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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好友要離開公司

  我一衝出辦公室就按了接聽鍵。“領導好,我是牛強。”


  我不敢叫楊總裁,怕邊上有人聽見我同上麵還有勾搭,這要是讓包振東知道了,一定會把我當內奸處理了。


  “哈哈,牛強,我不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打電話給我。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想去吃個飯都沒有伴。怎麽樣?晚上請我?”


  楊威這幾天看資料都看煩了,被叫來匯報的幾個分公司總經理根本是應付式的,讓他有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看來不立威是不行啊?可是無人配合,這威他想立也立不起來。不行,得找到一個突破口。


  在辦公室裏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好的辦法。他就幹脆不想了,來了這麽久,南風縣城都還沒有好好逛一逛,就想晚上出去吃點本地小吃,這總部食堂的飯菜都吃膩了。


  可是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那個秘書崔小帥拘拘束束,他根本看不上眼,但他才來,也不好拂了錢飛的麵子。


  看來有些事也不能全依賴錢飛啊,得多幾條線才能打開工作的局麵。


  楊威忽然想到印染廠那小子不錯,人長得陽光帥氣,思路清淅,藏而不露,倒是個人才。想到那天留了他的手機號,便翻出來隨手打了出去。


  “您那麽大的領導,我哪敢打你電話呀。如果您不嫌棄,晚上我帶你去吃炒粉,南風縣的炒粉最有名了。”嗨,真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那些大酒店我想都不敢想。


  楊威一愣,嘿,這小子有點意思,竟然請我吃炒粉,有個性。“那就說好了,六點,你到總部大門對麵等我。”說罷掛了電話。


  領導就是領導哈,說掛就掛。我看著手機,心情還在激動之中,難道這會是一個機會?雖然說楊總裁在本地沒有根基,但是他那麽年輕,以後的發展潛力還是巨大的。


  如果能夠就此靠上他該有多好啊。看來今天晚上除了炒粉,還要多加兩個菜才行。


  完了,今天晚上約好了高美蘭去吃炒粉的。怎麽辦?

  撒謊。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我要去陪楊威。這謊該怎麽撒呢?


  有單身狗結婚?那也不會是現在才通知呀。而且剛才自己走得那麽急,她們一定會認為我遇到了重大事情。


  父母生病這種謊是不能撒的,那是咒自己爸媽。隻能說姨媽要死了,我得趕回去,反正我又沒有姨媽。


  想好了謊言後,我這會兒又不想回辦公室了。總部的人已經走了,公司大部份人都已經溜號了。


  包振東這會兒又帶著幾個人打麻將去了。內部人員賭錢,高美蘭是不用去服侍的。


  回辦公室?那倆妖精這會正在興頭上,肯定要盤問半天,那是誰的電話,還要跑到外麵去接。


  先涼涼她們,說不定什事情一岔,她們就忘了這事。


  再說要真是急事,現在就得請假走。哪還用等到下班,這不就露餡了嗎?所以腳一拐,我去了老板櫈馮雲山那裏。


  馮雲山在公司裏是最不遭人待見的,性格孤傲,又倔又直,一句話就能把人撞到南牆上去。


  而我是沒人待見,一個山裏娃,沒人沒錢啥都沒有。出個份子錢,人家一百,我就五十。所以除了做事別人能想起我,平時誰也無法想起我。


  哥倆同病相憐,隻要是沒事時,我就躲到馮雲山這裏,這裏清靜。也避免了一些別的部門領導看到我沒事,順便叫我做這做那,累死狗還不討好。


  這些年,馮雲山那貨鬱悶得都快抑鬱症了。有我這樣一個人來插科打渾,實屬悲摧人生中一股甘露。甚至幾次都想收我為徒,學他的奇門八卦。


  讓我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進了門,穿過厚厚的資料櫥櫃,一張破舊的辦公桌上,馮雲山正在那裏擺他的奇門八卦。嗨,可惜了一個中文係的高材生,才三十五六歲,就提前過上了離退休生活。


  “雲山兄,外麵人事行政中心來人了,熱火朝天的,你這是方外之地格外悠閑啊。”我知道他當年就是毀在總部人事行政中心紀律不嚴密上。所以故意拿這話氣他,這也是平時開玩笑慣了的。


  哪知道馮雲山最不能提這事,一提這事他就真急。象清朝的廢太子一樣,被幽禁了十年,這十年,他隻有在這觀雨軒裏窮經皓首地研究《易經》,多少豪情壯誌,多少意氣風發,都折戟沉沙在一個小小的總經理手裏了。他不服啊。


  “這狗日的包振東就因為考察的事毀了我一生,我想好了,下個月打他一頓,然後被開除。老子走人。”馮雲山很激動,說得很大聲。


  “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馮雲山不怕,我怕啊,我老爸還指望我出人頭地呢。


  “聽見了怕什麽,頭掉了碗大個疤,我走了也會讓他生不如死的。”馮雲山咬牙切齒。


  他在氣頭上,我不跟他說話了,往他嘴裏塞上一根煙。幫他點著,火點上了,馮雲山的怒火也消下來了。這種牢騷怪話我聽的多了,也有了對付他的辦法。


  但是以前從沒有聽說過他要離開公司。過了一會兒,我問馮雲山為什麽要離開公司。就你那中文專業,現在這個年齡,到職場是找不到工作的。我表示不屑。


  馮雲山亦不屑地說,我這十年學易經已有所成,現在全國算命看風水都很賺錢,那些半吊子都敢稱大師,我學富一車,還怕賺不到大錢。


  說到這個,他就有點拽了。


  我說,那你打他一頓不就犯法了,會被拘留的。到時連累你小孩考學和從事公務員工作的。


  馮雲山說,我早算計好了,如果辭了職打他那是犯法。但如果我還是公司裏的人打他,那就是因為工作矛盾,到不了拘留的份。


  “那你的父母和妻子該有多傷心啊?當年的重點大學生,馬上就要流落江湖裝神弄鬼了。”我是真的不希望他走。公司裏就他一個好朋友,他走了我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個。


  “你覺得我在這個公司裏還有希望嗎?包振東這次沒走成,肯定會借機裁了我。我這輩子算是讓他給毀了。”說到父母,馮雲山也不那麽淡定了。


  “你不是會推造命嗎?你推過自己是什麽命?下步運是什麽?”我想到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阻止他離開公司。


  在公司裏雖然發不了財,但是現在換了投資方,有了新的管理理念,說不定對馮雲山也是一個機會。


  “我推過,今年是交運脫運年,接下來交的是官運。可是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之所以說下個月離開,那是我覺得這個月命局會有變動。”馮雲山對自己的易經水平是有信心的,但是就怕人有千算,天有一算。


  那你推過包振東的造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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