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酒癲被擒
仇海濤並沒有說用什麽辦法,其實他的辦法很簡單,業務部負責輸入合同資料的女文員是他的相好,他隻要做通她的思想工作就可以了。而這個思想工作比較好做,一通百通。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錢飛說,我們也不要悶在會議室裏了,孟總監幫我們找個館子吧,吃晚飯去。
孟雲海聽了,心裏樂開了花,今天是怪事咄咄,一不小心由門衛老孟,變成了孟總監。還讓自己找館子,自己兒子不就是開館子的嗎?
孟雲海一揮手說,走,包你們吃得開心。
當我們走到大門口時,範誌勇叫龍誌田幫著去帶盒飯回來,他主動的留下來值守。
茹明陽看著這個總裁近臣那麽給力,情不自禁握著他的手說,有勞兄弟了,改天賠罪。
範誌勇笑道,別壓力太大,有我和牛強幫著你呢。
到了餐館,我們才知道這是孟雲海的家,館子裏隻有他老伴和兒子兒媳,也沒有請幫工。
我知道他們根本供應不了二百來號人的飯菜,於是打了一個電話給林豔芳,讓她明天聯係李雪櫻,每天安排兩百人的飯菜,用公司的小貨車及時送到發達製革廠。
我們就在孟雲海家裏邊吃邊商量,當下是怎麽才能盡快地,把寫字樓的一般工作人員爭取過來。
趙漢成先把爭取人員名單給寫了出來,茹明陽根據大夥的商議,按和誰說得來,分派給在座的人去做思想工作。
我們商量到很晚,十點多鍾的時候,範誌勇打來了電話說,電路被斷了,整個廠區停電。
茹明陽一聽就急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其他人也沒轍。
孟雲海卻說,別急,明天一早我就讓我侄子去查,他是電管所的。
到了晚上十一點鍾,我們也散了。
考慮到錢飛是大領導,年齡偏大,茹明陽讓我和黃年平陪他去住酒店。茹明陽則要去廠裏守夜。
我擺了擺手說,還是你和年平陪領導去睡,真正的困難在明天,廠裏有我和範誌勇在,絕對沒有事,反正我白天可以補覺的,你卻不行。
茹明陽想想也是,就答應了。
仇海濤和趙漢成都是本地人,都表示了要回廠裏守夜。
茹明陽勸道,有牛總和保安在,沒事,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早點來公司就可以了。
他們都走了,我則踏著星光回廠裏。
走到半道,突然路旁灌木叢傳來了範誌勇的聲音,“牛強。”
我被嚇了一跳,走過去說道,你搞什麽鬼?
範誌勇說,他們把電停了,估計晚些時候要來這裏斷水管,正好這一節是祼管,我在這裏守著。
我聽了興奮地說,那我和你一起守株待兔。
範誌勇說,那不行,你得回廠裏去,守著老巢。
財務室是最重要的地方,我已經讓龍誌田藏在那裏了,但那小子戰鬥力不行,我看還是你去把他換下來吧。
我說,那你可得小心點。
範誌勇笑道,你說這些都是廢話,我都嫌玩得不過癮,你快走吧,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
我隻好匆匆離開了範誌勇,去了廠裏麵。
孟雲海已經把門崗交了出來,兩個飛達保安正在裏麵聊天。看到我過來了,趕緊過來開了門。
我叮囑他們道,你們兩個要輪著眯一會兒,別晚上兩個人都睡著了。
兩個保安點頭說,謝謝領導關心,我們不會失職的,要不然龍頭會扒了我們的皮。
還別說,這龍誌田管保安還真有點手腕,他手下這些人,就沒有跟他調皮的。
我輕手輕腳來到了財務室所在的樓層,在拐角處龍誌田輕喚我一聲,老大,我在這。
我走了過去,輕聲說,這裏由我來,你去看著其它地方。
龍誌田說,那我去宿舍那邊看著,看有沒有員工晚上起來搗亂。
我點了點頭,龍誌田又貓手貓腳的走了。這狗日的,要是沒有走正道,絕對是做賊的料。
這蹲守的任務還真不好受,最難過的就是不能抽煙,深更半夜時,我都開始迷瞪了。
就在這時,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但是人還沒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傳了過來,這人喝了不少的酒。
接著,一個模糊的身影勾著身子出現在了我的視野,隻見他手上拎著一個大的玻璃瓶。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那人輕手輕腳的往財務室走去,我沒有驚動他,看他想幹什麽?
到了財務室門口,隻見那人抬頭四處看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來,開了財務室的門,閃身而入。
我正要去財務室,又一個人影上來了。那人朝我一揮手,我才看清是龍誌田,原來他一直跟著那人。
龍誌田的腳步很輕,走在了前麵,我跟在了後麵。
到了財務室門口,龍誌田鐺的一聲,踹開了門,裏麵那家夥正在倒汽油。
那人受驚,將汽油瓶扔向了龍誌田,龍誌田躲瓶子的空檔,那人一頭撞向了龍誌田。
龍誌田被他撞了個人仰馬翻,那人奪命而逃。
我迎麵一拳打去,那人噢的一聲,撲通倒在了地上,我用手機一照,隻見那人滿意是血,鼻子讓我給打歪了。
龍誌田捂著肚子站了起來,連踹了那人幾腳說,佬佬的,差點撞斷我排骨了。
那人被踹得嗷嗷直叫,我忙製止說,停了,別把人給打死了。
龍誌田說,人髒俱獲,報警吧?
我考慮到警察來了,我們也得去做筆錄,再說了,遲誌強跟這些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是算了吧。
但我嘴裏卻說,說不定這人是廠裏的職工,如果他能招了,就沒必要讓他去吃牢飯。
隻見那人吱吱唔唔地說,千萬別報警,我家裏還有七十歲的老母親,你們就饒了我吧,我什麽都跟你們說。
我拿出手機說,你這叫毀滅財務檔案,最少可以判三到五年,你說實話,我們就放過你,不說,天亮了就把你交派出所。
說完後,我立即摁下了錄音鍵。
那人坐了起來,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痛苦地說,我是廠裏的職工,他們叫我酒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