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9章 神兵之主
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吳敵隨著這霜冷九州的神念追溯,壓根就沒有個時間的概念。
吳起這一場,也不知道是過了多少時間,吳敵再度從霜冷九州的視野中發現他時,此時的吳起已經多了幾分蒼老的神色。
而周圍也是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撲麵而來,這是一種陳舊的血腥氣味,仿佛是放置了許久的幹屍之中傳來的氣息。
寶玉的視線當中已經沒有了那些參天巨木,更沒有了那些四處遊蕩的小動物們,剩下的,唯獨就是吳起,還有地下的黃土,周圍已經是一片深坑,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寶玉似乎聽到了空氣之中的哀鳴聲,頓時它也害怕了起來。
可是吳起隻是輕輕的撫摸著這塊玉石,眼中似乎有著刀山火海也不能阻擋的狂熱:“不管如何,我今日定要將你鍛煉成型,哪怕耗盡我一生一世的力量,也決不會放棄!”
說著這番話,吳起背後也是傳來了幾個聲音。
“二叔,你當真要這樣嗎?”一個模樣俊朗的少年從這土堆下方走上來,看著吳起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坑殺了四十萬人,這種規模鑄就的兵器,當真可以為吳家所用嗎?”“這玉,本不該成為一柄弑殺的兵器,但是老二,你已經做成這樣了,事到如今,我也沒法阻攔你了,但是你想好了,這柄劍,你當真是要為之殉葬嗎?”一個頭發蒼白的
老者也是走上來,看著吳起有些惋惜的道。“吳起此生知道罪孽深重,定當燃盡神魂,為此物賜予靈性,隻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他日若是鑄劍有成,再由我吳家子孫來取出,吳起自當竭盡全力!”吳起也是淡然
起身,語氣之中多出了一絲蕭瑟之感。而在場的一老一少,也是齊齊歎息:“既然如此,那我等便是留下祖訓,每過六十年,定要派人前來查看,隻是此陣太過凶險,非尋常之輩隻怕是難以入內,而且此時事關
吳家名聲,老二,你的名字,怕是……”
“吳起一聲,征戰無數,也未曾想過留名,請兩位成全!”吳起也是淩然站立,身上的鎧甲卸下:“我僅留這一頂頭盔,餘下的鎧甲,請為我葬在吳家之中!”
說著,吳起也是在寶玉前盤坐。
而一老一少,則是對著吳起鞠躬,隨後便是下山。
片刻之後,這山崩地裂,雷鳴電閃之中,寶玉所在的地方,好似經曆了一場大地震一樣,無數的土石落下,無數的煙塵掩蓋而來。
這裏又重新回歸了平靜。
但是寶玉卻沒有平靜,因為無數的陰兵鬼將,此時正環繞四周。
寶玉身上的靈氣,成了他們掠奪的目標。
而吳敵也是感受到了那一絲絲撕扯的疼痛,終於,不知過了多久,雖然這痛感,不太強烈,可是吳敵卻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這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終於,吳敵也是聽到了一個悲鳴的聲音:“主人,你知道我為何願意追隨你嗎?”
吳敵猛然一愣,卻發覺自己隨著寶玉一同,化作了那無限的光焰,在這四周穿梭著,所到之處,陰兵鬼將皆是化作烏有。
但是這一切,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閑來無事的時候,這寶玉已經是將自己的形骸,化作了吳敵現在所見的模樣,而此時出現在吳敵麵前的,竟然是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看上去竟然是妙齡少女一般。
吳敵也是有些發愣,自己這難道是因為痛覺的麻木,出現了幻覺了?
自己手裏的霜冷九州通靈,這倒是沒什麽意外的地方,可是這通靈歸通靈,怎麽可能化作一個稚嫩少女?
“你是誰?”吳敵也是下意識的問道。
而那少女的聲音卻似乎有些哀怨:“主人你從未與我說過話,我便是你手中之劍。”
吳敵這一下才是愣住了。
自己不知不覺之中,已然是真真正正的,了解到了自己的劍心。
可是這局麵,他也沒見過啊。
之前萬歸藏與自己講的時候,隻說過有靈,自己要盡力的去體會這其中的精髓奧妙,自然融會貫通,可是眼前這霜冷九州,似乎並非如此,而是直接能夠與自己溝通了?
“你,你怎麽會說話?”吳敵也是被弄得有些結巴了。
自己是人是鬼都見過,但是還真沒見過什麽人手裏的劍會說話的。
“我這麽多年修行,也是學會了,主人,你為何這麽驚訝?”少女的聲音似乎有些想笑,但是卻忍著了沒笑。
吳敵此時也是苦笑了一聲,自己隨著霜冷九州,看清楚了這靈劍的前世今生,倒也算是正常了。吳甜甜這麽個地氣精靈,算起來雖然是成型的年代長了,但是想想紫禁城成為地氣中樞的年頭,說長也長,足足有六七百年了,但是跟霜冷九州比起來,這可真是短了不
知道多少倍了。
這霜冷九州前身的寶玉,可是著著實實的存在於白起那個年代,那個年代距今足足有著兩千多年了,是吳甜甜的三倍有餘。
何況這寶玉本身通靈就算了,還被白起用了那樣的方式鍛煉了這麽數千年,會說話,著實也算不上是什麽稀罕事情,不如說,這要是不會說話,那才真的是蠢笨至極了。
想明白了這一著,吳敵也是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看著麵前那虛影道:“你……我要怎麽稱呼你才好呢?”
“主人說笑了,您不是為我其名,霜冷九州嗎?我覺得這個名字倒是好聽的緊,隻是我還沒那麽大的能耐罷了。”少女的聲音也是有些俏皮。
而吳敵看著這家夥,也是心裏有點抽。
這霜冷九州,霸氣是霸氣了,但是怎麽看,這家夥都是個丫頭片子啊。
當下吳敵也是皺眉道:“呃,我看,我以後還是喊你阿冷吧,這名字怎麽聽,都怪怪的,另外,還有個事,我既然是你的主人,能不能要你幫我做件事?”吳敵到了這麽個關頭,也沒忘了自己為啥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