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5章 果真如此
吳敵看著麵前的童子,也是淡淡的笑了笑。
而那童子對吳敵的提議,顯然是一愣,這個結果,比起他之前所說的做佛奴,其實是要優惠多了的代價,畢竟去交代一些問題而已,這個結果,相比較起來的話,做附魔大概是要更加的難受一些了。
做了阿難尊者那麽久的佛奴,這輩子,黑白童子都不想再做任何人的佛奴了,就算剛才跟吳敵說要做佛奴,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話。
要是可以有選擇的話,他是絕對不願意再走上這麽一條路的。
“真的嘛?”童子似乎有些詫異的問道。吳敵則是淡淡道:“我說話自然是沒有半點虛假之處,但是你也要知道,倘若你交代的問題不誠實,那也就是你倒黴的時候到了,我現在可以叫人來送你走,但是你妹妹呢,暫且還是留在那裏吧,倘若你說
的有所不對,你要死是一定的,你妹妹同樣也跑不掉,既然你知道我殺了阿難尊者,那你就應該是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和本事的。”
吳敵也沒過多的去解釋什麽,隻是簡簡單單的擺事實講道理。
自己殺了阿難尊者,而麵前的童子其實若論單的話,實力還不如阿難尊者,這樣子分開來的話,自己要殺了他妹妹,看起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事實上吳敵進階斬我之後,對於這些紛爭,看的卻越發的淡然了。
如果可以的話,吳敵都不太願意出手。
總有種欺負人的感覺就是了。
而那童子隻是頓了頓,隨後便是點頭道:“我願意!”
吳敵也不說話,就直接走到後邊,叫灰鴉給九十九局掛個電話。
灰鴉老老實實的去打了電話,隨後才是來到吳敵的身邊道:“老大,你就這麽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九十九局了?”吳敵則是笑了笑:“怎麽能叫爛攤子,這事兒本來就是他們管的,何況對於他能提供的信息,我想的話,九十九局應該是非常感興趣才對,好了,不管這邊了,我們還是看看那魔術師的蹤跡吧,處理完了,
我也好回家過年了,說起來,明天就是除夕了。”
吳敵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自己雖然做好了不回來過年的準備,但是此時能過年,吳敵也是心裏倍感溫暖的,畢竟,他也是很久沒有過過正經的年了。
灰鴉看著吳敵這從容淡定的樣子,不由得也是開口道:“老大,你出去一趟之後,好像變了……”
作為吳敵的老隊友,老朋友,灰鴉當然是最了解吳敵的人之一了。
而此時的吳敵,卻不像是之前的吳敵了,之前的吳敵,處理事情當然是和現在一樣讓人倍感放心,但是灰鴉卻知道,往前的吳敵,是沒有這麽的淡定的。
或者說,吳敵現在還是原來的做事風格,但是一舉一動之間,都有了一種仙佛氣。
就好像處理麵前這個童子,其實吳敵隻是三言兩語罷了,但是卻根據那童子的需求,換了一種更合適的方式。
沒有用那些肮髒的法門,也沒有用什麽別的辦法,隻是輕輕巧巧的一推手,卻造就了兩方麵都滿意的局麵。
吳敵則是笑了笑:“哪裏不一樣了,或許你說的意思是,我現在處理事情更隨和了吧,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之前把他們看得太過於重要了一點,現在才發覺,其實是真的無所謂的事情了。”
吳敵看著灰鴉,也是哈哈笑著出門去了。
灰鴉連忙跟上,同時拿起了步話器吩咐道:“準備車,去二號目標藏身的地方。”
金鷹戰隊的效率很快,吳敵下車的時候,也是來到了一棟河邊的茶樓。
京城之中有河,還不少,畢竟曾經的帝王居所,雖然地處北邊,但是也有些河流存在的。
此處的風水按照吳敵的眼神看來毫無疑問算得上絕佳,門口一條小河蜿蜒而過,冰封起來的河麵很有情調。這就不說了,難得的是麵前的茶樓,建造的很有品味,吳敵不是建築大師,但是此時進入斬我之後天地靈氣運轉無礙,自然是看的清楚是好是壞,這茶樓佇立在此地,不顯得半點突兀,反倒是讓人有種感
覺——它本來就該在這裏。
朱紅的琉璃瓦看上去好似古裝電視劇的拍攝地一樣,垂下來的鬥角繪著彩色的星辰紋理,一切都很精致。
看樣子,這位魔術師還是個雅士,要不然也不會選在這樣的地方了。
隻不過吳敵是來抓人的,不是來喝茶的,當下也是看了一眼此地景象,搖搖頭對灰鴉道:“你們退後些吧。”
對方也是天象高手,而且根據吳敵的研究,似乎這還是一位西方的法師,手裏難保有什麽自己沒有預料到的手段,免得出現什麽無法預料的問題,吳敵幹脆也是讓灰鴉等人退開一些了。
反正此時的爭端,他們想插手也是很難很難的。
灰鴉等人點點頭,吳敵一股澎湃的內勁洶湧而出,吳敵毫無保留的露出了自己的氣息。
而屋內似乎一片死寂一般,吳敵則是淡淡的道:“我不是你們要刺殺的對象嗎,此時就站在你們麵前,你怎麽就躲在屋裏當烏龜了?”
聲音不大,但是卻好像滾滾驚雷一樣,傳播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都清晰可聞。
灰鴉看著此時的吳敵,隻覺得自己與吳敵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但是他沒有半點怨言,隻是對吳敵更加的尊敬了。
要知道,在吳敵這個階段,任何再進一步,那都是千難萬險的,而隨著吳敵一路走來的灰鴉也知道,吳敵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不是別人,全是靠著他自己的一雙鐵拳,打下來的成就!
吳敵的聲音傳開,屋裏邊的魔術師自然也知道自己是避無可避了,但是這位魔術師,也沒有過多的動作,隻是從樓上的欄杆中,亮出了自己的行蹤。一身亮藍色的長袍,頭上還帶著魔術師專用的禮帽,這個精致優雅的男人,就站在樓上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