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不能讓工人吃虧
對此我一無所知,魯小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美牛和省三建是按四十五塊錢一個平方來算的,這中間相差三十塊錢呢。
四十五塊錢一個平方,美牛留十五塊錢一個平方的利潤應該是很可觀了,不知道美牛發給他們是多少錢一個平方。
我立即打了一個電話給工棚裏的高美蘭問了一下,高美蘭說,是按三十塊錢一個平方外包出去的。
我一聽就知道遇到了黑心的工頭,小工頭一個平方賺五塊錢就頂了天了,他卻賺了十五塊。怪不得工人師傅們搗漿糊了。
等了好半天,陸長根和工頭一起趕到了,我指著有些沒有輔網格布的外牆麵說,我不知道這裏有多少麵積沒有輔網格布,你們把已經做了的,全部給我鏟掉返工。
陸長根無奈地說,已經做了的是不是就算了,現在沒做的都補上,你看成不?
我點了點頭說,行,你們給我寫個保證書,凡是以上外牆脫落砸死了人,由你陸長根負責。
陸長根聽了當即閉嘴,這種保證誰敢下?隻好不停地點頭說,馬上返工。
陸長根同意返工,可是工人們卻不同意返工了,他們說要返工可以,得先把原來幹的工錢給了,別到時候又扣到我們頭上。
我當即對工人們說,你們的要求是合理的,我會馬上安排財務把錢付給你們。
另外我告訴你們,我們公司給你們工頭的單價是三十塊錢一個平方,工頭按行規隻應該賺五塊錢一個平方。
你們應該得二十五塊錢一個平方,給這麽多錢就是為了讓你們慢工出細活,給我做好了。
工人們一聽到我們給的是那麽高的工價,當即把工頭按在了工地上揍,說鄉裏鄉親的你也太黑心了。
工人們揍黑心工頭,我轉過身去抽煙,當作沒看見,這種人就是欠揍。
那工頭扛不住揍,當即嚷嚷道,天地良心,我隻拿了五塊錢管理費,還有十塊錢陸總拿了,你們別打我呀。
工人們說,你發誓。
工頭說,我撒了謊你們可以刨我家祖墳!
陸長根聽了,暴跳如雷地說,你別血口噴人,我沒拿錢。
工頭傷心地說,你沒拿是因為還沒有結算,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怎麽忍心賺他們的血汗錢。
陸長根還在狡辯,我說,行了,你不要說了,你下去等我吧。
陸長根很不心甘情願地下去了。
我真誠的對工人們說,這個工頭小夥子有良心,對得住太夥,我們的外保溫工程還是由他來做,他收五塊錢一個平方的管理費。
剩下的二十五塊錢由我們財務直接發給你們,但是你們得給我保證外牆不脫落。
工人們聽了高興地說,謝謝老板,有這個工價,我們保證外牆不脫落。
光有工人們的口頭保證還不行,我怕他們貪價高趕工,到時的質量也會出問題。
我對被揍得額頭起包的工頭說,你找一個穩健的師傅,看他一天能完成多少個平方,然後就按這個標準,工人們每天既不多做,也不少做。
工頭連連說,好的,沒問題,我返工的時候就測試。
我又對工人們說,從今天開始,有事你們找這位魯師傅,保溫工程就由他來負責了。
我轉身對魯小民說,你就留在這裏處理這個事吧,我下去了。
到了樓下,我發現陸長根等在了那裏,滿臉堆笑地說,牛總,你別信他滿嘴噴糞,我怎麽可能拿回扣呢。
我沉聲道,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給你五十萬,你回去幹你原來的工作吧。
陸長根撲通一聲跪下說,牛總,我錯了,我這樣回去,我叔非得把我活活給打死。我下次再也不敢犯了,真的。
看到他滑頭滑腦的樣子,我是真的很難相信他了,他之所以如此卑躬屈膝,完全是因為當這個總經理有威風,有專車,有報銷的權利,哪是什麽怕叔叔揍他?
不過看在古青藤的麵子上,我還是決定原諒他,以後就讓他做個掛名總經理吧。
把魯小民提拔起來做副總經理,凡是出麵的事由陸長根負責,但具體操作的事由魯小民負責,魯小民人品金貴。
我說,你起來吧,別讓人看見了丟人現眼。
陸長根潑皮無賴地說,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我拿他沒辦法,於是對他說,你還是總經理,不過權限我要調整一下,你要是願意幹就起來,你要是不願意幹就回去。
陸長根急忙說,我願意,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我隻身向工棚裏走去,陸長根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後麵。
高美蘭正在魯小民的辦公室裏等我。
我怒氣衝衝的坐下後,對高美蘭說,我們三個人開個會吧。
陸長根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高美蘭一眼就看出來,他又犯了錯誤了。
我說,高美蘭你記錄一下今後的分工。
高美蘭趕緊拿好了紙和筆,等我說話。
我說,從即日起,陸長根仍任美牛建築公司總經理,對公司經營承擔法律責任,其今後工作重心主要是對各項施工負責,不能參與任何對外報價。
任命高美蘭為公司常務副總經理,分管財務部、業務部、客服部、行政部。
任命魯小民為公司副總經理,分管工程部、采購部。
高美蘭和魯小民都是我的人,這等於是把陸長根給直接架空了,他隻能對具體施工進行安排,外包工程屬於工程部管,他想幹預得經過魯小民。
我想想還不夠,得把他的對頭癩痢頭翁大光給調回來,讓他看著陸長根,於是我又說道,魯小民的采購經理,就由翁大光接任。
隨即我給翁大光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辭了絲路園的工作,到美牛來當采購部經理。
翁大光當初想進美牛,被陸長根給否了,如今我讓他回來當經理,他一時樂得找不著北。
一切安排就緒,我讓高美蘭先出去一下,然後問陸長根還有沒有什麽意見。
陸長根心裏當然不舒服,但是誰讓自己點背呢,每次搞小動作都出了紕漏。
陸長根訥訥地說,我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