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舊主人回老辦公室
我說,那行,就拜托老領導了,我今天要出差,回來再請你的客。
薑三保說,咱倆搞得那麽客氣幹嘛,就這樣。
我剛放下電話鄒小蘭便走了進來說,牛總,蘇總讓我請你去吃飯。
看來狗日的蘇少華是真的生我的氣了,平時他都是親自來叫我吃飯的。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鄒小蘭是等我出門了才跟在了我的後麵,到了樓下她和我說跟同事去吃飯了。
我說,你就和我們一起吃吧。
鄒小蘭說,你們都是大領導,我可不好意思。
我笑道,沒事,領導的秘書也是領導,我們吃飯也談工作的,有些重要的事你可以記下來。
鄒小蘭聽到領導的秘書也是領導這句話,心裏一陣狂喜,因為她還不是正式秘書,我這樣說了,等於是認可了她當我的秘書。
鄒小蘭桃腮憋得通紅,就算是自己想多了,當著這麽多員工的麵和老總去吃飯,那是倍有麵子的事。
別人看到自己和老總這麽親近,就算是自己想多了當不了秘書,回到了人事行政部,其他同事也不敢小看自己。
鄒小蘭輕聲說道,臣妾遵命。
我聽了一愣,這小妮子是看宮鬥劇看多了,臣妾這兩個字能亂用嗎?
我就當她還是不懂事的孩子,一笑了之。
到了餐廳同事們都已經到齊了,向文彬在那裏眉飛色舞的講不好笑的笑話,其實也沒人答理他。
估計因為我要調整秀兒,他高興過頭了,他在想如果能夠調整了何秀兒,那等於是殺雞駭猴了。
今後不但人事行政和財務的人不敢拿他不當一回事,就連在坐的領導以後用錢時他也可以卡一卡,用人也得和自己商量商量。
不過看到我進來了,他立即閉上了他的烏鴉嘴,不敢聒噪了。
我一屁股坐到了蘇常務副總的身邊,和大家有說有笑,就是不拿正眼瞧向文彬。
向文彬也想湊上幾句話,可誰拿他向文彬當回菜呀?根本就沒人應和。
向文彬隻有暗地裏攢勁,特別的留意起誰不拿他當回事的,一旦大權在握就刁難他。
結果滿眼看過去,賊特麽不爽,根本就沒人看他一眼。
向文彬又心裏發狠,一個人搞不過大家,這種情況下隻能是按住一個死命的搞。
他覺得白彩佳是隻軟柿子,得勢後就捏捏這隻軟杮子吧,說不定還能捏出水來。
我和同事們談笑風生的邊吃邊聊,哪裏知道向文彬會動了這麽多的歪心思?
鄒小蘭是挨著我坐的,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是沒有什麽特別想法的,可是秀兒看在眼裏就不舒服了。
因為鄒小蘭為了更上一層樓顯得對我特別盡心,拿著個公筷不是給我夾菜,就是拿了公勺給我盛湯。
這哪是秘書啊,簡直就是我的貼身丫環。
不過這是人家菜鳥爭取上進的表現,能在公開場合做出來的動作,都是沒有私情的,可我明顯感覺到秀兒吃醋了。
所以啊,夫妻或者是男女朋友之間就不能在一間公司裏工作,遲早有一天這醋壇子得打翻,把秀兒調離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對她的愛護。
要不然在一個公司裏,對領導獻殷勤的女同事有得是,她看了遲早得憋出暗病來。
吃過中飯我回到了辦公室,打算喝杯茶再走。
可就在這時鄒小蘭領著裴執光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我趕緊起身迎接道,老裴啊,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快坐快坐。
裴執光麵色無光地說,在家裏坐的太多了,最近腰不太好?
聽話聽音,原來裴執光是閑出病來了,他希望有些事情可以做。
也是,讓他做個顧而不問的顧問,其實是冷落了他。
對於裴執光這種曾經呼風喚雨的人物來說,寂寞尤如一把殺人的刀,沒事搗騰就會老得快。
我猛然想到安置房的事情,要做就做得漂亮一點,不能單靠美牛建築的力量,而是應當按照連勝水的說法,看能不能發動一批良心企業家來辦公益?
老裴人麵廣,正適合由他來牽頭幹這事。
我就坡下驢地說,這事還真的巧了,我正要找你幹一件大事,臉上有光的大事。
裴執光一聽立馬兩眼放光地說,是不是搞房地產?
我聽了頭有點暈,他說是說對了,但是我這個房地產和他那個房地產的概念不一樣,一個是賺錢的買賣,一個是賠錢的買賣。
從黃金海岸開始,現在南風縣裏已經掀起了房地產熱,都知道在房地產裏麵賺錢和撿錢其實沒有多大區別。
我點了點頭說,是也不是,我想由你和樟木鄉合作建一批安置房,安置退耕還林的村民。
裴執光激動地說,建安置房的利潤太高了,水泥標號不用太高,鋼筋可以是回爐的,簡直就是一本萬利。
我知道他說的是電視裏一夥貪汙犯建的一些豆腐渣工程,那些人是屬耗子的,可我們是良民。
這時鄒小蘭已經給裴執光端了一杯綠茶過來,衝裴執光禮貌的嫣然一笑說,領導請用茶。
這嫣然一笑,讓身處老地方的裴執光恍如隔世。
曾幾何時,他就是和白彩佳在這間辦公室裏風雲動戰鼓雷,一時風光無倆。
裴執光認真的看了鄒小蘭一眼說,姑娘真俊,真俊,謝謝。
鄒小蘭被看得莫名其妙,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出去了。
這老裴啊,真是壞人變老了,我估計他過個兩年走路都要扶牆了,可卻擁有一顆不老的心。
難道男人真的是隻有把照片掛到牆上去了才不花心?
我對盯著鄒小蘭背影看的老裴嗯哼一聲。
老裴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過昏花的老眼說,你這個秘書選得不錯,和我當初選小白做秘書一樣,有眼光。
我讓這老家夥氣了個半死,人家白彩佳現在都結婚了,也是高管了,他還念念不忘。
白彩佳這輩子算是讓這老流氓給毀了,雖然有了家卻不能生育,都是打胎打得多造的孽。
我低頭喝了一口茶,心裏對他有了不滿,讓這樣一個缺德的老頭來幹這種善事,到底是對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