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回到飛達公司
坐了一會兒,我說想去陸老伯家裏聊會兒天,其實我是想和陸老伯談談陸長根的事。
可是古青藤和我說,這會兒她也沒什麽事,想去幫嬸子燒晚飯,我隻好同意和她一起走。
臨走的時候,我和陸名玉打了一聲招呼,說晚上在她爸家吃飯,先過去了。
陸名玉看到古青藤也跟著,笑嘻嘻地說,那你們先過去吧,當心我嫂子將你帶溝裏去。
古青藤狠狠地掐了她一把說,嘴上留點德吧你,別等會發錯了貨,一天到晚瘋瘋顛顛的。
古青藤帶我走的是小路,山路彎彎,又沒有人。我倆一時沉默,除了山風,我們能聽到的隻有彼此的呼吸。
到了一個山坳,古青藤說要方便一下,讓我幫忙看著一點。
我隻能窘迫的答應,看著她消失在了灌木叢後麵,可是一會兒她又說,你近一點,我怕蛇。我就近了一點。
出於條件反射,我也尿意盎然,可是尿梗阻的現象又發生了,我竟然一滴也尿不出來。
天上白雲飄蕩,有百靈鳥在婉轉的歌唱,真的有一條蛇,吐出了蛇信子,我一驚,猶如奔瀉的黃河長江,通暢了。
快到陸老伯家了,古青藤勾著頭說,你先去吧,我回家換身衣服。
我點了點頭,她的背上是有一些雜草和黃泥。
陸老伯看到我這麽早就過來了,高興地說,人是瘦了一點,但臉蛋紅樸樸的,是不是裏麵營養不錯。
我不好意思地說,哪裏,三個月吃的都是沒怎麽洗的青菜和帶皮的土豆。所以我跟你說了,桌麵上不要見到這兩樣菜。
離開飯還早,我和陸老伯搬了個小桌子,坐在院子裏陰涼的地方喝茶。
抽著煙,我把有人向我反映陸長根偷工減料的事,給說了一下。
我說,要錢,陸長根可以明說,咱也沒虧著他,這要是建成了豆腐渣工程,到時他這個經手人,和我這個法人代表,都要進去的。
陸老伯聽了,氣得臉色鐵青。半晌才說,明天我就把他叫回來,我也不會說是你說的,我得好好的教訓他一頓,這些年當個村長,他都沒學好。
我怕陸老伯血壓升高,就說,也不是多大點事,你可千萬不能上手哈。要是把你給氣病了,那就罪過了。
我們就這樣聊著,陸老伯問秀兒的情況怎麽樣?
我說,我還沒去公司呢,明天讓她給你打電話。
陸老伯說,你也別光自己跑到我這裏來玩,有空也帶秀兒過來玩,那丫頭樸實,我看好她。
一會兒古青藤換了漂亮的裙子,手裏拎著一刀臘豬肝過來了,剛才在路上她問我喜歡吃什麽,我說了喜歡臘豬肝炒蕎頭,她倒是真有心。
古青藤叫了陸老伯一聲,小叔。叫了我一聲,牛總。便勾著頭進廚房去了,我發現她不好意思看我。
晚上,喬恒毅和陸名玉都回來了吃飯,我們聊著輔料廠的生意,談到了很晚,才讓喬恒毅將我送回了家裏。
早上醒來,我在耳尖的柳顏家裏吃過了早飯,才叫了司機老王來接我去上班。
進了公司,我才發現大樓上掛著鮮豔的條幅,上麵寫著歡迎牛強總經理回公司,台階上還擺了幾盆鮮花。
台階兩旁由茹明陽和戴誌誠帶隊,分列著公司的中層幹部,我一下車,他們就熱烈的鼓掌。
看到這一幕,我感動的熱淚盈眶,這就是我的權利中心,隻有在這裏,我才能找到我的人生價值。
我給員工們躹了一個躬,然後同茹明陽和戴誌誠握了手,才向台階走去。
在林豔芳的引領下,在同事們的簇擁下,我們一起向會議室走去。
茹明陽主持了中層幹部會議,向我匯報了,我不在的三個月裏,公司的業績和經營情況。
公司業績很好,營業額達到了近三個億,經營業績可佳,淨利潤達到了四千萬。
聽到了這樣的業績,我再次起身向員工們躹躬,致以我深深的敬意。
我作了簡短的總結發言,務必保持好現在的良好經營勢頭,以保證在座的各位和全體員工,年底能拿到數目可觀的獎金。
散會後,林豔芳陪我去了久違的辦公室,我的辦公桌上擺著一盆鮮花,讓我看了非常的舒服。
我對正在給我泡茶的林豔芳說,以後辦公樓下和我辦公室裏的鮮花不要撤了,讓清潔人員經常更新。
林豔芳看到我喜歡鮮花,很高興地說,遵命。
看著林豔芳開心的樣子,我問她最近過得怎麽樣?
林豔芳認真地說,你不在的日子裏,每天都覺得天都是陰沉沉的,現在好了,雲開日出,滿天的烏雲都散了。
我感激地說,真的謝謝你聽懂了我的話,要不是你向卓大坤和餘偉東傳話,等形成了既定事實,問題就難辦了。
林豔芳將一杯清香四溢的綠茶放到我的桌上說,我們之間說這些,你不覺得多餘嗎?
我愣了一下說,我不說出來,你怎麽能理解到我的心情。
林豔芳嫵媚地說,一切看行動。
我嗬嗬笑道,那你等著,一頭關了三個月的餓狼會是怎麽樣?你想,你細想。
林豔芳說,現在不敢想,你先忙工作吧,我回避一下,一會兒肯定有好多領導要來和你說事的。
我說,你先別急,你聯係一下律師,我有個獄友叫魯小民,我想讓律師去幫著做辯護,最好是能將人給保釋出來。
林豔芳說,好的,沒想到你這人那麽有情有義。
林豔芳走了以後,還真的有很多中層員工到我辦公室裏來坐坐,工作的事情都已在中層幹部會上匯報過了,他們來主要還是為了表忠心,拉近感情。
上午最後一個進來的是何秀兒,何秀兒進來了,坐在我對麵也不說話,眼眶裏都是眼淚。
我說,怎麽還哭上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何秀兒嘟著嘴說,好什麽好啊,也不知道你在裏麵遭了多大的罪。我也沒什麽事,隻是來看看你。
說完,她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就要起身走人。
我說,你給陸老伯打個電話,他老人家念叨你了,有空我帶你去他家玩。
何秀兒說,知道了,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有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