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君家的事你以後就不要過問了
“不要!”君涵雅猛然衝口而出,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哥哥在跟自己開玩笑的。
她不由得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去看君明風臉上的表情。
君明風卻什麽都沒說,隻是伸手又揉了揉她的頭發,問道:“吃過飯了嗎?”
“還沒……”君涵雅低聲答道。
“一起吃吧。”
接下來的時間,君涵雅再沒辦法把心思花在別的事情上。
幾乎每一天,要做的事情都有很多。
雖然謝家和君家訂婚這樣的大事,不論是場館布置,還是別的安排,都不會累著她這個謝家未來的準大少奶奶。但是謝夫人卻總能找到事情將君涵雅喚去,一折騰就是大半天時間。
所以直到訂婚前夜,她才終於喘過一口氣來,掏出電話給文墨豪回了一個電話。
“喂,是涵雅嗎?”文墨豪的電話很快便接了起來,似乎他一直都在等著這個電話。
君涵雅微微頓了頓,她不記得,她和文墨豪什麽時候關係這麽親密了。到現在為止,會這樣隻稱呼她名字的同年齡異性,除了哥哥,也就一個謝連城了。
但是她還是非常溫柔地應道:“是的,昨天實在抱歉,事情太多了,隻能匆忙掛了文先生的電話。”
她刻意將“文先生”三個字念得稍微重了一些,雖然並不會太過誇張,但是文墨豪如此聰明的人,想必就會明白她的意思了。
誰知道文墨豪隻是在那邊低低一笑,似乎君涵雅這樣的行為成功取悅了他。
然後磁性的,富有男性魅力的聲音再次響起,仍然近乎固執地親昵地喚她的名字:“涵雅,你現在方便出來嗎?”
君涵雅看了眼臥室牆上的掛鍾,微微皺起了眉。
八點一刻,並不算晚的時間。但是對於一個明天即將和別的男人訂婚的女人來說,在這樣敏感的時刻,似乎不該去赴單身異性的約會。
雖然對於君涵雅來說,文墨豪隻是一個朋友而已。
文墨豪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在那邊又是低低一笑,但還是堅持對她說道:“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隻是有份禮物想要送給你。”
“文先生太客氣了。你和連城是好友,明天的訂婚宴請一定要到。”君涵雅不想去接受那份禮物,她這是在告訴文墨豪,有什麽禮物,明天再送,或者直接給謝連城好了。
她喜歡謝連城,就絕對不會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有什麽曖昧。
“明天一早,我便要飛到法國了。”文墨豪的聲音變得有些淡淡的傷感起來:“在將你們的蛋糕送到酒店之後。”
“呃……”君涵雅這一次,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她在那日之後,並沒有多問謝連城或是文墨豪他們之間的事情,反而一直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那天的事情一般。也並沒有責怪文墨豪,讓她在她的未婚夫麵前,差點下不來台。
文墨豪打來電話,她總是很客氣。但是她這幾天是真的很忙,尤其是和謝夫人在一起的時候,更是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麵和別的男人說太多話。
所以並不是她存心敷衍,但是每次通話的時間都很有限。
隻是從頭到尾,文墨豪都沒有露出過絲毫要離開這裏的意思,所以君涵雅也壓根沒有朝那方麵多想。
在她出神的時候,文墨豪又在電話那邊用那種溫柔中帶了點傷感的聲音輕聲問道:“這樣,你還是不願意來見我一麵嗎?”
君涵雅知道自己不該去,可是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應了一聲:“好吧。”
等她從二樓的臥室走出來時,開門的聲音讓坐在客廳裏那個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難得的,大哥君明風居然在。
君涵雅對上他探究的目光,忍不住心虛般微微漲紅了臉,低聲喚道:“哥。”
君明風看了眼她手中握著的包包,淡淡問道:“要出去?”
君涵雅點了點頭,吞吞吐吐地說道:“有點事情,應該很快就回來。”
“嗯。”君明風不再多問,將目光轉回到了開著的電視屏幕上。
屏幕裏端莊的女主播正在播放著新聞,君明風似乎看得很認真。君涵雅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飛快地走了過去。
雖然大哥並沒有問自己這麽晚出去做什麽,可是一想到,在訂婚的前一天晚上,自己竟然會獨身去會另一個單身的,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異性,君涵雅就會覺得十分心虛。
文墨豪的車就在君家別墅的門口。
雖然別墅小區的保全係統很好,但是文墨豪顯然並沒有受到什麽攔阻。
君涵雅坐進副駕駛座時,他自然而然地便探身過來,替君涵雅扣上了安全帶。
君涵雅有些尷尬,年輕男子身上好聞的味道充斥著整個車廂,尤其是他探身過來時,離自己那麽近,近得她都能夠看清他長長睫毛的弧度。
可是她又不想表現得太過在意,那樣仿佛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似的。
所以雖然感覺到了尷尬,臉上也有些熱,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文墨豪對她溫柔一笑,道:“我們去‘bee’吧。”
君涵雅點了點頭。
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如果去了法國,那麽‘bee’該怎麽辦呢?”
她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年輕俊美的甜點師不在了之後,T市該有多少名媛貴婦黯然神傷。
文墨豪“嗬嗬”一笑,似乎十分愉快,然後終於在君涵雅的臉變得越來越紅之前,含笑對她說道:“我去法國,是為了購買材料,最多一周就會回來。”他輕咳一聲,又問道:“你有什麽需要我替你帶的東西嗎?”
君涵雅隻覺得一股怒火猛然充斥心間。
她剛才在電話裏聽到文墨豪那樣帶了些傷感的聲音,對自己說他就要去法國了,是真的有很多的不舍,才會答應從家裏出來見他一麵。
可是文墨豪竟然隻是為了將她騙出來。
君涵雅脾氣雖然一向極好,但卻也不是個完全沒脾氣的人。
她沉下了臉,有幾分不客氣地對文墨豪說道:“今天已經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說完就要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去。
她的手才剛剛放上安全帶的係扣,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突然輕輕覆蓋在了她的手上。
君涵雅隻覺得心裏跳得厲害。
文墨豪的手有著不輸於謝連城的漂亮,手指很長,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一看,便是一雙屬於藝術家的手。
從他手底誕生的那些精美無比的糕點,可不就是無雙的藝術品了。
這樣一雙手,雖然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是君涵雅被覆蓋住之後,卻並沒有掙開。
隻是頓了一會兒,淡淡說道:“文先生,你如果這樣做,我們以後連見麵的必要也沒有了。”
文墨豪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對君涵雅說道:“抱歉,我剛才有些著急了。”
他微微側身,從駕駛座旁邊的盒子裏取出一樣東西來遞給了君涵雅,含笑道:“禮物。”
君涵雅接了過去,是一張明天上午十一點,從T市到法國巴黎的單程機票。
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文墨豪,不知道他突然將這樣東西交給自己做什麽?
巴黎雖然是個不錯的城市,但是明天是她和謝連城的訂婚宴,她拿這張機票來,又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