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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天堂末路、地獄開門,活膩了的人永遠都在作死!

  “吃飽喝足”的老一和小一早已在粥棚下見到了柳琴和其他三位姑娘,老一對柳琴叮囑道“早點回去休息,順道帶碗粥給項櫻!她今天是大功臣!”然後又問清楚今晚安排誰值夜、誰蹲守等一應細節才與小一一起回到前院。


  老一問兒子“你猜那三隻碩鼠在幹嘛?”迎麵就遇上了抱著小熊聞聲跑出屋子的王藕和緊隨其後的毛雞蛋,老一捏著小熊粉嫩的小臉蛋,毛雞蛋在一旁使勁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小一的臉。


  小熊喜歡像小貓小狗一樣被老一撓下巴,通常老一撓不了多久、小熊就會在老一懷裏打起瞌睡來!老一一邊跟王藕交談,一邊就開始催眠小熊,果不其然隻片刻功夫,小熊就睡著了。


  毛雞蛋蹭好小一,轉頭就用舌頭溜了一遍老一的臉!老一無奈伸手從後麵拽住毛雞蛋脖頸上的毛,這才將毛雞蛋的大腦袋從自己臉上拉開。


  王藕忙喚回毛雞蛋“你陪小熊去睡覺吧,有你陪著他,我們幹活也放心!”毛雞蛋聽懂了王藕的話、戀戀不舍的用腦袋蹭了蹭老一,跟著王藕先回房去了。回屋安頓好小熊,給毛雞蛋水碗裏添好水,王藕輕輕掩上屋門在院中等老一。


  老一和小一洗了臉、困倦之意全消,換了衣服複又出來。三人一起往大堂上去。


  酒店開了幾個月,如今暑氣已經消下去、天氣轉寒,如今縣衙裏的這一幹人等都知道留給他們解決問題的時間不多了,務必要在“重陽前後”查清真相,朝廷下播的賑災糧才可能撥發下來!

  必須在十月“立冬”之前發放、“小雪”時候到位,否則饑寒交迫的災民領不到糧,得不到安置;災民死亡、引起□□、死人的屍體被蠶食,可能會引發疫情,波及更多的災民、造成死亡。


  “先發治人,夜審!”老一對小一和王藕道,王藕點頭“好!”他的官袍已經被柳琴拿去熨燙過,晾曬了一下午現在正幹幹淨淨的撐在衣架上。


  王藕回去穿戴、老一和小一就到關押三人的地方,用涼水將人潑醒,提溜著跪在大堂下麵。


  三隻碩鼠最初被蒙著臉、堵著嘴,不明情況,猜測是被不識好歹的小賊綁票,自己可能會小命不保,所以跪在堂下瑟瑟發抖。


  老一衝小一點點頭,小一取下他們的頭罩。三個人忙睜開眼辨認了半晌,等認清楚是身在縣衙大堂,囂張勁就又恢複過來。首先府尹和統帥理所當然覺得自己才是此地的老大,居然被無名小卒綁了、還跪在地上,開始各種掙紮。鯰魚師爺也差不多的情形,雖然自己沒有官職,但有自己的老大同在、給自己撐腰,這裏又是自己的地盤,反倒顯得比另外兩隻碩鼠更囂張。


  老一和小一料到他們會是這反應,看了端坐在公案後麵的王藕一眼,王藕後腰板子一挺,重重的將驚堂木拍在公案上。自從認識了老一他們,王藕漸漸解開心中的疙瘩,慢慢找回自信,再加上他覺得堂下現在跪著的三人幹了天理難容的缺德事、死有餘辜!而且這回有了尚方寶劍給撐腰,一定要秉公辦事,給自己、也給淮南道的百姓以及天下的災民討回個公道!

  小一看見王藕的態度如今端正了,於是走過去拔出堵著鯰魚師爺嘴的破布,師爺果然如預料中的開始瘋犬亂咬人,衝著三人各種咆哮。王藕倒是很能理解他,“畢竟是在主子麵前,以為後麵有人給撐腰,自然要表表忠心,關鍵時刻師爺變成主人豢養的忠犬,才能讓主人記它的好!”


  小一也不多說,隨手掏了個什麽黑色的東西就彈進了鯰魚師爺嘴裏。師爺好像被卡住似得,臉色由紅轉白、休克過去。


  老一拔出堵住府尹嘴的布條,府尹先是掙紮著大罵,無奈體型實在太胖,不一會就把自己折騰的大汗淋漓渾身沒勁。沒人理他,府尹見不奏效就開始搬出自己的身份威逼王藕、利誘老一和小一;見彈壓無效老一等仍舊不為所動,突然眼光瞥到旁邊同樣跪著的統帥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表情!便也閉上嘴,打算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小一將貌似休克的鯰魚師爺拎著脖梗子帶離了大堂,老一堵上府尹的嘴,將府尹拉到公案下麵,統帥這時候隻能看見府尹的一個後腦勺,老一解放了統帥的嘴。並對統帥冷笑著說“現在該你了!”


  統帥宦海沉浮幾十載豈是坐以待斃之人!負隅頑抗才是他的本性;尤其他覺得此次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襲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統帥豈能被區區小賊製住!“等到副統帥發現問題,找上門來,到時候自己一句話就能把這幾個人剁成肉泥!”想到這兒更是態度傲慢、心情篤定。


  統帥可以說話了,卻不緊不慢的對著堂上王藕質問“你這個臨陣逃跑、瀆職無能的小吏怎敢將你的頂頭上司以及本官拘押捆綁於堂下,今日你以下犯上,莫非是想要全家獲罪、滿門抄斬?還不快快給本官鬆綁,本官或可恕了你的家人、給你留個全屍!”


  王藕聽完統帥的話,渾身哆嗦了一下。老一心下一顫、以為……王藕懾於淫威要臨陣反水。卻不想王藕說道“如果下官是以下犯上,那必事出有因!小的我、奉辭罰罪,何罪之有?倒是大人你、倘若為官清廉不曾犯過什麽彌天大罪又何至於被我一個小小從七品當庭問罪!還不從實招來!或許本官念在你供認不諱的行為上留你一個全屍!”


  府尹不以為然的冷笑,轉頭看著老一“倒是你呀,竟敢男扮女裝欺瞞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老一亦冷笑道“你這朝廷命官做的當真是目空一切!你是不是覺得你的罪行無人知曉?也沒人能管的了你?”


  “本官除了功績哪有罪行,就是皇帝老兒站在麵前我亦當之無愧……”老一熟悉統帥此時心態:凡是貪官罪臣越是罪行滔天、做賊心虛,初審之時越要抵死不認!哪能對方一激將或者一詐唬他就認了罪的?


  老一也便不緊不慢,從後堂扯了把椅子準備坐在大堂慢慢磨一磨統帥的脾性,就看見小一拎著鯰魚師爺的脖領子轉還回來。


  小一對老一點點頭,意思是“鯰魚師爺已拿下!”


  隻見小一把鯰魚師爺往地上一摜,鯰魚師爺自己手腳並用匍匐到府尹麵前求府尹……“大人,他們是上麵天子派來的人,咱們的一切他們都清楚了,還是招了吧!小的還不想死,小的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姊妹,小的至今還未成親,小的還想留一條命延續香火,小的……”卻被捆住手腳的府尹,一頭撞開。府尹又蹭到統帥身邊,統帥喝到“要說做了什麽那也是你背著我跟府尹,與下麵的人勾結幹的與我倆何幹?你是受了他們何種好處竟敢栽贓陷害本官、妄圖拉老夫下水!”


  老一冷笑,今天我且讓你死個明白!說著取下公案上的劍套,從中取出長劍,舉在眾人麵前“尚方寶劍……”原本還打算狡辯的統帥驚呼道!然後呆愣著低下頭;片刻後當他抬起頭的時候,王藕發現他眼神裏透出負隅頑抗的絕望。口不能言的府尹也是心下一驚!

  王藕抓起公案上一塊寫著“令”的木簽直接砸向統帥,喝到“先把他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板”!老一照做、先將統帥拖出大堂。


  老一把統帥拖出去之前看了一眼地上的府尹,剛才已經看過三隻碩鼠反應的反映,示意王藕“從府尹入手,進而突破、就能拿到供詞!”


  小一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跟老一配合、利用心理戰使得犯人供認罪行和指認罪證這方麵已經有小十年搭檔的經驗。老一拖著統帥出去了,小一蹲下身對鯰魚師爺規勸道:“或許你不認得、但是兩位大人認得:此乃禦前親授的尚方寶劍!你若想活命就勸勸統帥大人,跟我們配合,把你們的罪行一五一十供述清楚或許聖上看到你們誠心悔改,饒你們一命也有可能!”這句話看似是對師爺講的,實際上是說給府尹聽,讓他識時務,才能少受苦!

  鯰魚師爺剛才被小一連威逼帶恐嚇已經決定全盤交代,自己了解的所有內情和涉案之人;可是對於老一他們來說,隻有這個沒有官位的鯰魚師爺的證詞還不足以給府尹和統帥定罪。


  正在這時端坐在公案後麵穿著官袍的王藕開口了:

  “大人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供,省的皮肉之苦,尚方寶劍也是經過你和統帥大人確認過的!即便你們不招供,我們也有足夠的證據告發!現在這裏的兩位大人既然能帶著尚方寶劍而來說明也是奉皇上之命而來!他們與我早先已經去過重兵把守的糧倉,每個糧倉裏有幾石糧食我們恐怕比你更清楚!剛才我是優先給統帥個抵罪的機會,誰知他冥頑不靈!要知道天理昭彰,雪裏是埋不住死人的,你們打從貪沒賑災糧的那天起就應該知道這事早晚會敗露!”


  “即便不問你、淮南本地的官員我也全部都記得!”王藕說完,用食指敲敲自己的腦袋,繼續對府尹說“你們不說也可以,靠我自己的回憶雖然慢了點,但是你們的死法可能就會從斬首變成淩遲……我這是念在多年同地為官的情分上給你們一次機會贖罪,你們兩自己可要想清楚!”


  已經被老一小一一連串操作震懾住的府尹,這會才反應過來,當王藕再次問他,考慮的如何之時,府尹雖嘴裏塞著布條口不能言,但終於以頭觸地,磕了三個頭,表示願意配合;王藕這才示意小一,“幫他把塞住嘴的東西拿走!”


  於是師爺跪在地上做記錄,府尹口述,老一和小一看著師爺滿滿當當的記錄了一本冊子。王藕又與自己記錄的核對一遍無誤、才讓二人簽名、按上手印!

  小一確認統帥全都招了,於是將他押走,臨走順帶把師爺雙手反綁起來,交給王藕。縣太爺王藕這才一手拿著本冊子,一手拽著鯰魚師爺去找老一和統帥。


  王藕看見吃過板子的統帥,毫不留情,直接說“你以為你不開口承認,我們就沒法定罪於你?你且看看這是什麽?說著將一本冊子丟在統帥麵前!”原來王藕怕師爺搗鬼使詐,利用自己速記的本事,將統帥剛才所述、師爺親筆記錄的內容、自己也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一遍。師爺的那份待核對後上呈天子作為定罪的依據,而自己這一份也算是留個備份。


  拿到證據的三人一起站在院中,微涼的晨風送走了又一個不眠之夜,老一對王藕說“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等衙役們來縣衙報道之時,他們自然會發現情況有異,不用怕、我幫你收服他們!然後你在縣衙坐鎮,我們幾個出去辦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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