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9章 對峙
吳敵此時的心態,也是極為糾結的。
眼下那神秘人說的法子,吳敵倒是可以一試,可是就算能讓白若溪暫時的醒過來,那又有什麽作用呢?
白若溪醒來了對於局麵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幫助,這一點不管吳敵怎麽想,都知道白若溪本人對於此時的局麵是沒有什麽任何幫助了。
相反的,若是白若溪本人知道了如今的情況,搞不好自殺的心思都有。
這顯然不是吳敵想要的解決方式,或者說,這法子多半也根本沒法解決問題就是了。
就算白若溪短暫清醒過來了,也不解決長遠問題就是了。
然而阿冷卻是低聲道:“主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該說,不管咱們下一步要采取什麽措施,提前問問王女殿下是什麽意思,或許比較好一點,我看王女殿下也是比較有主見的人,若是不商量商量的話,我覺得不太好。”
吳敵琢磨了一番也是沉聲道:“你這麽說的話,問題倒也不大,她確確實實的是個有主張的人,我們做事的話,是要征求她的意見才對,但是有一點你好像沒搞清楚,我們現在又有什麽事要做呢?
“吳敵也是頗為無奈的說出了這麽一番話:“難道要去和這條龍蟒拚個你死我活嗎?
我倒是不缺這個勇氣,隻不過這麽明顯白給的事情,我也做不出來就是了。”
此時的情況大約就是這樣,兩人隔著不到十丈遠的地方,吳敵倒也不缺了向龍蟒亮劍的勇氣,可吳敵也不是個莽夫,對方的實力肯定是遠遠的超出自己,這種情況之下,隻怕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一旦動手,等於是自己白給。
這樣白給的活兒吳敵是做不出來的,這神火令暫時的保住了自己沒錯,但是吳敵一拿到這靈牌便是知道,這玩意壓根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催動的法器。
而神秘人說的有人幫自己處理龍蟒,但是這人還沒出現,吳敵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阿冷則是開口道:“其實主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該說,因為我本身也是如此,倘若王女殿下能夠意識清醒的話,那隻要她自己願意,那肉身一毀…”說到這裏,阿冷也是沒忘下麵說了,不管這有多少寶貝,有多少好處,隻要白若溪的肉身毀了,那不管是綠蘿也好,還是那古木精魄也好,龍蟒的神魂也罷,毀滅做不到,但是至少是沒法這麽近距離的威脅到吳敵了。
然而吳敵一頓,隨後也是立馬道:“這法子,我倒也不是沒想過就是了,但是很顯然的一件事在於,白若溪就算自盡了,那我們又從何處出去呢?
飲鴆止渴的事情,有什麽必要做出來呢?”
阿冷頓了頓,隨後也沒說這個事了:“可主人也知道,這麽下去不是個法子啊,神火令的力量,終究是有耗盡的那一刻。
“吳敵琢磨了片刻,也是不說話了,隨後才是淡淡道:“靜觀其變好了,左右現如今也是沒有什麽辦法出去了,這神火令我看能量還充足的很,等到不足的時候再說,我先來研究研究,公孫離的法力是如何修成那般強大的。”
吳敵此時的心態倒也是穩定下來了,此時神火令既然是在手,他也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這能量並非是一時半會兒要耗盡的能量,自然心裏也是穩定了不少。
左右無事,不如等待那神秘人所說的救兵到來好了。
當下吳敵也是盤腿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開始參悟火神經之中的秘法。
這些火焰雖然吳敵是掌握了如何用,但是以他的修行,用起來自然是跟公孫離那般焚天煮海有天壤之別,此時吳敵也是要想明白,這火焰究竟如何壯大才是了。
倒是龍蟒看到吳敵此時盤坐下來,也是冷冰冰的嘲諷道:“怎麽,坐下來?
你難不成以為這神火令能護著你十年八年的不成?
還想著要修行?”
“反正無事,坐著也是坐著,你不也在修行麽?
你都在做的事情,我豈能落後了?”
吳敵也是反唇相譏道。
此時的場麵上,也是看起來格外的和諧,不像是兩人要生死相搏的模樣,都盤腿坐在地上,像是同門之間在修行一樣。
倒是龍蟒嘴上不認輸的道:“我修行自然是為了以後,左右在我眼裏,神火令能量耗盡的刹那,便是你要死去的刹那,我又有什麽好著急的?”
“這可不一定。”
吳敵也是冷冷道:“你那真身放在外邊,此時也是沒有什麽防禦吧,多半是跟冬眠一樣?
搞不好有什麽路過的人,直接操作操作,說不定有麻煩的就是你了。”
龍蟒聽到此話,也是哈哈大笑道:“吳敵,你倒是挺會想的,你是巴不得我被人怎麽折騰折騰吧,但是你也不想想,我真身修煉不知道多少年頭了,哪怕橫梗在哪裏,又有多少人敢於上前?
何況那棵樹可不是好上的。”
吳敵聽著龍蟒的話,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不過龍蟒嘴硬,吳敵自然更不可能在嘴皮子上認輸就是了。
他也是冷冷的嘲諷道:“有句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這等欺師滅祖,滿口謊言之人,我看老天爺都不見得看得下去,到時候一通天雷,給你轟成了焦炭,我倒是要看你如何應付。”
吳敵這一通罵不但沒讓龍蟒惱火,反倒是哈哈大笑:“吳敵,天雷又如何?
我元身乃是七彩吞天蟒所化,所謂龍蟒,自然是經曆過不知多少次雷劫了,不瞞你說,我修行至今,已經經曆了七次雷劫,這天底下還能有奈何我的雷?
再說了,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難道還能有打雷閃電不成?”
聽到這話,吳敵也是一陣氣苦,這地方確實不下雨,不打雷,而且那巨木也不是誰都能爬上去的,就算爬上去了,隻怕也不會對龍蟒這等體積的怪物有什麽想法就是了。
不過輸人不輸陣,他仍舊是冷哼道:“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