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要一個交代?
第605章要一個交代?
對啊,他們也不是什麽貪心的人,要的不過也就是出一口氣,要討個公道罷了。
“你想著要什麽交代?朕說要將這些使臣全部都打入天牢,不正是個交代?”李二壓著聲音問。
他都已經打算把這些使臣們打入天牢了,白景衣這還有什麽意見嗎?除了把這些使臣們打入天牢以外,難道還有其他的什麽解決辦法嗎?
李二有幾分氣結,他想不明白,不過是救下這些使臣,怎麽會這麽麻煩。
這按理來說,隻是一件小事兒而已。
百姓們有幾分震驚,白景衣不僅僅是幫他們把這些個使臣抓了起來,打了一頓,現在竟然還想著幫他們主持公道。
這種為民為天下的好官,除了白景衣,這天下還有第二人嗎?!
圍觀的百姓們現在看著白景衣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而那些個一開始說著當官的都是一個樣,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圍觀百姓們,也都有了幾分自歎不如。
畢竟他們說天下烏鴉一般黑,認為白景衣不會幫他們這些百姓討個公道的時候,無非都是覺得,白景衣和那些當官的肯定沒什麽太大的差別。
說著給他們這些個平民百姓的撐腰,結果到最後,肯定又是會像其他那些官員一樣,草草了結,糊弄過去的。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打算給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說話。
可是,白景衣現在都已經是頂撞了聖上的,他頂撞了聖上,就僅僅隻是為了給他們這些個平民百姓討個公道而已。
若是現在還覺得白景衣這不過是走個過場的話,那也太過於不近人情了些。
“誒,你們說,這北涼王怎麽可能會因為咱們,所以頂撞聖上啊?這給我們這麽些個平民百姓的撐腰,又沒有什麽好處拿,幹嘛要做這麽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也有人跟著一起問:“就是啊,這北涼王是不怕聖上的嗎?為了這種事情和聖上唱反調,這又不是什麽能夠論功行賞的事情,何必呢?”
這時,人群中便有人神秘兮兮的開口道:“這就是你們這些家夥不懂了,北涼王一直都是有名的愛民如子的王爺啊,他維護咱們大唐百姓,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給我們這麽些個平民百姓說話,為此得罪了聖上,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百姓們嘰嘰喳喳的,白景衣並未仔細去聽。但就算不聽,他也大概知道,現在百姓們說的大概都是些什麽了。
而李二現在竟然這麽開誠布公的問了,白景衣看了台上的那些使臣一眼,隻是淺淺一笑:“那要不,現在先將幕後之人找出來?”
“幕後之人?”李二下意識反問了一聲。
這事情不過都是那些個使臣們自己咎由自取,為非作歹所做出來的事情,又怎麽可能有什麽所謂的幕後黑手,幕後之人?
這些人不過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所以才做出這麽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若是真的有什麽幕後黑手的話,總不能就放任著他們這麽打打殺殺,肆意搶掠的吧?
這對於任何人,任何勢力而言,都算不上有半分的好處,這些使臣有不是吃飽撐的沒事幹,也沒有哪個勢力會看上這些個蠢貨使臣,讓這些畜生們幫自己做事的。
畢竟這些使臣們的腦子都不太靈光,那些勢力的人他們自己都該擔心,這些蠢貨使臣到底能不能夠完成他們交出的任務。
所以,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幕後之人,不過都是這些使臣們的咎由自取罷了。
台上的使臣們,聽到了這話,眼睛亮了一下。
白景衣所說的這話,李二沒往耳朵裏麵仔細聽,但是台上的那些個使臣們卻是有了其他的想法的。
白景衣這看樣子是打算退步了,而找出幕後之人這個說法,不就是在暗示著他們找一些替死鬼嗎?
若是能找到一些替死鬼的話,那他們這豈不是就可以不用那麽快死在這裏了?說不準,因為這個契機,他們還有可能能夠活著離開這裏。
見有了生還的希望,高句麗的使臣很快就開始嚷嚷了起來:“聖上!我冤啊!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啊,我也是受人指使的啊!”
百濟使臣也不甘示弱:“對啊聖上,我們這麽仰慕您,仰慕大唐,又怎麽可能做出那些個危害大唐,危害大唐子民的事情呢!”
高昌使臣也跟著開始嚎哭起來,說道:“希望聖上能夠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也是受到奸人蠱惑,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啊,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使臣們的動靜可不小,饒是李二這種都快屏蔽了他們的發言的人,都能夠清楚的聽到這些使臣們都講了些什麽。
而李二能夠聽見,底下的百姓們自然也是能夠聽見的。
“這些異族畜生真真是不要臉!現在竟然敢說他們是被人蠱惑的,什麽人有本事蠱惑他們做出這麽些不要臉的事情啊?”
“就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破事,不敢自己承擔,非要怪在別人的頭上,這些混賬東西,屬實是丟人丟的不輕。”
“我看啊,就是這些畜生們現在巴不得找個人來給他們承擔這個罪名,好擺脫這個罪責。”
“敢做不敢當垃圾玩意!”
百姓們罵的厲害,但是這些異族的使臣們權當沒有聽見。
他們的眼睛在底下的那些人身上都繞了一圈。
那幾個紈絝自然是沒辦法指認的,他們擔心,自己的手才剛指到那些個紈絝們的身上,說不準就被那些個紈絝們給剁了。
而自己的隨從也是不太能夠丟鍋的,畢竟隨從們怎麽都還算是他們自己帶來的人。若是隨從沒了,恐怕他們就算能夠回去,這回去的路上也不會太過輕鬆。
他們可不是什麽能夠吃得了苦的家夥,若是沒了隨從,隻怕這大唐地界都走不出去。
再加上隨從也是他們的人,隨從犯了事兒,那他們肯定也難逃罪責,所以怎麽都不可能把這事兒怪在隨從的身上。
而想到這裏,能夠用來丟鍋的人選,便也隻剩下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