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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5章 我遭了報應

  我聽了心裏在發笑,自打我搬回來住以後,柳顏變壞了,當然,也可以說變活潑了。


  我堅決的回複道,不想,又不是因我而唱的歌。


  柳顏回了我一個笑臉,沒有下文了。


  我坐在床頭看半部《論語》,行文艱澀難懂,但是正因為難懂,才有了它的不朽。


  正費腦子的時候,隔壁淺唱低呤的歌聲傳了過來,隻是比以往高亢了幾個分貝。


  我知道柳顏絕對是故意的,她現在就是個壞蛋,我的書再也看不下去了。


  好在也就幾分鍾時間,不然真受不了,我起來衝了個澡,本想再看會兒書,可是隔壁又響起了呼嚕聲,我暈,又看不進去了。


  我幹脆戴上耳機看起了電視劇《亮劍》,可是劍還沒有亮出來,柳顏居然給我發了一條微信過來。


  柳顏說她在上廁所,問我剛才的歌聲好不好聽。


  我回了兩個字,差評。


  柳顏給我回了個錘子砸腦袋,她問我,是不是睡不著?

  我回她,睡得著才怪呢。


  她說,我也睡不著,要不到我車裏聊聊天,談談人生和理想。


  我覺的這個主意挺不錯的,最近我人生不暢,理想缺乏,正好柳老師給指導指導。於是我回了兩個字,附議。


  我隨便套上一條沙灘短褲,輕手輕腳的下了樓,走到了柳顏的車邊。


  柳顏的車子停的很偏,這大半夜的基本上沒有人會注意。


  沒有一會兒,柳顏穿著睡裙就急匆匆的下來了,黑燈瞎火的,她還差點滑了一跤。


  柳顏看到了我在那裏抽煙,沒有啃聲的鑽進了車後座。


  我扔了煙頭跟了進去,兩人開始探索起人生來。


  在柳老師的開導下,我的人生漸漸振作起來,我要開創美好的未來。


  心無礙則身無礙,回到家裏後,我睡了一個好覺,隔壁的呼嚕聲也幹擾不到我了。


  有錢又無所作為的日子是那樣的快樂。


  茹明陽、林豔芳、包振東、戴誌誠、馮雲山這些人輪番的請我的客,日子過得挺瀟灑的。


  沒事時,我還跑到李雪櫻的村裏去住了兩天,這下可把她高興壞了,變著法兒給我做農家菜吃。


  就這樣一晃兩三個月過去了,要不是因為月月到帳的工資,我幾乎都忘記了我是達富集團的員工。


  今天晚上包振東要在杏家村請我的客,我問他還有誰?可是他就是不說。


  到了五點鍾,我洗好了澡,趿著一雙拖鞋便出門了。


  我跟正在做飯的柳顏打了一聲招呼說,今晚有人請客,我就不在你這裏吃了。


  柳顏失望地說,都給你做了粉蒸肉,早不說,做好了又跑了。


  我笑道,你和國民歌多吃點,吃飽了唱歌有力量。


  柳顏拿起飯鏟子要打我,我趕緊溜了。


  到了杏家村,萬裏香說,天都涼下來了,你還穿的這麽清涼?


  我開玩笑道,內心裏有一團燥火,一點也不冷。


  萬裏香笑道,要不要我送你一份敗火湯。


  我說,我就不需要了,你還是給蘇少華端去吧。


  萬裏香說,喂狗也不喂他。


  我聽了愕然道,這又是怎麽啦?兩人鬥嘴啦?

  萬裏香說,以後再說,包董事長在小包廂裏等你呢。


  說完萬裏香把我拎到了小包廂,我推門而入,令我沒想到的是他還請了裴執光。


  看到裴執光,我發現他就是個糟老頭子了,再也沒有了往日誌得意滿的豪光。


  我知道,這是失去了權利失去了平台的後遺怔。


  所以一個人任何時候都不要認為你有多能,有個舞台給你,傻子都演到好看,沒有舞台,哪怕你就是人間龍鳳也白搭。


  如今我也是失去舞台的落魂之人,我向裴執光伸出了手,兩人緊握著手就象找到了組織一樣,感慨萬千。


  一切盡在不言中,落架的鳳凰不如雞,還是包振東這人義氣,他手上有簽字權,人數又不多,所以他讓萬裏香給我們上了兩瓶茅台。


  裴執光是吃光用光嫖光的人,其實也沒存下多少錢,他自打下台後就沒見過茅台,這會見了茅台比爹都親。


  我們喝著酒吹噓著人生各自的巔峰時刻,又各自抱怨彼此當時使絆子,下套子,最後都混得平平常常。


  酒入愁腸不嫌多,我們喝著喝著居然又加了一瓶,我們三人都喝醉了。


  他們兩由包振東的司機給捎回去了,我路近,所以趿著拖鞋,慢慢的往回走。


  吹吹風也好,這樣酒醒得快。


  當我暈暈乎乎走到一段暗路時,我沒有意識到有人跟著我。


  突然一條大麻袋籠到了我的頭上,一根大棒猛擊我的頭部,我一頭栽倒在地上,有幾個人衝我拳打腳踢起來。


  我下意識的蜷縮著保護襠部手捂著頭部,這兩個地方是絕對不能傷的。


  直到這群人打累了,有個沙啞的嗓音說,別打了,打死了就麻煩了。


  那群人把我象條死狗一樣的扔到了路邊,我渾身都疼得不行,憑我接骨世家的手藝,我知道我的左腿被他們硬生生給打拆了。


  我艱難的掀掉頭上的麻袋,幸好我的手機還在,我給宋大才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趕快到福林路來救我,說完我就暈過去了。


  當我蘇醒過來時,我已經躲在了醫院裏,宋大才、牛有福、丁小根和鄭海波都圍在了我的身邊。


  我感到頭疼欲裂,張開了厚重的嘴唇說,我爸媽知道嗎?


  牛有福說,你傷得這麽重,頭上縫了六針,可不敢讓老人知道。


  我艱難地說,你們去接一下我爸媽,讓他們帶上草藥來給我接骨。


  我知道現在的醫院動不動就開刀上鋼板,上螺絲,聽著就瘮人,還是我老祖宗的手藝可靠。


  丁小根說,醒來了就好,我和老鄭去接叔叔阿姨。


  他們走了後,宋大才說,我報了警,警察來過了,他們說等你醒了再做筆錄。


  我大致知道了是哪些人打我的,幕後的肯定是周天明、趙得福、邱興揚他們,當然也可能是有其它被我搞的人。


  搞人者,人恒搞之,這是鐵律,我這算是遭的報應,所以我不想報警,要不然冤冤相報何時了?

  可是既然已經報了警,那我隻能是直接麵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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