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車間裏的無間道
祁小兵讓我說中了心思,嚇了一跳。
轉而他想到我說了,大家都是男人,也就壯著膽子說,是曾經有過那種想法,但是我一直不敢付諸行動。
這就對了,我馬上說,好在你沒有實施,要不然你就違法了。女人嘛,要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你。
祁小兵說,問題是我沒錢,誰也不會跟我的。
我認真地說道,誰說追女人一定要花錢的,倒貼的女人大把。女人也好色,也喜歡帥哥。還有就是喜歡聽甜言蜜語。
聽了我的話,祁小兵徹底放鬆了,也開玩笑地說,沒想到老大對女人還挺有研究的。
我研究個鬼,自己都是屢戰屢敗的人。但嘴裏我還是吹牛道,那是,沒談過兩個女人的男人,還叫男人嗎?
女人分兩種,一種是眼正的女人,舉止端莊的人,這種適合做老婆。還有一類,眼睛水濛濛的,眉毛轉角嘴唇厚的女人,多情,適合做那啥。
祁小兵聽了眼睛一亮說,真的嗎?
我問他,你覺得車間裏哪個女人是後一類。
祁小兵想都不用想地說,我覺的我們的美女車間主任,就是這一款。
我給祁小兵豎了個大姆指說,孺子可教,證明你平時也沒少看。
祁小兵撓了撓頭嘿嘿笑道,看也白看。
我說,沒有夢想的青年不是好青年,你都知道她是後一類人,怎麽就知道她對你沒有想法。
祁小兵又是眼睛一亮地說,她是給我吃過兩次桔子,我沒看見她給過別人。
我說,那就對了,現在是吃桔子,下次她就讓你吃提子。你這人也不給人家回點什麽?
祁小兵說,那下次我給她買香蕉吃。
我笑道,這個可以有,但不限於此。我這花了一千塊錢,幫你買了個銀梳子,你找機會送給她。
祁小兵說,那我給你錢。
我說,你有什麽錢,留著以後花,你要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等你和車間主任交好了,我們再想辦法讓李水蓮的老公去捉奸。
老王一走,那個配料工的位置不就是你的啦,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祁小兵說,老大就是高,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我將手中的梳子往祁小兵手上一塞說,想好了送的理由沒有?
祁小兵拿著梳子說,這事簡單,明天就是農曆七七乞巧節。問題是你明天要遲點來上班,我才有機會送給她。
我聽了,心裏樂開了花,真是聰明人不用教,無師自通。我信誓旦旦地說,不但明天我會遲到,我保證這段時間天天遲到。
轉眼就到了公司門口,祁小兵向我道過謝以後,便回宿舍了。
當我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我看見了站在欄杆上的身影,可惜那人不是婀娜多姿的老師,而是五大三粗的漢子。
現在的胡國民重新找到了人生的自信,晚上不去打麻將了,而是在家裏陪老婆。
因為他想生二胎的原因,搞得隔壁歌聲不斷。弄得我這個單身狗很煩,幾次都想找泥水工,再加砌一堵隔音牆,終因房間太小而作罷。
當我經過胡國民身邊時,胡國民熱情地給我遞上一支煙說,牛兄弟,你今天到車間上班,下午我去找你了,可是沒有看見你人。這事對你影響大不?
我知道胡國民擔心我這靠山倒了,他也呆不牢。
我接過煙點燃說,屁事沒有,你該幹嘛幹嘛,最近鄭總跟我說給了你幾個大單,讓我盯牢你,你可不能出錯。
胡國民聽了眼睛一亮,隻要牛強和鄭總的關係沒變,這小子肯定有更大的作為。
胡國民說,這個請你放心,我隻是擔心你,你沒事我才能幹得安心。你看明天有沒有空,我讓你嫂子燒兩個菜,我們好好喝一杯。
我笑道,咱倆就不用客氣了,這幾天,天天喝酒,我都快喝死了。想喝的時候我找你吧,反正我們住兩隔壁,隨叫隨到。
胡國民說,行,我等你的信。看你今晚喝得不少,早點休息吧。
我進了屋,洗了一個澡,反而清醒了過來。這下完蛋了,又睡不著了。於是找了一本王陽明的心學來看,以期修心而入靜。
可是,可是,沒有看到半個小時,柳老師又在隔壁哼起了歌,歌聲動人,讓我的修心徹底泡了湯。
第二天早上,我戴著一付熊貓眼出了門,正好碰到了柳顏。
柳顏說,你怎麽遲到了,胡國民早走了。天哪,你怎麽那麽重的黑眼圈,難道昨晚你沒有休息好?
我笑著說道,昨晚貓叫了一晚上,你說我能睡得著不?
柳顏噗的一笑,說怪可憐的小夥子,我趕著去上課了,有空微信裏聊。
我們分道走了,我是算著遲到十分鍾,到車間的。
到了辦公室裏,我看見舒美娟的臉紅通通的,就象是新上市的蘋果一樣。
我跟她說了幾句話,她都是心不在焉的。我借口抽煙,便去了車間亂轉,順便學學染色的技術。
我肯學,工人們當然肯教,累了我一上午,我倒是把問祁小兵,有沒有送出禮物的事,給忘了。
當我稍事休息的時候,去了廁所抽煙,正好撞上了在裏麵抽煙的祁小兵。
祁小兵給我點上一根煙,輕聲地說,她收下了我的禮物。說下次別浪費錢了。
我馬上說,有戲,你最好趁熱打鐵,明天早上放一盒酸奶在她桌麵上,堅持一段時間,她會倒過來請你喝同樣的東西。
祁小兵噗的一笑說,我聽老大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馮雲山給我打電話,說中午一起到杏家村吃飯,順便把合同經簽了。
我問他還有誰?他說就咱倆。
我說,應邀。我在廠門口等你,省得人多眼雜。
當我走到廠門口的時候,馮雲山已經開著公司的藍鳥,在拐角處等我。
我趁沒人注意,上了馮雲山的車。
我無不羨慕嫉妒恨地說,你狗日的,現在是過得越來越舒服了。公司的車歸你管,想怎麽開就怎麽開。
馮雲山笑道,你別跟我扯,我現在是想明白了,你和老板們在上演無間道。真有你的,連鐵哥們都瞞。
我笑笑不語,他可以這樣猜,但我不能那樣說。
馮雲山知道,他就算是問也白問,聰明的人就不會問這種傻問題,於是暫且不表,看我究竟能折騰出什麽妖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