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0章 書房論商哲
老丈人開始給我講榮達水泥廠的前世今生。
榮達水泥廠在梅石鎮,梅石鎮本來是個小鄉,計劃年代因為榮達水泥廠的緣故,吃商品糧的多,從而將梅石鄉改成了梅石鎮。
可以這樣說,梅石鎮是因為有榮達水泥廠而榮耀的。
榮達水泥廠為南風縣的建設甚至是兩江地區的建設都作出了傑出的貢獻。
可就是這樣一個火紅的水泥廠卻在改製過程中,虧得一塌糊塗,其中究竟是市場的原因還是人為的因素?不得而知!
最後因為水泥廠資不抵債重新估置後賤賣給了跳樓鬼方劍平。
在方劍平的治理下,水泥廠倒是又蒸蒸日上了,讓方劍平賺了個盆滿缽滿。
可惜方劍平因為水泥廠的收購成功而彭脹了,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的商業巨子,從而瘋狂的收購南風縣的企業。
耐何方劍平戰線拉的太長,支持他的領導突然倒台,導致銀根突然收緊,結果資金鏈崩了,最終跳了樓。
因為方劍平跳了樓,所以水泥廠也就順理成章的打包在達富集團賣給了美華控股。
奇了怪的是榮達水泥廠成了外資企業後,反而業績又急轉直下了,和如今火爆的市場來了個反其道而行之,簡直是咄咄怪事。
老丈人說,水泥廠還是那個水泥廠,無論是人力技術上都是積澱深厚的,但是工廠賺不賺錢,誰賺錢?裏麵的學問就太大了。
我明白老丈人話裏有話,當時水泥廠賣給方劍平之前,水泥廠肯定是有意虧損的,這樣方劍平才能得手。
其中有多少人上下其手瓜分其中利益,隻有天知道了。
總之虧損的水泥廠是公家的,他們買水泥廠的錢是公家銀行貸的,那群股東用公家的錢買了公冡的企業,最後他們成了私人老板。
而外企收購後水泥廠的這些留任領導,欺負外來資本不能管理到位,又虧企業而肥私囊,所以水泥廠不虧才怪呢。
從感情上講我是讚同佟國綱搞錢的,畢竟是汙染當地環境的企業,讓外來資本把錢賺走了,以後的環境誰來花錢治理?
佟國綱他們一夥賺了錢畢竟是花在這片土地上,還可以刺激當地經濟發展。
可是對於佟國綱把企業搞虧損,弄得員工連湯都喝不上,我又不讚成了。
我的想法是流水的資本鐵打的水泥廠,資本可以換血,但是水泥廠搬不走,生於斯長於斯的員工不會走,那麽就一定要兼顧好廣大員工的福利。
所以我這次去的想法是把水泥廠建設好,但是企業賺了錢又不能讓它們溜了。
我必須把賺到的錢花在本地建設上,當然,名義上可以是美華控股的資產,反正他又搬不走。
就象大唐絲路園一樣,無論說它是誰的,根子上它最終還是南風縣的,當地群眾還是可以受益的。
老丈人聽了我的觀點,很是高興地說,看來你的思想成熟了,我們需要外資但也要防止外資掠奪性的傷害當地利益。
我們可以讓他們賺些錢,但必須是建立在有益地方的基礎之上,要不然我們就是請鬼吃齋飯了。
這一翻商業哲理的探討,讓我的職業思維上升了一個檔次,原來我隻是個打工仔,想到的隻是自己賺點小錢,過太平日子。
而今天我認識到,哪怕我是一個打工仔,其實也是可以通過自己手中的權利回報鄉梓的。
這一翻闊論直聊到晚飯時分,當我和老丈人走出書房時,好家夥,老丈人家裏成了幼兒園。
王保樹帶著小豐小花和繈褓中的孩子過來了。
小豐和小花見了我無比親熱的一個扳左腳一個扳右腳,要把我撂翻在沙發上。
要不是我底盤穩,還真讓長高了的小豐得逞了。
總之家裏小孩子一多吵死了,哭的鬧的吵的笑的都有。
可是嶽父嶽母臉上卻洋溢著難得的幸福笑容。
吃完晚飯後,我和秀兒去王保樹和章月華家裏坐了一會兒。
他們目前的困難是兩人在公司都發展的太好了,就是沒有時間照顧孩子,一切全靠保姆。
我知道他們是真的煩惱,但是屬於幸福的煩惱,想想章月華昔日流落天涯的日子,現在才是人過的生活。
離開章月華家時,小豐和小花都送我們到門口,順便向我抱怨了爸爸媽媽小器,不給他們買幾百塊錢的樂高玩具。
我聽了哈哈大笑道,隻要好好讀書,明天就讓秀兒姨滿足你們。
章月華作勢要打,兩個小家夥一溜煙跑回屋裏去了,目的達到了。
我和秀兒散步回家,月華如水,天有點冷,秀兒抱著我的臂膀取暖,溫情脈脈的。
走著走著,秀兒向我問起了我和章月華結拜姐弟的原因。
這事我一直沒有詳細的和秀兒說過,主要是因為不想提起章月華那段不堪的往事。
難得我現在是個半閑之人,也就滿足起了秀兒的八卦之心,把如何遇到小豐和小花的事說了一遍。
再把在鵬城巧遇章月華的事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對於如此悲情的巧合,秀兒聽了感動的眼淚撲漱漱直下。
秀兒深情的偎著我說,老公,你真偉大,我愛死你了,對陌生人都能有如此大愛,我的後半生,絕對有靠了?
我聽了嗬嗬笑道,偉的什麽那個大啊?我就是覺得茫茫人海中,能有如此的巧合,實屬天意。
按馮瞎子的理論,一琢一飲莫非前定,看來我和月華姐前世是有交情的。
秀兒聽了哈哈笑道,說不定她是你前世的妻子。
我說,那你呢?
秀兒說,我是你前世的情人。
我說,為什麽你要做我前世的情人?
秀兒說,男人隻有對情人是就好的,再說了,小佳才是你前世的妻子,我不能搶她的位置。
我聽了不知該如何說話了,隻是握緊了她的手臂。
回到了她的家裏,我要她承擔情人的義務,她費盡了口舌,隻是點到為此。
但我已經很知足了,在夢裏,我夢見我和秀兒拜堂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