每次提及此事，腦海之中就會像有什麽要衝出來，可他無論怎麽去試著衝破這種困頓，卻始終無用！
“那你可知，傷你的人，是什麽人嗎？”
李文淵在想，既然是毒，還是那種能要人命的毒，會不會和太子這次中毒之事有聯係？
現在江湖上能用毒的高人，西風家是擅長暗器毒，與這種奇毒並非一脈。
奈何太子對此次中毒之事又絕口不提，他讓人細查也還沒有結果，這讓他心裏始終難安。
“是一個怪老頭。”
東方煜如實回到:“不過皇上，這都是過去久遠的事情了，在下也已經淡忘了。”
“怪老頭？”
李文淵卻開始上心了起來，九斷魂他就不說了，之後的情花毒一事，很顯然此人是熟知太子和宮裏一切的人！
不然這個人為何會對太子做這些，難道是有什麽目的？
聽說北行夜不知在哪裏弄來的解藥，太子吃了之後便如此了。
這個北行夜，到底是被人利用了，還是……事關太子，他不得不慎重！
此前大皇子的事情且不論，好在他這次沒有讓他失望，送來的人還算有用，否則，現在都國怕是早掀起軒然大波了！
“皇上應該是在憂慮太子殿下的身體吧？”
李文淵被他拉回神思，他沒有掩飾的點點頭。
“太子中毒之事，頗為蹊蹺，而且這種奇毒還是在江湖上幾乎絕跡之毒，不得不令人深思啊！”
“難道皇上並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中毒的？”
“不瞞你說，太子他自小過的並不平穩，經曆過太多無法預料之事，他慢慢的，也開始喜歡隱藏自己的情緒。”
李文淵說到這裏，臉上是一種父母疼惜孩子的傷感之色。
在他說到情深之處，語氣也逐漸的沉重了起來。
“他對人，喜歡報喜不報憂。朕知道，天家的孩子，自小就不能與常人那般無憂無慮，他們要背負的，不僅是來自朕對他們的期望，還有他們自己給自己的約束和壓力。”
“他們是天之驕子，從小勤學苦練，也是為了都國的大統和天下的黎民百姓，在下明白。”
“這隻是表麵大家所能用肉眼所見的事情，而實際上的，你當知道，自古以來，皇室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權力的鬥爭！”
“皇上擔心，這次太子殿下中毒之事，是有人預謀而為之？”
“太子說，他是在外邊遊玩之時，不小心遇到賊人，才遭了那人的毒手，你不覺得這套說辭，很熟悉嗎？”
東方煜聽出了他話中的意味，並沒有一絲慌亂，依舊不疾不徐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或許，太子殿下不說出原因，也隻是不想皇上擔心罷了。”
“朕知道當年的事情他始終放不下，可你有沒有想過，他是都國的太子，朕擔心的，又何止是他的身體，是將來整個都國的命脈！他這次如果出事，現在的都國，不會是現在這種一片祥和之態！”
李文淵說的有點激動了些，他收了收情緒才又道。
“東方公子，你時常在江湖上行走，朕想問問你可知曉這江湖中，還有何人是擅長使毒的嗎？”
“皇上，依在下所知，應該是當年響徹江湖的鬼醫三聖中的一聖。”
“你說的，莫不是那江湖號稱鬼醫三聖手的醫毒宗門的幾人？”
“皇上對此也有了解？”
“朕那時還尚且年幼，隻是聽皇祖輩們偶然間提及過。”
“這件事，具體原因在下也是不太了解，不過聽說，鬼醫三聖中有一人對於藥理偏頗於邪，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那此人，對於毒術厲害嗎？”
“嗯，不過此人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至今也無人知道他的下落。”
“這樣……”
李文淵思索了片刻後，便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