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老泰山不簡單
晚上的飯,柳顏燒得比以往要來得晚一些,她打了一個電話給胡國民,問他要不要回來吃飯。
胡國民這段時間手氣下降的厲害,不過收入高也無所謂,今天正和三個麻友死杠。接到柳顏的電話,他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別煩。就掛了電話。
三個麻友聽到胡國民不回去,心裏頓時樂開了花。
“就是,棋牌室裏的飯不香嗎?誰贏了誰請客。”一個麻友大器地說道。
這三個麻友都是胡國民的鐵搭子,都沒有正當職員,以前和胡國民四個人天天打牌也是窮混。
現在胡國民好了,他們三個麻友不上班,也跟著好了。原因都在這個包間和這張麻將桌上,他們花了些錢弄了張遙控麻將桌,做起了胡國民的局,日子也開始富裕了。
胡國民就是個典型的冤大頭,十回來了七回輸,另外三回贏的還都是小錢。這三個好哥們不敢讓胡國民場場輸,就怕他不來。
柳顏做好了飯,叫起了正在休養生息的我,去了她家裏喝酒。
天有點熱,柳顏穿得有點清涼,我們吃著喝著,看著她烏溜溜的黑眼睛,享受著時光靜好。
翌日,我還在睡懶覺的時候,孫小佳打我電話,問我今天星期天帶她去哪裏玩?
玩?我還真沒有這種小資情調,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已經開始享受到了財富帶來的自信和愉悅,自然賺錢要緊。
我說,今天要去蠻牛輔料廠,我正規劃著再建一個紡織廠,要不你跟我去冷水潭村?
我也就那麽一說,沒想到孫小佳說,好啊,我正好去找青藤嫂子和名玉妹妹玩。
我聽了很無奈,隻好起床下樓。
下樓時正好碰到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柳顏。
柳顏手上拎著早點,問我去哪裏?我皺了皺眉說,到廠裏去。你走路怎麽不太利索。
柳顏故意板著臉說,你還好意思說,我昨夜讓獨角獸給撞傷了,你不知道嗎?
我聽了嗬嗬。
柳顏說,吃了早飯再走。
我說,不了,國民哥昨晚是兩三點回來的吧。
柳顏聽了不高興地說,隨他去死。
我聽了嗬嗬,說了聲周末愉快,就走了。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還能咋的?
到了孫家,她們都吃好了,尚老師給我下了碗餃子,說想到袁小豐的家裏去玩,順便拍一點田園風光。
聽章月華說,老黃狗快生了,順便帶點狗糧去。
這老人是活得越來越有趣了,我哪能不答應?於是打了個電話給王寶樹,讓他一家子回村裏去,中午在他們家吃飯。
王寶樹聽說幹爹幹媽要去村裏,非常高興地說,我們昨天下午就回村裏來了。葛老根昨兒個套了隻野兔,我買下來了,正好請幹爹喝大酒。
嶽父聽了很是開心,他說想找陸橋山釣魚,這次是自備魚杆更順手。
孫小佳還在考慮是跟我去廠裏找陸名玉,還是跟老爸去釣魚。
孫立宏聽了立即建議道,周末就是用來休息的,還是去釣魚吧,不過我們可以先去廠裏轉一圈。
嶽父的建議得到了全家的一致通過,我吃完餃子,帶著他們去了蠻牛輔料廠。
廠裏周末也沒閑著,工人們賺兩個錢真不容易,不過我們大唐人就是勤勞,隻要有錢賺,才不管你什麽日子呢。
嶽父還象沒退休一樣的走上前去問詢工人,現在產量是多少,有沒有加班工資,身體吃不吃得消?
嶽母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嶽父扯了回來說,你是來給你女婿拆台的還是打氣的?
孫立宏看著尚雪梅說,你懂什麽?我是看看小牛辦的是黑心工廠,還是良心工廠。是黑心工廠就關了,是良心工廠就鼓勵,年輕人我們不看著點,很容易跑偏。
老嶽父是受組織教肓一輩子的人,我聽了高興地說,爸說的對,媽,你就讓他督促我吧。
嶽父聽了得意地哼了一聲說,聽見沒有?這才是一個真正企業家應有的胸襟。
我在輔料車間裏沒有看到喬恒毅,陸名玉看到我們過來了,象隻花蝴蝶一樣跑了過來,和孫小佳鬧成了一團。
我嗯哼一聲說,穩重穩重,都是當廠長的人了,在工作場所必須嚴肅一點。
陸名玉對孫小佳說,老板娘,我聽你的,你說怎麽的就怎麽的。
孫小佳打了陸名玉一下,笑罵道,鬼丫頭,誰是老板娘了。你愛咋的咋的。
孫小佳沒有管理過企業,她就當過家家呢。
孫立宏嚴肅地說,丫頭,我們來看不要緊,但是有外人來參觀,那就要端莊穩重,這才象一個真正的企業。
陸名玉聽了臉紅地說道,伯伯我知道了,立馬改正。
我聽了也是無語,任人唯親就是這樣,陸名玉仗著我和她老爸的關係,不太把我當回事。
陸名玉說,恒毅他們在新車間裏,有紡織學院的專家,正在給我們做廠房工藝流程設計。
我說,你帶我們去看一看。
到了紡織車間,隻見喬恒毅和泥鰍正帶著兩個老師在劃石灰線。
喬恒毅看到我們走了進來,立即停了下來,帶著兩個老師向我們介紹。老的是教授吳典用,年輕的是講師應學恒。
喬恒毅不知道怎麽樣介紹我們,因為我的身份在這個廠裏是不能公開的。
我忙代為介紹道,這位是董事長孫立宏先生,這位是董事長夫人尚雪梅女士,我們都是他的家人。
嶽父聽了一愣,這老頭雖然退休了,但是智商沒有退休,忙握著吳教授的手說,辛苦了。
介紹過後,吳教授開始介紹起這個一千平方米的車間布局來,機台往哪裏擺,電怎麽輸,水怎麽處理等等。
嶽父不愧當過大領導,不但聽得認真,還時不時的給點建議,這讓孫小佳很是驕傲。
我聽了也很是意外,以為老丈人隻會讀讀文件看看報,沒想到在宏觀布局上,還真有一套。
參觀完車間後,我開車送他們去袁小豐家裏,兩個小家夥早知道了我們要過來,就一直守在了曬穀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