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待我東山再起日
微信隻有一句話:你和這個女的有夫妻相。
這不是添亂嘛,江流花還在虎視眈眈地看著呢。隻能先憋著,暫時不理那狗日的。
“秀兒,這麽快就辦好了入職啊,我們小牛領導就是臉盤大。”江流花笑的陰陽怪氣的。
何秀兒禮貌的笑道,以後就全憑江主任關照了。說完按我的示意坐在了高美蘭的位置上。
我王顧左右而言它地說,你們聊著,我進去跟薑經理說一下晚上吃飯的事。
我輕敲了一下薑三保辦公室的門,薑三保叫了一聲請進。我推門而入,隻見薑三保的神情有點呆滯。
我對薑三保的感情還是有點複雜的,平時最苦最累的活都是交給我,但是話又說回來,也正因為這樣,把我給鍛煉出來了。
做人,當念著人的好才對。
“薑經理,剛才我特意去請示了一下鄭總,晚上我們財務部歡送你,地方等會我發微信給你。”我恭敬地站著說道。
“坐下說話,謝謝你這麽客氣。”薑三保起了一下身,讓我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領導這是見外了,就算是去了總部,您還是我的上級和領導,我是您培養出來的,就是你的兵。你看晚上還有哪個說的來,到時一起叫上。”
我人憨嘴不憨,這馬屁拍得薑三保非常的舒服。
“我沒有誰要叫的,就一個人,你叫上幾個吧。”薑三保憎恨那些見風使舵的人,知道包振東倒台了,對自己都是愛理不理的,生怕沾上自己跟著倒大黴。
“那就我們辦公室的,外加崔小帥、馮雲山、蘇少華和今天新招的出納何秀兒,你看行不?”我叫了一班自己的人。
開玩笑,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這可是廠裏請客,下次吃死他們。
薑三保聽了心裏一震,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這拔人都是楊威的新寵啊,自己和他們交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說不定我的機會又來了呢?
薑三保就是牆頭草,有奶便是娘,他眼睛一亮說道,那感情好。新招了出納,那高美蘭你打算讓她接你的工作嗎?
我嗬嗬笑道,我的工作哪能分配給別人,到時新的財務經理來了,我幹什麽?人家高美蘭是調總部人事行政中心高就了。
薑三保對當前形勢,可謂是霧裏看花水中望月。按說包振東走了,她高美蘭應該是沒人理會的路邊小草啊。
這是又攀上哪根高枝兒了?漂亮女人的力量永遠不可小覬啊。
薑三保嗬嗬笑道,牛強,謙虛了,別人不了解你,我還能不了解你。在這個公司裏,財務這一塊,離了你和我,還真沒有人能搞的定。
我趕緊說道,領導過獎了,離了我還行,離了你可真的不成。還有一些對外的事情,我還得隨時向你請教呢。
我說的是實話,對於稅務局和外匯管理局,我還沒有跟那裏的專管員或者是分管局長,打過交道。
這一塊,始終掌握在薑三保手中,一句話能成事,一句話也能敗事。
薑三保笑道,這個沒有問題,我在總部,到時幫你們聯係一下,大家安排個時間煙酒煙酒。
我說,那感情好,就這樣說定了。我現在出去安排一下。
我出來後跟江流花說道,江姐,晚上你還有沒有要請的人,一起叫上熱鬧一點。薑經理就他一個人,我叫了三個。
江流花想了一說,那就叫上車間主任舒美鵑吧,她是和我一起進廠的,隻剩下這個小姐妹要好的了。
我象被踩了痛腳趾頭一樣,這江流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舒美娟正和楊麗梅打得火熱呢。
不過,既然江姐開了口,我隻好嘴爽心不爽的答應了。並要求見多識廣的江流花幫忙訂一個好一點的酒店。
我回到了坐位上,準備著教何秀兒移交的工作,出納這一塊,除了保險櫃裏的東西,我門清,根本用不著高美蘭來。
況且高美蘭現在也來不了。等高美蘭走的那一天,點一下保險櫃裏的東西就可以了。
這邊還沒動手,那邊QQ裏江流花的人頭就閃動了。
“晚飯後上我家匯報你最近動態,我發現你好多事情都瞞著我。”
我飛快地打了一行字回過去。“一定傾囊匯報,竭精而出。”
江流花回了一個錘子砸腦袋的圖標,看著就讓人感覺到疼。
我手把手地教著何秀兒,一個學的專心,一教的用心,竟然如入化境。要是每個人都這樣的工作態度,何愁廠子搞不好。
可是平靜的局麵很快就被打破了,辦公室外麵有吵吵聲,這聲音很熟,居然是包振東。
作為楊威的朋友,我哪能不上心,一馬當先衝出了辦公室。
靠,包振東正在教訓馮雲山,馮雲山文弱書生,顯然不敵草莽習氣的包振東。臉上已是青一塊紫一塊。
寫字樓的那些同事,很多都是包振東提撥起來的,虎死威仍在。誰也不敢去勸處於上風的包振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馮雲山挨打。
這時包振東掐著馮雲山的脖子,另一隻手握拳又要砸下去。
我眼明手快,左手一抱他的腰,另一隻手猛地一托他要砸下去的拳。用眼暗示了一下馮雲山的腳。
“包總別衝動。”我這明顯是拉偏架。
馮雲山是那種滿身消息一按就靈的人,雖身處下風,但處亂不驚。再說他同包振東結怨甚深,打不過也會拚死的打,因為這回他是正當防衛。
他抬膝就朝包振東胯下猛地頂了過去。
包振東牛吼一聲,掐他脖子手自然鬆了。痛得在地上打滾。
我使了個眼色,頭一擺,示意馮雲山趕快開溜。馮雲山馬上捂著臉說,他被打傷了,要去上醫院。
包振東半天才緩和過來,指著我就要打,耐何蛋太痛。於是開口罵道:“牛強,尼瑪的,你找死。”
我一副人畜無害的臉相又出來了。“包總,我是怕打出人命來呀。”
說著就伸手去扶包振東起來,包振東伸手就是一巴掌。
我明明可以躲過這一巴掌,但是這事沒那麽容易了結。受這一巴掌就等於把有利的輿論,導向了我這一邊,拉偏架的影響就自然消除了。
於是,我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巴掌。靠,怪響的。
“包總,你怎麽亂打人呀。我也不管你們了。”說著,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撤離了。包振東總不好意思追著他打吧。
大家看著包振東這潑婦形象,隻砸舌。他都混成這副模樣了,還有誰理他?一個個親信不親信的都溜了。反正人走茶涼是職場鐵律。
包振東看到以前天天圍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個也不見了。他心裏恨得隻牙癢癢,心想,待我東山再起之日,看我不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