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家不給麵子
我將和鄭兵順溝通的工作內容複述了一下,目前的中心工作是,防止人為操縱染色質量。防止有人偷賣公司布匹。
我的應對方法是,布置自己的人進入配料間,取得他們操縱配料的證據。廣布眼線,發現偷布的人。
其中用的一些陰謀手段,我則沒有說出來。這些手法,上不得大雅之堂。
好在楊威也沒有究問,他知道,成功之道在於陰謀和陽謀並重,光靠一樣都不行。
講完之後,我靜等楊威指示。
楊威說,偷布的事,除了你的辦法,還要加裝一些監控探頭。
其它的就按你說的辦。最終的目的是要平穩地把邱興楊給換掉。現在換他,下麵的都是他的人,沒有技術過渡不好辦。
到時那些人搞起鬼來,公司的損失會是天文數字的。
我沒想到楊威會給我交底,那是一種無比的信任了。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我明白,我會盡快達成目標的。
楊威微笑道鼓勵道,我相信你。今天就到這吧。
我磨蹭著說,你也不能光一天到晚工作啊,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叫上幾個人,去林場采采茶怎麽樣?
楊威聽了一笑說,難得你還挺會關心人,怪不得那麽多女孩子喜歡你。於是翻了一下工作日誌道,下周日可以,你安排吧。
我不知道哪狗日的在楊威麵前造了我的謠,他怎麽知道我身有女孩子喜歡的。其實那些都是鏡中花,沒有一朵是真正屬於我的。
我起身告辭,看到了正勾著頭,裝著寫寫畫畫的崔小帥。損我的,有可能是這狗日的。因為他離楊威最近。
從剛才楊總裁要我關門談話來看,我知道,這小子並沒有得到楊威的信任。
我有心氣氣他,於是裝模作樣地說,崔秘書,在寫大作啊,麻煩你了哈,我走了。
崔小帥鼻子哼了一聲,心裏罵了句,早死早投胎。
我回到了廠裏,發現舒美娟坐在那裏,神思恍惚,象個初戀的少女一樣。
我給舒美娟打了聲招呼說,舒姐,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耽擱了一下。不會扣我工資吧。
舒美娟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說,沒事,誰扣你工資啊,姐是那樣不好說話的人嗎?
不過邱總說了,我們兩個分一下工,我上白班,你上夜班。你看行不?
我說,我沒事,白班夜班都行,聽你安排就是了。
我心想正好趁晚上辦公室裏沒人,我可以翻看她桌子裏的那些配方,生產計劃什麽的。要不然,她不讓我具體分管事務,我永遠也進入不了工作狀態。
舒美娟笑道,我就知道你好說話,那就這樣定了,你白天可以回去休息了。說完隨手拿起一邊的酸奶盒,喝了兩口,看她享受的樣子,酸奶的味道應該是真的不錯。
我知道祁小兵算是得手了,這小帥哥有兩把刷子。
我故意逗舒美娟道,我說舒姐的皮膚怎麽越來越嫩了,原來是喝酸奶的效果,你可真會保養。
舒美娟平時並不喝酸奶,讓我這一誇,心裏美成了一朵花,這祁小兵看來是真心對我好的,我總得給他點甜頭。
舒美娟笑道,是嗎?這是我男人給我買的,我才不願操那麽多閑心呢。
靠,這女人不要臉,就叫上她男人了。我連忙奉承道,你男人真是個暖男。
舒美娟得意地說,那是。還裝著一甩頭發,看了一下遠處機台邊的小鮮肉祁小兵。
我懶得跟她在這裏磨牙,就說,既然我是上晚班,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舒美娟巴不得我早點走呢,我在這裏礙她發花癡看祁小兵。於是說了聲,再見。
我剛出車間辦公室,就碰到了下來催單子的楊帆。
楊帆陰陽怪氣地說,牛副主任,我那個暗紅的綢子染得怎麽樣了?
我知道這小子是故意氣我,我剛下到車間,懂個雞毛啊。就說,這個事情我不知道,你去問問舒主任。
楊帆得意地說,你好歹是個副主任,一問三不知,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這樣的態度對待內部顧客可不行。
靠,找事,這小子絕對是在找事,我真想抽他。
可是真抽了他,鄭兵順要是不開除我,那就不能服眾了,因為我確實是沒有盡到一個副主任的責任。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說,你可以去馮雲山那裏投訴。說完就走了。
楊帆在我身後說,我要投訴也是向邱總投訴你。你真是幹啥啥不行。
我心裏生氣地罵道,我會不會你姐最清楚。
我想想不對,我不應該這樣說楊麗梅。雖然我和楊麗梅結束了。但是分手前的楊麗梅,一直是我的癡心愛人。
這個前小舅子也是事實上的小舅子,我從心底裏又原諒了他的幼稚。
這大白天的也睡不著啊,我打算去看看孫小佳。她不接我的電話,我隻能是搞突然襲擊了。
當我來到住院部門珍的時候,孫大夫正在那裏忙著啥。我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說,大夫,我想住院,最近老是失眠。
孫小佳板著個臉說,滾。有多遠滾多遠。
我往她身邊再走前一步,說,隻能滾一步,再滾就壓到人了。
孫小佳火冒三丈地說,少給我來這一套渣男的表演,你不滾我滾,你再騷擾我,我就報警。
說完孫小佳怒氣衝衝的扭著屁股去查房。
完了,人家不給麵子,這可咋整?我隻能心裏對老媽說,兒子盡力了,人家不給機會,到此為止吧。
我灰溜溜地出了醫院,開著車,想著是該去宋大才還是丁小根家裏,混個中飯吃吃。
可是想到他們兩個的妻子,我又犯難了,吳雪蓮每次看到我蹭吃蹭喝,都是一臉的鄙薄。而黃玉珍嘛,總是熱情過頭,也讓人受不了。
想想無聊,我開著車就回到了宿舍。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柳顏居然在家裏,我說,嫂子,你怎麽今天沒有去上課。
柳顏笑道,你怎麽沒上班?是不是知道嫂子不上課,偷著跑回來的。
我說,那是冤枉,從今天開始,我改上晚班了。你不會是也改上晚班了吧。
柳顏笑著打了我一下,不過不疼。她說現在是假期,學校不讓老師在外補課賺錢了,所以開學之前沒課上了,天天在家玩。你昨晚怎麽沒有回來睡?
我笑道,我還能回來睡嗎?每天晚上你都是半夜歌聲,我隻能睜眼到天亮。
柳顏噗的一聲笑道,是有點討厭,現在胡國民晚上不去打牌了,不然你也可以睡個舒坦覺。好在現在你上晚班了,這就不礙事了。
我隻能嘿嘿地說,事情沒有得到解決,煩惱還是存在的。
柳顏小聲說,我知道,你去洗澡吧,我燒好飯菜,中午陪你喝兩杯。
我說,好的,我想聽你對酒當歌,人生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