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顏的傷勢
陸橋山安慰道,別難過,婚姻的事講究緣份。說了你們年輕人也不會信。能夠成為夫妻的那都是福份相當的人。
說不定是你小子福份厚,小楊撐不住你的福份。
我一臉苦逼的說道,又哄我,人家這次去投的是富二代。
都說投胎是技術活,都說女人嫁老公等於是二次投胎。
這一次,楊麗梅算是吃了一回技術飯,妥妥的投了個好胎。
陸橋山笑道,俗話說少年得誌,家門不幸。有的女人是鐵掃帚的命!
我懵逼的看著陸橋山,表示不解!
陸橋山說,也就是嫁一家敗一家。我們石窩塘就有個這樣的女人。嫁了七家都敗光了。
陸橋山一直很喜歡牛強,三年了,牛強沒事時就到他店裏來幫個忙,和他磨磨牙。
這小夥子賊厚道的。可惜自己閨女都成孩子的媽了,否則嫁給牛強就不錯。
如今牛強被楊麗梅整得蔫頭耷腦的,他不便罵楊麗梅的拜金和無情。就拐著彎咒楊麗梅。
因為他親眼看到過牛強對揚麗梅是如何的好,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這麽好的小夥子上哪裏去找?可是偏偏有人就不要。
陸橋山繼續感歎道,嗨,世風不古,現在的女孩子怎麽都那麽現實,一切朝錢看!
真是的,年輕人靠自己哪有什麽錢啊?人生,都是熬出來的。
我們那時候啥也沒有,兩床被子合一塊,就算結婚了。不也恩愛了一輩子嗎!
我無奈地苦笑道,我還是希望她過得好。我有事,先回去了。
陸橋山說,沒事就過來嘮嗑。
我嘴裏答應著。可是馬上就要注會考試了,我還真是沒這個時間!
想到注會考試,我突然就想,我的的人生方向是不是錯了?
一個大男人,一輩子去做個帳房先生,永遠沒有決策權。必須聽人家的指令,象個提線木偶一樣叫過來叫過去的,好玩嗎?
哪怕是人到中年做到財務總監,也差高大上一大截,還是會讓楊麗梅看不起的。
我本想和楊麗梅過小富即安的生活即可!可是楊麗梅老媽的一攪和,讓我們的夢想化為了泡影。
楊麗梅的退場,讓我覺得自己的人生方向是不是錯了。如果是人生的方向錯了,那麽越努力則越悲劇,所以必須及時調整人生方向!
我得從商,我得做大老板。我要碾壓高大上。
想到這裏,我熱血沸騰,我的人生不能隻是個帳房先生。現在就必須回去把注冊會計師教材給燒了。
人生要麽有權,要麽有錢。做個會計幹到頂也發不了大財!況且到了三十五歲以後,再多的文憑職稱也不好找工作。於其到時後悔,不如現在調整。
權和錢!?和平年代,權利是生出來的,此路不通。隻剩賺錢這條路了,白手發家,雖然這條路也荊棘密布。但還是可以走走的。
此時的我就象個亢奮的精神分裂者一樣,發誓要成為大富翁,發誓要超越高大上。發誓要讓楊麗梅為她今天的行為後悔一輩子。
我正在臆想著成功後如何碾壓高大上,如何羞臊楊麗梅。
可是,夢很快就被喚醒了。
“牛強,你又在胡思亂想啦?”柳顏輕輕喊了一聲正勾著頭,偶爾用力揮舞一下手臂的我。
我抬起頭,哦了一聲,說道:“嫂子,藥給你。”
我再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確定是雲南白藥噴劑,才交到柳顏的手上。
柳顏拿著雲南白藥,低聲說,你把藥給嫂子有什麽用。背上有傷,我又推拿不到,你得幫我推拿一下。
我這時思緒不在位,但是熱心是習慣的,想也不想地答應了。
柳顏衝我嫣然一笑,說,去你那屋,在我家,別讓胡國民堵了門。
我也沒多想,還在思考著人生的方向呢。
柳顏穿著棉質睡衣就走進了牛強的臥室,趴在牛強的被麵上。被子軟軟的,很舒服。還有一股香煙味,她喜歡聞淡淡的煙草味。
柳顏趴好後讓我把她的睡衣從後麵掀起來。
我一手拿著雲南白藥,一手將柳顏的睡衣掀起。
天呐,我有一種要屠了胡國民的心。隻見柳顏的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嫂子,胡國民是用什麽打的,傷很重,我陪你去醫院吧。”我無法確認一瓶雲南白藥可以解決問題!
“不用,多推拿幾次就好了。那天殺的,用皮帶抽的。”柳顏開始抽泣。
我頓時對柳顏的遭遇報以極大的同情,都說好妻遇孬漢,紅顏多薄命。這一切用在柳顏身上,再不為過!
不說了,我打開噴劑,將白藥噴在柳顏淤青淤紅的地方,然後用那雙粗重的手,小心推拿起來。
“你輕點。”柳顏感覺到了疼。
我隻好輕點,但是嘴上卻說:“嫂子,不用力,淤血推不散的。”
“由輕到重。”柳顏叮囑道。
我答應一聲,象一頭驢一樣悶頭細細推拿起來。
弄完背上,腳上還有。弄完腳上,肚子上還有。
到了眼眶,我用了一條新毛巾,把柳顏眼睛給蒙上,再噴藥。以免藥汁迷入眼中,那可就厲害了。
我認真地幫著柳顏揉著眼眶,說:“嫂子,我陪你去婦聯告他。”
我手勁大,弄得柳顏峰戀輕顫。柳顏說“告了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回來打得更死。”
“那怎麽辦?長期這樣打下去,身子會被打壞的。”我很為柳顏擔心。
“熬吧,等孩子再長大一點,能接受了,再離吧!”柳顏一聲歎息,她的婚姻一地雞毛。
我不說了,感情的事,我自己都整不明白,還怎麽去安慰別人?總之,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柳顏見我不說話,就問我有沒有跟楊麗梅打電話?她畢竟是去打工,又不是去談戀愛,常聯係,說不定又能好回來。
我歎了一口氣說,她是去投奔我們大學時追求過她的男同學,你覺得還有可能回頭嗎?
就算是回頭,我又還能吃那碗回鍋肉嗎?
柳顏說,那是不能再要了,男人得有誌氣,回頭嫂子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我按捏著她淤青的眼眶說,還是算了吧,一時半會我也沒這個心思。我得把心思花在賺錢上,別讓人家看扁了。
柳顏歎了一口氣說,錢,哪是那麽好掙的?得一步一步來。你和楊麗梅過慣了夫妻生活,這要是一下子斷了,你會很難受的。
我一愣,手就有些停頓,他沒想到柳顏會扯到那方麵去。這倒是一個煩惱,一時無法解決的煩惱。
柳顏和我在這方麵相互都有所了解,並不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而是因為這房子的質量太差了,不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