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 夢裏花落知多少
記得法蘭西有位革命家說過,大膽,大膽,老是大膽我們就勝利了。
我意猶未盡的走出了那個包間,回到了席中。
“領導上哪裏啦,怎麽現在才回來,這可少喝了三五杯,該罰。”到哪裏都有那種不開眼的人。
油達公司的財務總監是個書呆子,他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看來他打算和十個阿拉伯數字打一輩子交道,不想提拔了。
茹明陽猜我沒幹好事,於是幫我打掩護道,廢話少說,整一杯。
說完茹明陽和我碰起了杯,用以掩蓋我的短暫缺席。
我也感到有點對不起大家來看我,於是奮勇回敬,杯杯見底。
酒桌上的一拔小高潮又上來了,可我卻被灌醉了,而且還醉得跑到廁所裏抱著馬桶喊兄弟。
我對著馬桶一頓狂哎,可謂是對這位兄弟掏心掏肺了。
可馬桶兄一言,一言不發的包容著我的口吐狂物。
過了好半天老王才扳開我緊抱馬桶的手說,老大,我才是你兄弟,它不是。
我意識有一絲清醒了,吃飯時我也曾抱過一個雪白的軀體,但那是有溫度的,可這個沒有,而且那個軀體一扳就倒,這個扳了半天卻紋絲不動。
在老王的攙扶下,我站了起來,對內容豐富馬桶擺了擺手說,你勁大,我扳不倒你,再見。
出了衛生間,茹明陽說,老王,這裏有沒有房間給他開一個,我們先走了。
我睜著醉眼說,茹,老茹,接著喝,這才哪到哪?
茹明陽笑道,這才到外婆家,我們走了。
在一旁的於鳳仙說,茹總,不帶這麽損人的,我這麽年輕哪就成了別人的外婆,房間我這裏有。
茹明陽聽了噗的一笑,他看著如花似玉的於鳳仙,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茹明陽說,你做這小子的外婆可不虧,這小子可有孝心了。
這會兒我的腦袋一片漿糊,聽不明白她們的話。
不過後來於鳳仙每次都要我叫她小外婆,我才知道茹明陽那缺德鬼是始作俑者。
當然,這場子我後來找回來了,我找了一幫人把茹明陽灌到醫院去了,他見了人家小護士就叫姑奶奶。
瞿薔代表公司去送茹明陽一行人。
陳鐵石和老王在於鳳仙的帶領下,架著我上了五樓。
小鎮裏的建築都是這樣,一家人不多,卻把樓建得高高的,也不可能有電梯。
於鳳仙把我安頓好在客房以後,看著老王和陳鐵石兩個漢子隨侍我的左右,便說道,兩位領導也別在這裏杵著了,牛總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你們還是回去上班吧。
陳鐵石還是個愣頭小夥子,並不知道於鳳仙是想把他們支開,於是忠心耿耿地說,留老大一個人在這裏我們不放心。
於鳳仙柳眉一豎道,陳總你這話說的,我還能吃了他那麽大一個活人。
老王素有隔壁美譽,可以以麵觀其心,他妙懂於鳳仙的心思,於是笑道,小陳,我們還是去上班吧,晚上來接老大就是了,於老板不會吃了我們老大,最多也就是咬兩口。
於鳳仙聽了噗的一笑,打了一下老王說,我又不是狗。
老王嘻嘻哈哈笑道,是不是誰知道呀?
說完老王不顧夥計就跑了,她怕挨於鳳仙的粉拳。
陳鐵石這時才反應過來,老王就是老王,三言兩語就把自己點透了,自己在這裏杵著是有礙領導便宜行事的。
就這樣,老王和陳鐵石被於鳳仙給打發走了。
我睡得呼呼啦啦的,就象是在拉風箱一樣,但我不知道有一份關心就在身旁。
我在夢中又見到了李靜,李靜婉惜的對我說,來年再無名器,君應珍惜當下。
我遺憾地說,我懂,我懂的,生產之後就量化寬鬆了,但是畢竟你有了自己的產品,那才是人生的意義。
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生命既無意義也無價值,要說有點意義那就是生孩子,把大唐文明傳承和發揚光大。
我仿佛聽到有個聲音在對我說,那我們就來珍惜吧。
剛才是意猶未竟,在夢裏,我卻夢見了長江黃河,我隻不過是上麵的一頁輕舟。
待我醒過來時,我轉了一下身,發現屁股下麵一塊冰涼。
我日,在夢裏,在夢裏見過你,跑馬了。
我掀開被子,一看自己是在果睡。
我是愛果睡,問題這裏不是我的家啊?
我揉了揉太陽穴,完了,剛才斷片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茹明陽來過了,我醉了。
我醉了,誰,誰給我脫的衣服?
我趕緊衝到衛生間裏洗了一個澡,然後抓緊時間把衣服給穿上。
這個,那個陳鐵石和老王是幹什麽吃的?居然把領導扔在了這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興梅餐館的客房。
我決定回去就給這兩個家夥一人一個口頭警告處分。
我正打算離開,於鳳仙端著一碗貓耳朵上來了,她麵帶春潮地說,我估摸著你要醒來了,剛才都吐光了,填填肚子吧。
我忙往她的身後看了一眼。
於鳳仙道,沒人,員工都在樓下忙著呢,快吃吧。
說實話我確實是餓了,我坐下來埋頭吃貓耳朵,依呀,真香,好吃得很。
我正吃得歡暢,於鳳仙的一句話讓我噴了一地的貓耳朵。
她說,你怎麽把那麽髒的內褲又穿上了?我本來待會給你拿新的。
我日,他怎麽知道我的內褲是髒的,難道?
我不敢往下想,此事不堪設想,她可是鎮領導的夫人。
我說,沒事的,你出去吧,吃完我就下來了,你在這裏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於鳳仙抿嘴笑道,沒事,別人不來客房的,小鎮裏住宿的人本來就少。
至於瓜田李下嘛,瓜也吃了,李子也嚐了,就不存在什麽嫌不嫌的。
我的眼珠之瞪得溜圓,嘴裏含了滿嘴的貓耳朵。
於鳳仙不滿地說,你可以賴帳,本來就沒有人想找你算帳,你慢慢吃吧。
看著於鳳仙欲幽怨離去,我忙問道,我是不是幹了啥?
於鳳仙說,啥也沒幹,隻是一樹梨花壓海棠,夢裏不知花開花落罷了。
我說,你是文化人。
於鳳仙說,幹的都是不需要文化的事。